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南宮攝等幾人趕了過來 ,但沖在最前端的是看起來六十有余的白發(fā)老者 ,眉目之間與懷思緣有三分相似
那老者看著手臂被截 的懷思緣,又看到劍上滴著血仍然鎮(zhèn)定的喜淵,驚怒交織之下 直接掏出腰間的劍猛的捅向他:“我要你給我兒償命 !”
喜淵從身上猛然掏出一張符紙 ,兩指紛飛之間攻擊被擋了下來,然而泄露的劍氣卻打向他自己的兒子
懷思緣猛的噴出一大灼血,止不住的咳血
“懷前輩,你該索命的可不是我。喜淵冷笑道:而是詭泯宗蠱惑你這位好兒子 修煉邪術的人?!?/p>
他眼神一凜,轉頭望向南宮攝
“更何況——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要查出他為何中了 噬魂咒?”
南宮攝 道:“宗門大比暫且擱置,先穩(wěn)住局面,別讓邪祟在宗門地界鬧出更大的亂子”
喜淵:“是。”
喜淵隨同南宮攝回到廂房,他關緊了門后,便轉身收起了笑,“師尊,那懷家恐怕已經(jīng)和詭泯宗勾結到一起了……”
南宮攝說道:““懷家沒落百年,為求自保不擇手段,勾結詭泯宗也不足為奇?!蹦蠈m攝指尖叩著桌面,聲音沉凝,“只是這噬魂咒霸道異常,非資深邪修不能布設,懷家那毛頭小子,還沒本事弄到這等禁術。”
喜淵道:“師尊有沒有一種可能——懷思源沒本事弄到,但他爹不一定。”
懷滄瀾?
想起這個老頭南宮攝心中便一陣冷笑
面對自己兒子被斬斷手臂這件事情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好好看看自己兒子,反而是想殺那個斬手臂的人,真搞笑,是想滅口嗎?
南宮攝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懷家早已叛逃魔教已經(jīng)板上定釘?!?/p>
他嘆了口氣,隨后看向喜淵溫聲說道:“你暫時別想那么多了,這里邊水太深了?!?/p>
“要小心懷家和陸家其他的人,他眼神一凝,眉目之中閃過一縷寒芒,“不到關鍵時刻,不要用神劍?!?/p>
喜淵頷首低眉,他心中也知道這場大比恐怕會有魔修介入,大比之中既然能有一個懷思源,又何嘗不會有第二個?
而拾影——可是連詭無相都曾覬覦的神劍。
“師尊不好了!懷思源被人劫走了!”謝無渺突然推開門闖了進來,聲音焦急的吶喊,“帶走他那人還打傷了看守弟子!”
懷思源被劫走了!背后之人現(xiàn)身了!
喜淵猛地起身,墨眸中寒光乍現(xiàn):“何時發(fā)生的?劫走他的人有何特征?”
謝無渺喘著氣,語速飛快:“就在剛才!看守的師弟說,那人一身黑袍罩體,看不清面容,只出手時帶起一陣腥風,招式陰狠,像是詭泯宗的路數(shù)!”
喜淵皺眉說道:“詭泯宗因為詭無相被封印已經(jīng)沉寂千年,看他們的架勢倒是想在修真界掀起腥風血雨?!?/p>
南宮攝皺眉說道:“化神期不可隨意干涉凡間世俗,所以說我和玉嫣幾人皆不可出手,但詭無相理應也如此,他怎么敢的!”
南宮攝面色一沉,指尖在桌案上重重一叩,他抬眼看向喜淵,語氣凝重,“長允,你即刻去追!若遇強者,以保命為重?!?/p>
“是!”喜淵領命,轉身便要離去,卻被南宮攝叫住。
“帶上這個。”南宮攝遞過一枚玉佩,玉質溫潤,上面刻著的璇璣閣印記,寫著天視地聽,萬法循蹤,“若遇璇璣閣的人,出示此玉佩,他們會助你一臂之力?!?/p>
喜淵應聲,迅速御劍而起,循著那黑袍人留下的微弱邪氣,朝著斷華宗后山的方向追去。
其余宗門也并不太平,分外熟悉的幾人在雀山入口處碰面,幾個熟人也顧不得在陰陽褒揚幾句,直接闖了進去。
盛君容已經(jīng)下令關閉出口,那懷思源和劫走他的人只可能藏在這里
雀山。
果然是殺人的好地方。
雀山越往里走越云霧繚繞,林間陰氣森森。幾人循著氣息一路追蹤,心中卻暗自思忖:對方敢在四大宗主眼皮底下劫人,即使他們無法出手,宗門內部也有的是人,要么是有恃無恐,要么便是……故意引他們前往某處。
正思索間,前方林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便是兵器交擊的脆響。
喜淵率先提速,其余人也陸續(xù)跟了上來,卻不知在他們走進去沒多久,外面產(chǎn)生了一層紅霧,越漫越濃,連天光都被染成了血色,林間的陰影在霧中扭曲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