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在傾盆大雨的襯托下,沙發(fā)上跪坐著的身影顯得格外無助,震耳欲聾的雷聲,似乎在打擊著這脆弱的心。通過電光才看到那孤獨的身影是一個弱小的omega,兩只兔耳朵耷拉著,給人一種很頹廢的感覺,淚水不爭氣的流下,滴在那張緊緊握著的照片上。他輕輕的將淚水擦拭干凈,反復(fù)的看著照片中黑豹alpha的臉。
黑豹alpha與他沐浴在陽光下,痞痞的臉露出格外俊朗的笑容,黑豹alpha寵溺的抱著他,對著鏡頭比了個剪刀手,與現(xiàn)在截然不同。
可惜……這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現(xiàn)在不會有,以后也不會有了。
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垂耳兔omega拿出一瓶啤酒,將他打開,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一瓶又一瓶的啤酒都無法為他緩解內(nèi)心的痛苦,他內(nèi)心的傷痛是任何一個醫(yī)生都無法醫(yī)治的,他想要他的alpha,那個深愛他的alpha。
垂耳兔omega將手中那空了的啤酒瓶狠狠扔向墻壁,破碎的瓶子像他破碎的心,掉在冰冷的地板上。
垂耳兔omega近乎奔潰的大喊
“” 蕭黎夜,你個傻子!你個大傻子!你逞什么能??!你逞什么能!你怎么這么傻啊……”
垂耳兔omega無力的靠在沙發(fā)上,閉上眼靜靜地回想起那天,兩人原本只是出去逛逛可過馬路時,一輛失控的汽車向兩人沖了過來,蕭黎夜用力將他推開,自己卻……
垂耳兔omega嘆了口氣,拖著瘦弱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向天臺走去。
他忘不掉……忘不掉那天夜晚……
回想起那一天
黑豹alpha躺在血泊中,嘴角慢慢溢出血液,伴隨著咳嗽咳出血沫……
“墨……墨汐,你看我剛才……帥不帥”蕭黎夜似乎是硬擠出的笑容,裝作沒事般對白墨汐說。
“帥……很帥”白墨汐早已淚流不止,努力克制著情緒配合著蕭黎夜,將渾身是血的他緊緊抱著。
蕭黎夜嘴唇開始發(fā)白,用冰冷的手輕輕輕輕撫摸著白墨汐的臉頰。
“我感覺我…我快不…”
白墨汐急忙打斷
“別說這種晦氣話,你一定沒事的…一定的。你可是說好跟我一起過一輩子的,你別騙我,我不允許你撒這樣的謊?!?/p>
救護車終于趕到,醫(yī)護人員將蕭黎夜抬上輪床送往最近的醫(yī)院。
白墨汐一直握著他的手,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這冰冷的手,醫(yī)護人員一直在做緊急處理。
蕭黎夜的心率越來越低,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死亡在向他招手,他淡淡的看向白墨汐,眼神黯淡了許多,虛弱的開口
“我…我可能真的要食言了,你會原諒我的吧……”蕭黎夜以以往開玩笑的口吻向白墨汐說出最后一句話“下輩子……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你當(dāng)alpha,我當(dāng)omega……”
“不……我不要,我就要你活著,哪怕是殘了,傻了,廢了我都要你……蕭黎夜!你不準(zhǔn)走!”白墨汐哽咽著說,用腺體釋放著安撫信息素,蜜桃汽水味的信息素彌漫在空氣中。
救護車到達醫(yī)院,醫(yī)生們急忙將他推進搶救室,白墨汐焦急的坐在搶救室門口等待,緊張的用手掐著自己,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焦慮和不安,指甲幾乎插進肉里,白嫩的手臂留下一道道指甲痕。
不知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被推開,白墨汐急忙起身,拉住剛出來的醫(yī)生詢問
“醫(yī)生,他……他怎么樣了?!卑啄旒笨蘖?。
醫(yī)生是個beta,他握住白墨汐顫抖的手,釋放出安撫信息素,不知如何開口對這只小兔子說結(jié)果。這么弱小的兔子,怎么能承受這么大的打擊。醫(yī)生嘆了口氣,摘下帽子,沉重的開口。
“節(jié)哀,這位家屬”
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壓垮了白墨汐。白墨汐無力的跪坐下來,顫抖著自言自語
“不……不會的……這一定是夢,對……一定是夢,明天我起來,他還會在我旁邊,笑著對我說早安,夢……一定是夢”
白墨汐用手在自己的大腿部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痛感很真實,不是夢。白墨汐突然感覺頭上多了種被水澆灌的錯覺
他皺了皺眉,才看清,不知不覺間……走到天臺了啊……
白墨汐回過神來,冰冷的雨水無情的拍打著他虛弱的身體,眼淚混著雨水滴在地上,蕩起水花,水花里美好的回憶一閃而過。
白墨汐站在最高處,俯瞰著地面,俯瞰著這早已熄火的城市,望著近70米高的大樓,緩緩閉上眼睛親吻了一下照片,隨后向前傾倒。
“大傻豹,我來陪你了……”
白墨汐失重的墜落,手中的照片也飄離了他的手。墜落的沉悶聲,宣告著他的死亡。
白色的兔耳朵被鮮血染紅,離手的照片也隨著風(fēng)飄落在了他的心處。
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