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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昭虞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身上披著的外套,散發(fā)著如清冽白雪般干凈的氣息,那氣息縈繞在鼻尖.
海風(fēng)悠悠拂過,溫柔地撩起西裝外套的衣角.
男人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意,可這笑意未達眼底,強硬而不置可否.
大家同在一個南區(qū),這賀長老平日里的那些腌臜作風(fēng),邊伯賢多少也有所耳聞,又怎會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但他偏偏作死,把主意打到了邊昭虞身上.
賀長老賀德昌雖是賀家人,但只是旁支。當初賀家在和東區(qū)作戰(zhàn)時立下戰(zhàn)功,整個家族連帶旁支都跟著升了職務(wù),從下三家成了中三家.
他這長老一職雖聽起來位高,實則不過是個掛名的虛職.
賀德昌面色一僵,額頭滲出冷汗,連忙陪著笑臉恭維道:
龍?zhí)?/a>“家主這話說得嚴重了,我哪敢有什么別的心思,就是想讓邊小姐嘗嘗這美酒罷了.”
邊伯賢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薄唇輕啟,吐出三個字:
邊伯賢“賀德昌.”
語氣不輕不重,卻像一把薄刃抵在咽喉,讓人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
賀德昌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脊背竄上一股寒意.
他太清楚這句話的分量——上一次邊伯賢說“適可而止”時,某個不知死活的家族第二天就從南區(qū)徹底消失了.
邊伯賢不再多言,帶著邊昭虞轉(zhuǎn)身離開.
經(jīng)過李勛身旁時,兩人視線短暫交匯,李勛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隨即悄無聲息地退入人群.
兩人漫步在甲板上,海風(fēng)輕柔地拂過,帶著大海獨有的咸濕氣息.
月光如水,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銀紗.
邊伯賢捏了捏她的指尖:
邊伯賢“這種場合魚龍混雜,早知道就該把你看緊點.”
邊昭虞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親昵地挽著邊伯賢的臂彎,撒嬌般地說道:
邊昭虞“我哪知道有人這么沒分寸嘛……再說了,我反應(yīng)快著呢,剛想把酒潑他臉上!”
邊伯賢垂眸看她,眼底的冷意終于徹底化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無奈的縱容。他抬手,指尖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尖,低聲道:
邊伯賢“在我眼里,昭昭永遠都是小孩子.”
月光溫柔地灑下,海風(fēng)吹過,輕輕撩動著邊昭虞的碎發(fā)。那幾縷發(fā)絲在她粉嫩的臉頰邊晃了晃,更添幾分嬌俏。她嬌嗔了一聲,佯裝生氣地說道:
邊昭虞“要不是怕給你添亂,剛才那杯酒早潑他了.”
邊伯賢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笑意,故意逗她:
邊伯賢“哦?我們昭昭還有這魄力?”
邊昭虞揚起下巴,一臉驕傲:
邊昭虞“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誰罩著的.”
邊伯賢看著她這般模樣,眼中滿是縱容的笑意,連連應(yīng)道:
邊伯賢“是是是,背后有我呢。我們昭昭想做什么,盡管來.”
這時,李勛走過來,垂首而立,聲音恭敬而不失分寸:
李勛“家主,已經(jīng)讓人送賀長老回去了.”
邊伯賢連眼神都沒給一個,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語調(diào)中帶著上位者特有的慵懶與威嚴:
邊伯賢“記得讓他好好‘休息’.”
李勛會意,悄無聲息地退下.
邊昭虞卻突然抓住邊伯賢的袖口,仰起小臉,眼底閃爍著擔憂的碎光:
邊昭虞“哥哥沒把他怎么樣吧?”
邊伯賢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淺影,語氣比剛才軟了些:
邊伯賢“這么他擔心做什么.”
邊昭虞如實回答:
邊昭虞“我是怕給你惹麻煩.”
邊伯賢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把那點惶急揉散了些:
邊伯賢“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其他的都有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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