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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知秀帶著她，繼續(xù)往大廳中間走。所有人的目光跟著他們移動。音樂又響起來了，但剛才的輕松熱鬧全沒了，氣氛很不一樣。

秦召瑩一直往前走。她知道要去哪兒。洪知秀直接把她帶到了秦澎那邊。

秦澎坐在主桌位置。他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也看到了秦召瑩穿著新裙子挽著洪知秀走過來。

他臉上表情很復雜。先是驚訝地看著洪知秀，然后目光落到秦召瑩身上那件顯然價值不菲的禮服上，停留了幾秒。

秦召瑩在秦澎面前站定。

秦召瑩“秦總?！?/p>

她平靜地叫了一聲。聲音不高，但很穩(wěn)。

秦澎看看洪知秀又看看她，目光最后回到洪知秀臉上。他笑了笑，那種應酬的笑。

秦澍“知秀，這禮服……很好看啊?！?/p>

他沒說秦召瑩好看，只說了禮服。

洪知秀也沒看他，目光落在遠處的點心臺，語氣很平淡。

洪知秀“嗯。是該她穿的。”

這話很淡，但秦澎臉上的笑有點僵。這話里有話。說秦召瑩該穿，那就是說之前潑酒的事很不該。

秦澎干笑了兩聲，沒接話。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洪知秀沒再停留，帶著秦召瑩走向另一邊。他們走過人群，接受所有目光。

秦召瑩眼角掃到不遠處角落。秦雪薇還坐在那張椅子上，臉上的粉也蓋不住死白。

她那條漂亮的紅裙子，胸口一大片深紅的酒漬，黏黏糊糊，亮光都沒了，變得又暗又臟。她自己也沒去擦。

秦雪薇的眼睛是紅的，死死瞪著秦召瑩身上的淡藍色禮服，再瞪向洪知秀的后背。

那眼神又怒又恨又怕，還有點別的她不想承認的東西。

秦雪薇猛地站起來。動作太大，把椅子帶得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響聲。所有人都聽見了，都看過去。

秦雪薇不管了。她低著頭，紅著眼睛，幾乎是跑著沖向出口的方向，肩膀緊緊縮著。那條沾滿酒漬的紅裙子在她身后擺動，像一塊破布。

沒人說話，也沒人攔她。大家看著她跑出去。

洪知秀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秦雪薇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眼神很淡，就像看到一個不認識的人跑過去。沒什么情緒。

他轉(zhuǎn)回頭，低頭對秦召瑩說。

洪知秀“想吃點什么嗎？”

秦召瑩搖搖頭，順從的跟著他走。

音樂還在響，但氣氛始終回不到之前了。

晚宴結(jié)束。

很多人先走了。秦召瑩等助理開公司的車過來接她。她還穿著那件淡藍色禮服，外面披著自己的外套。

洪知秀還沒走。他和剛才那個男人在說話。男人點頭哈腰，滿臉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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