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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綰綰講題講到一半，順手去拿桌上的冰奶茶，剛喝一口就嗆到了。

鹿綰綰“咳咳……這什么？”

甜中帶辣，姜味濃郁，還泛著淡淡的紅糖香。

鹿綰綰“我的冰奶茶呢？”

她低頭一看，杯底貼著一張便利貼，字跡清秀。

［下雨天，怕你冷］

她抬頭，張真源正托著腮看她，眼里帶著期待。

張真源“好喝嗎？我熬了一小時。”

鹿綰綰“你比你哥貼心多了?！?/p>

鹿綰綰【這小子什么時候搞的？我要冰奶茶，好辣好難喝...】

張真源“說謊”

鹿綰綰“？”

張真源“那你還把它倒掉？”

鹿綰綰“？別造謠我”

張真源“昨天，你趁我不注意偷偷倒進了花盆?！?/p>

鹿綰綰“咳咳...我身體好得很，不需要這種東西...”

鹿綰綰“阿秋！”

鹿綰綰尷尬地想找個縫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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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鹿綰綰就發(fā)燒了，她蜷縮在被窩里，雙頰燒得通紅，額前的碎發(fā)被冷汗浸濕，黏在蒼白的皮膚上。

鹿綰綰

張真源坐在床邊，指尖輕輕撥開她額前的濕發(fā)，眼底的擔(dān)憂幾乎要溢出來。

張真源“怎么會燒的這么厲害？”

他擰干冰毛巾，小心翼翼地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鹿綰綰在昏睡中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呢喃了一聲。

鹿綰綰“嘶...好冰...”

張真源呼吸一滯，喉結(jié)滾動。

如果你不是我嫂子該多好。

這個念頭像野火般在心底蔓延，燒得他指尖發(fā)顫，他俯下身，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張真源“綰綰，如果我比大哥更早認(rèn)識你...”

“砰！”

房門被猛地推開。

劉耀文站在門口，西裝外套還帶著室外的寒氣，目光狠厲地掃過張真源俯身的背影上。

空氣瞬間凝固，張真源緩緩直起身，沒有回頭，劉耀文的聲音冷得像冰。

劉耀文“你在干什么。”

不是疑問句。

被聽到了。

張真源握緊手中的毛巾，轉(zhuǎn)身時已換上慣常的笑臉。

張真源“哥，你回來了？綰綰發(fā)燒了，我剛給她換冰毛巾?！?/p>

他喊的不是綰綰姐，更不是嫂子。

劉耀文大步走進來，一把奪過毛巾。

劉耀文“家庭醫(yī)生看過了？”

張真源“嗯，開了藥，剛吃完?！?/p>

劉耀文坐到床邊，手掌貼上鹿綰綰的額頭試溫，目光卻掃向床頭柜，沒喝完的姜糖水，杯底還粘著張真源手寫的便簽。

［怕你冷］

他眸色驟暗，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劉耀文“你可以出去了?！?/p>

劉耀文抬眼，兄弟倆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火星四濺。

劉耀文“我說，出、去?！?/p>

劉耀文一字一頓地說到。

張真源突然笑了。

他慢條斯理替鹿綰綰掖了掖被角，眼神卻毫不退讓。

張真源“哥，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家主？還是……綰綰的……丈夫？”

目光掃過昏睡的鹿綰綰。

劉耀文猛地站起身。

劉耀文“她是你嫂子。”

每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張真源不退反進，向前半步。

張真源“法律意義上的?！?/p>

張真源“感情上……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