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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專屬練習室的地板剛拖過，泛著干凈的光。

許梔抱著平板電腦坐在鏡子前，屏幕上列著密密麻麻的歌曲名，嚴浩翔則靠在把桿上翻樂譜，指尖在紙頁上輕輕敲著節(jié)奏。

嚴浩翔“要不試試這首？”

嚴浩翔忽然開口，把一張樂譜遞過來，標題處寫著《霧里看花》。

許梔愣了愣，指尖劃過屏幕上對應的音頻，點開的瞬間，清泠的鋼琴前奏就漫了出來。

歌手的聲音帶著點慵懶的沙啞，像浸在水里的月光，歌詞里“霧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辨這變幻莫測的世界”，配上忽快忽慢的旋律，有種朦朧又堅定的張力。

許梔“這首歌……”

許梔抬頭看他。

許梔“很合適。”

她突然就想起自己花仙的身份，想起那些看不見的黑氣，像隔著霧看世界；而嚴浩翔的聲線偏低沉，唱這種帶點哲思的歌詞，應該會有種特別的質(zhì)感。

嚴浩翔“我聽過live版?！?/p>

嚴浩翔走到她身邊，點開副歌部分。

嚴浩翔“這里可以加段雙人舞，你的古典舞轉(zhuǎn)圈和我的popping結合，應該會有反差感?！?/p>

許梔跟著旋律輕輕晃頭，想象著舞臺上的畫面——白霧彌漫里，她穿著飄逸的白裙旋轉(zhuǎn)，像朵在霧里綻放的梔子花；嚴浩翔的動作利落干脆，黑色身影穿梭其間，像破開迷霧的光。

許梔“就這首吧！”

她眼睛亮起來，把樂譜往桌上一拍。

許梔“我覺得能行。”

嚴浩翔笑了，拿起手機記下調(diào)子：

嚴浩翔“那先練旋律，你試試唱副歌？”

許梔清了清嗓子，剛唱出“借我一雙慧眼吧”，就聽見門外傳來“咚”的一聲輕響，像是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兩人對視一眼，嚴浩翔走過去猛地拉開門——門口擠著六個腦袋，劉耀文手里的薯片撒了一地，宋亞軒正捂著賀峻霖的嘴，丁程鑫半個身子還藏在墻后，看見門開了，幾個人的表情瞬間僵住，像被按了暫停鍵的玩偶。

嚴浩翔“你們干嘛呢？”

嚴浩翔挑眉，眼底帶著點調(diào)侃。

劉耀文“沒、沒干嘛……”

劉耀文趕緊蹲下去撿薯片。

劉耀文“路過，純屬路過。”

嚴浩翔“路過需要扒著門縫嗎？”

嚴浩翔側身讓他們看，門上還留著幾個圓圓的指印。

賀峻霖扒開宋亞軒的手，梗著脖子說：

賀峻霖“我們是來看看你們選好歌沒，萬一選了首難聽的，丟的是整個團的臉！”

許梔“哦？那你們覺得《霧里看花》怎么樣？”

許梔抱著樂譜走出來，故意晃了晃。

張真源“《霧里看花》？”

張真源眼睛一亮。

張真源“那首民謠？歌詞很有味道?。　?/p>

許梔“是吧是吧！”

許梔剛想細說，就被一個嚴厲的聲音打斷：“都圍在這兒干嘛？！”

舞蹈老師抱著文件夾站在走廊盡頭，臉色不太好看：“丁程鑫！帶著他們回自己練習室！人家小梔和浩翔要練舞，你們在這兒搗亂像什么樣子？”

六個少年瞬間蔫了，被老師像趕小鴨子似的往走廊另一頭趕。

路過許梔身邊時，賀峻霖還不忘回頭瞪了嚴浩翔一眼，嘴型比了句“別欺負她”。

嚴浩翔笑著搖頭，關上門時，還能聽見外面劉耀文在喊“下次我們還來”。

練習室里重新安靜下來，只有《霧里看花》的旋律還在輕輕流淌。許梔靠在鏡子上笑，肩膀輕輕發(fā)抖。

嚴浩翔“笑什么？”

嚴浩翔遞過來一瓶水。

許梔“覺得他們好可愛啊?！?/p>

許梔擰開瓶蓋。

許梔“像群偷糖的小孩。”

嚴浩翔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眼里的笑意，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反復劃著歌曲進度條。

窗外的陽光斜斜照進來，落在樂譜上“霧里看花，水中望月”那行字上，像給這行歌詞鍍了層溫柔的光。

嚴浩翔“再來試試副歌？”

他抬眼看向許梔，語氣里帶著點認真。

嚴浩翔“這次別被外面的動靜打斷了?！?/p>

許梔點頭，深吸一口氣，跟著旋律開口。

她的聲音清透，帶著點古典舞練就的柔韌感，唱到“讓我把這紛擾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時，尾音輕輕上揚，像根羽毛搔過心尖。

嚴浩翔靠在墻上聽著，忽然覺得，選這首歌真是選對了。

霧里看花，看不真切的何止是花。

或許他們的舞臺，就能把那些藏在迷霧里的溫柔和堅定，一點點唱給所有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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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