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鹿綰綰叼著牙刷,盯著鏡子里自己微微紅腫的嘴唇,腦子里還在回放昨晚的畫面。
昨天那么好的氛圍,劉耀文把她按在浴室墻上親了會兒,結(jié)果最后居然只是把她抱回床上,自己跑去書房睡了!
鹿綰綰【哎,有老公又吃不到,這跟守寡有什么區(qū)別?】
鹿綰綰【這男人是不是不行?】
鏡面突然泛起漣漪,馬嘉祺的臉緩緩浮現(xiàn),他今天難得沒穿那身標志性的黑西裝,只套了件松垮的絲質(zhì)襯衫,領(lǐng)口敞著,露出蒼白的鎖骨。
馬嘉祺“早啊,親愛的~”
他懶洋洋的眸子帶著幾絲戲謔。
馬嘉祺“還以為你倆昨天能搞出什么大動靜呢...結(jié)果...就親了個嘴?”
鹿綰綰“怎么?你也想?要不要我也親你一口?”
她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冰冷的鏡面。
馬嘉祺“你親得到嗎?”
她突然踮起腳,嘴唇輕輕貼上鏡子。
本該是冰涼的觸感,卻傳來不可思議的柔軟觸感以及溫度。
馬嘉祺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嘴唇的輪廓,溫?zé)岬臍庀?,甚至唇瓣上殘留的薄荷牙膏味,這觸感太過真實,仿佛他們之間那層冰冷的鏡面根本不存在。
作為鏡中惡魔,他存在了上千年,卻從未真正觸碰過任何一個鏡子外面的人。
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突然抬手按住自己的嘴唇,像是要留住那轉(zhuǎn)瞬即逝的觸感。
鹿綰綰看著他的反應(yīng),突然笑了。
鹿綰綰“喲,我們小惡魔該不會是……初吻吧?”
鏡中的惡魔猛地抬頭,眸子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復(fù)成玩世不恭的模樣。
馬嘉祺“親愛的,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p>
但他的耳尖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連帶著脖頸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鹿綰綰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眼睛亮得驚人。
鹿綰綰“你害羞了!”
馬嘉祺“胡說什么!我只是……”
馬嘉祺猛地后退一步,鏡面泛起劇烈的波紋。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鹿綰綰又湊了上來,這次故意在鏡面上“?!钡赜H出響聲。
鹿綰綰“反應(yīng)這么可愛,不如再親一口?”
馬嘉祺“你!”
馬嘉祺的耳根徹底紅透,整個人“唰”地消失在鏡中,只留下一句急速的——
馬嘉祺“不知羞恥!”
空蕩蕩的浴室里,鹿綰綰笑得直不起腰。
她伸手戳了戳恢復(fù)平靜的鏡面。
鹿綰綰“喂?這就跑了?”
沒有回應(yīng)。
鹿綰綰
鹿綰綰『也不經(jīng)玩』
而馬嘉祺靠在黑曜石王座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嘴唇。
太荒謬了...
他的面前懸浮著無數(shù)面鏡子,每一面都映出不同時空的景象,其中最大的一面正顯示著鹿綰綰在浴室哼歌洗臉的畫面。
她怎么還能這么開心?
馬嘉祺煩躁地揮手打散所有鏡像,卻在最后一刻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鏡中的女人正對著他的方向眨眼睛,唇瓣開合,無聲地說著。
“膽 小 鬼”
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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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鹿綰綰戴著墨鏡,慢悠悠地走在校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