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純?nèi)辏x秀浩浩蕩蕩的展開,這是皇帝自登基以來的第一次選秀,自是聲勢浩大,規(guī)模甚廣,滿蒙八旗,京城貴女,皆列入選秀名單之中,一時間,京城熱鬧無比..
“萬歲爺,這是選秀的名單和畫像,您可要閱目?"
永琪批閱折子的手一頓,目光所及之處,是紙上滿滿的名字和那究還是走上這一步了,“放這兒吧,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
待小桂子把養(yǎng)心殿的大門關(guān)閉之后,永琪卸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無力地半躺在龍椅上,修長的手指慢慢地輕摁著太陽穴,可眉頭卻緊鎖,久久不能撫平,昨日的小燕子他看見了..
他看到小燕子狼狽地逃走有他在的地方,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和流出的眼淚,一瞬間,他怔在了原地,目光緊緊地看著她,口中喃喃自語,“她就這么不愿意看到我嗎?”
臉色有些蒼白,蕭劍也不知如何安慰,妹妹和他有著不解之緣,二人緣分不盡,原本是十全十美中最為幸福的一對,也只有永琪,能管住小燕子,可現(xiàn)實給了他們太多考驗,中間又有那么多的隔閡,繞是再喜歡也抵不住時間的考驗,況且兩人還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總想著把最好的一面呈現(xiàn)出來,不愿給對方添任何麻煩,可殊不知,這樣只會把對方越推越遠,蕭劍微不可微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年在官場上,當真是寸步難行,身居廟堂之上,越來越體會到永琪的不易,可她尚有晴兒陪在身邊,永琪身處頂峰,稍有差錯,便會萬劫不復,在當時,他剛坐穩(wěn)位置,就能夠抵御外界,力求給小燕子一片明朗的天空,當真是不易,蕭劍撫上永琪的肩膀,無形中給了他支持,“相信我,你們不會散的,只是,需要時間.....”
蕭劍的話縈繞在耳邊,需要時間,他和小燕子之間有太多的誤會了,需要慢慢去修復,況且,他的大舅哥看起來已經(jīng)接受他了,想到這里,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不去看那些剛送過來的畫卷,而是站起身來,走向偏殿,拿出了他一直珍藏的那幅畫,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它,隨著卷軸的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女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溫柔地撫上自己的肚子,眼中滿是對自己做母親的興奮和期待,世人皆知皇帝文武雙全,卻不知更是善于工畫,他作畫的期間,小桂子在旁邊磨墨,看著永琪望著潔白的宣紙略一思忖,便揮毫潑墨,把底畫一蹴而就,再用彩墨渲染,小燕子第一次當母親的喜悅躍然紙上,惹得小桂子看的太入迷以至于都忘了手里的任務,
“萬歲爺,您真是太厲害了,我好像看到了不一樣的格格,班畫師畫的格格陽光明媚,可這個格格,鍍了一層母性的光輝,看的讓人癡..."
“是嘛,可我總覺得還沒有畫出她的三分,畢竟那個光景,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子中,那是他們幸福的開始,是他們分開多年,消除隔閡踏出的第一步,可轉(zhuǎn)眼,物是人非,想起他那未出生的孩子,他就心痛,那是個小公主,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兒,她還沒有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他還沒有好好的呵護她長大,他甚至都不敢告訴小燕子性別,只一味地安慰道:“還會有的,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但我們卻永遠失去了我們的第一個女兒..
胸口隱隱發(fā)痛,如果當初那個孩子生下來,現(xiàn)在應該會叫阿瑪了吧,臉部的肌肉瞬間緊繃,嘴角的笑意此刻已完全隱匿無蹤,只剩下一臉的陰沉和狠戾,他恨不得把那些害他們的人千刀萬剮,這一次,他一個人都不會放過,他要讓那些人為他的女兒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