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宋曉和喜淵二人沒發(fā)覺時,其余人已經(jīng)毅然決定舍棄宋曉,采用更加狠毒的九陰散魂陣,即使違背比賽規(guī)則,也要讓這位目中無人的驕子永遠留在這,而在一旁縱觀全局的少年抱臂看著他們,并不打算出手阻止。
而對面的幾人也不認為懶葉是什么厲害的角色,干脆直接棄之不顧,大不了最后把他給淘汰了,反正也沒有靈石。
直到最后一個陣腳即將完成之際,懶葉才出手,他也如同盛君容一般淡定的拔下木簪,只不過它是以天地為黃紙,咬破指尖的血,洋洋灑灑的在空中畫下符咒,隨后毅然打向正在布陣的幾人。
頓時幾人的四肢如同木偶一般被懸掛,被拆解,被重新安裝,幾人面露惶恐,骨骼處傳來錯位的聲音,擺布者正是面前這個面容稚嫩的男孩,血順著他們的衣袖流下,但是他們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
盛君容一生中就收過一個關(guān)門弟子和一個親傳弟子,眾人都知道她的親傳弟子暖洲得她親傳秘術(shù),實力深不可測,卻不知宗門中最小的懶葉是她的關(guān)門弟子,性情乖張,喜好偽裝,從一開始便是謊話連篇,他的修行之路更多是為了玩,玩弄人心,權(quán)衡利弊。以至于所有人對于他這個關(guān)門弟子的評價都是貪生怕死,懦弱無能。
盛君容乃符陣雙修,實力足以比肩其余三大宗主,在早年之間發(fā)明過一種極其惡劣的符咒,被打中者就會如同木偶一般任施法者拆解,甚至即使活著也無法左右自己,伴隨著施法者的實力增長,這種掌控的能力也會變得更加強悍,只不過后期她也不常使用這種符咒,卻傳給了她的徒弟。
懶葉看著用眼神掙扎的幾人止不住的笑了笑聲稚嫩卻驚悚,他打了個響指,隨后像木偶一般的幾人恢復(fù)了兩只手的行動,但是雙腳和軀干仍然被操控著。
懶葉笑著對他們說:“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自行打碎聚魂鈴?!?/p>
很快面露驚恐的幾人便迅速打碎,聚魂鈴本就是玉器所作,摔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美妙。
伴隨著木偶們的消失,懶葉也感受到橫亙在脖頸處的那一劍鋒,格外的冷冽,似雪山上常年未融化的積雪,透露著危險。
他轉(zhuǎn)過頭,面容無辜的望向喜淵,喜淵望著他也挑眉,兩者目光相聚,都笑出了聲。
白切黑,他可太懂了。
懶葉挑眉暗含深意的說道:“喜淵師兄,你可一定要護我周全啊……”
喜淵說道:“自然?!?/p>
隨后他直面懶葉的目光,陡然拿起劍,不過懶葉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瞳孔微微一縮,隨后原先斬向他的劍氣一偏,直接斬斷宋曉系在左手上的聚魂鈴。
喜淵突然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何撒謊,明明是符丹雙修,卻騙我說是丹修,求別人幫忙,可不應(yīng)該是這個態(tài)度。”他摩挲著劍柄
懶葉表示無奈,但手卻不自覺的摩挲著木簪,這也是他習慣動手的征兆,上一個讓他這樣的已經(jīng)被制成了安神香。
只聽刀劍出鞘的聲音,懶葉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抬手拿起木簪想畫符,卻被劍氣陡然壓制著,手被死死壓制無法抬起,甚至呼吸都有一瞬間的錯亂,這是他和暖洲對戰(zhàn)時從來沒有過的,向來得心應(yīng)手的他有一瞬間的錯愕。
喜淵彎下腰,對他笑道:“不夠哦。”
“你偽裝的并不好。從一開始你和陸齊霜對戰(zhàn)時便能看出,他當時肩膀處有一極深的燒傷,并非尋常燃燒符可以造成的。你一開始對他用的怕是流火符,只不過后來人多了,怕自己的偽裝被拆穿,從而使用燃燒符,世間會制作流火符的只有它的創(chuàng)造者,你們的宗主,但早些時候我留意到黑市中有人販賣流火符,你們的大師姐根據(jù)她之前的反應(yīng)并不知道這件事,盛前輩自然也不可能做,那做這件事的只能是她的關(guān)門弟子懶葉?!?/p>
懶一笑了,旋即他目光陰濕的望向喜淵,像是開玩笑般問他:“所以你打算再像之前一樣用劍氣割斷聚魂鈴將我淘汰嗎?”
還沒等喜淵反應(yīng),他一邊說著下一句,一邊想拽下手中的聚魂鈴摔碎“不勞您動手,我的行為我自己承擔代價?!?/p>
喜淵卻挽了個劍花,用劍柄打掉了他打算拽下聚魂鈴的手,不久懶葉便感覺到劍氣的威壓消失了,他有些驚訝的望著喜淵,琥珀色的眸子在問為什么
喜淵說道:“我說過,護你通過這一關(guān),便不會食言?!?/p>
懶葉低頭并沒有說話。
不消片刻
喜淵輕勾唇角,眼神一暗的望向懶葉的后方道:“下一個送靈石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