這小祖宗,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有主意了??伤盟龥]什么太好的辦法,打不得罵不得,重話說多了又怕她委屈。
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能想到的風險和道理,剛才幾人都已經(jīng)給她掰開揉碎講了一遍。至于執(zhí)不執(zhí)行,最終也只能看她自己,馬嘉祺在心里嘆了口氣。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后面真因為她的不小心出了什么事,該兜的底,他還是得兜。
不管怎么說,她最初是出現(xiàn)在他房間的香薰,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并確認她存在的。這份特殊的歸屬感和隨之而來的責任感,早已在他心里扎根。他自然要對她負責,也必須對她負責。
丁程鑫看著馬嘉祺那副欲言又止、最終化為無奈的神情,心里明了。他適時地站出來打圓場,拍了拍手,語氣輕松了些。
丁程鑫好了好了,今晚就先這樣吧。道理她都懂了,讓她自己消化一下。
他轉(zhuǎn)頭看向宋亞軒和嚴浩翔。
丁程鑫我們?nèi)齻€先回去吧。
馬嘉祺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丁程鑫便帶著一步三回頭、似乎還想再叮囑點什么的宋亞軒,以及一直沉默、心事重重的嚴浩翔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guān)上,房間里只剩下馬嘉祺和徐以辭。馬嘉祺看了她一眼,見她低著頭玩手指,最終也只是揉了揉眉心,轉(zhuǎn)身去給她整理明天要穿的衣服,用行動代替了未盡的言語。
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張真源房間的門被輕輕拉開一條縫。他拿著水杯,看似要去樓下接水,目光卻若有所思地掠過剛剛關(guān)閉的馬嘉祺的房門,以及消失在走廊盡頭的丁程鑫三人的背影。
他微微挑眉,這個時間點,那三位同時從馬哥房間里出來,氣氛似乎感覺不太對,看來今晚肯定又發(fā)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而且,事情多半還是跟徐以辭有關(guān)。
張真源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無害的表情,慢悠悠地晃下樓去接水。
看著馬嘉祺沉默無言地繼續(xù)為她收拾衣物,動作依舊細致,卻連一個眼神都不再給她,徐以辭心里沒來由地一陣發(fā)慌,像是有只小手在輕輕揪著。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住男人熨燙平整的袖口,輕輕拽了拽,聲音帶著點討好和不易察覺的委屈。
徐以辭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擼貓來著,然后太困了,我真沒想到會在賀峻霖房間睡著。
馬嘉祺手上的動作未停,只是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隨即淡淡地“嗯”了一聲,語氣平淡無波。
馬嘉祺我知道。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冷漠的態(tài)度!徐以辭頓時急了。
她發(fā)現(xiàn)年上的人生氣起來真的可怕,他不會大吵大鬧,該做的事情一樣不落,甚至對你更加周到,但就是整個人像被一層無形的冰殼包裹住,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氣息,說什么都得不到熱情的回應,這種冷處理比直接罵她一頓還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