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跨越時空而來,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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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昏迷中,小丫頭很是不安穩(wěn),眉頭緊鎖,嘴里喃喃自語,渾身發(fā)抖,額頭上盡是冷汗。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臉上,或是陽光過于刺眼,小丫頭在噩夢中驚醒,呼吸急促,一雙天藍(lán)色眸子里閃過一絲奇光,轉(zhuǎn)瞬即逝。
鎮(zhèn)靜下來后,她望向光的來源,看著這陌生的房間,終是紅了眼。
還是來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讓她一個人逃亡,讓她做一個逃兵,為什么要讓她一個人面對失去父母的痛苦,這樣行尸走肉的活著......一個異世界,她連個認(rèn)識的人都沒有,這里的一切她都不了解,又怎么生存呢......
她將頭埋在膝蓋上,淚水打濕了衣襟。
屋外傳來敲門聲,緊接著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小妹妹,醒了沒?”
小丫頭回過神,抬起哭花了的臉,吸吸鼻子嗯了一聲,屋外的女子聽到她鼻音有點重,立馬打開了門。
正好看見哭花臉的小丫頭。
剛開完海神閣會議,張樂萱聽穆老說是個很可愛的丫頭,早就想看看,穆老邊安排她等到小丫頭醒后照顧她,并在將人打頓好后立即匯報。
如今一見,這丫頭雖然臉色是變態(tài)的蒼白,一頭白發(fā)漫無光澤,渾身毫無生氣,但是她抬起的那張臉是多么漂亮,還有那雙干凈的眸子,像是匯聚了一切的生命之源,仿佛清水洗過的藍(lán)寶石一般。天吶!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同時處于兩個極端的人!張樂宣心里忍不住慨嘆。
“這是怎么了?”
她開口
張樂萱在一旁用魂力安撫著她,卻始終不敢靠前觸碰,畢竟是個來歷不明的人物,穆老也叮囑過她。
屋外傳來穆老的聲音。
“樂萱,她醒了嗎?”
“嗯,對!”
張樂萱回道。
緊接著屋那邊涌過來一群人,床上的小丫頭像是嚇傻了一樣,呆愣愣的,眼淚都沒有再流。
穆恩無奈道
“嚇到人家了吧”
“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
......
幾個問題下來,屋內(nèi)人的臉色愈發(fā)沉重,床上的小丫頭像啞巴一樣,問什么也不說,眼淚干后,神色冷淡,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一直盯著窗外的陽光。
“這是摔傻了嗎?”
莊老忍不住開口
昨天他們都見證了這小丫頭摔下來的景象,從那樣的高空墜落,若不是有黃金樹在保護(hù),估計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吧。
穆恩搖搖頭,有黃金樹的治療,怎么可能?除非她自己不想說。
他動用魂力查看了一下床上女孩的身體,并無異樣,連昨晚那股強大的力量也消失了,這個小女孩本身魂力也不高,只有二十來級,想必在十二三歲左右,并無危險,還真是奇了怪了。
見問不出什么,眾人也只好作罷。
幾人正要轉(zhuǎn)身告退,卻見女孩終于開口了。
“dai ke qing,時刻的刻,晴天的晴,我叫戴刻晴”
眾人眼神中的失落頓時一掃而空。
“小丫頭,你來自哪里?昨天那個強大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我和父母遭到了追殺,為了保護(hù)我,父親動用空間之力把我送了出來,但是他們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
戴刻睛神色平淡,讓人辨不出真假。
但是穆恩卻深刻的知道,那股力量的強大,極有可能是一位神級強者,他顯然是不相信戴刻晴的話的,但他也并未在女孩身上感受到惡意,昨晚那股力量也確如女孩所說,是為了保護(hù)她。
“既然如此,想必你也沒有住處了吧,要不要考慮留下來做我的徒弟”
“穆老,不可!”
“穆老怎能選這樣一個不確定因素做傳承!”
長老們紛紛出口阻止。
穆恩擺擺手,慈祥的看著床上的女孩,這樣的不確定因素留在自己身邊還是較為穩(wěn)妥些。并且他也看出,這女孩天賦極高,戴刻晴淡淡地掃視了周圍的一圈人,隨后眼睛定在穆恩身上,“不必了,我不想再接觸魂師了,我會離開,感謝您的照顧”
其他人都萬分驚訝,張樂萱更是直接開口勸道:“小妹妹,你知道穆老是誰嗎?面前這位可是海神閣閣主,別人想當(dāng)他徒弟都來不及呢?!?/p>
戴刻晴自嘲一笑,“可我做這些有什么意義呢?我想要保護(hù)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您大可放心,我會離開這里,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威脅。”
穆恩拿起拐杖起身,沒有出言再勸,
“行,不勉強。一個月后,是今年的史萊克學(xué)院招生日,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歡迎來報名,當(dāng)然,你不想拜我為師我也不會勉強。但是孩子,你要記住,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價值的,你既然活了下來,就必然有其使命和意義,你的父母寧愿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讓你活下來,可見,你的父母一定非常愛你,我希望你能正視自己的生命和價值,無論你以后走上怎樣一條路,都一定要好好活著,魂師這條路固然艱險,你可以去一個小村莊,沒有任何外在干擾,平安的度過這一生,當(dāng)然,如果你認(rèn)為你所想要的結(jié)果必須走上魂師這條路才能夠拿到,才能夠獲得,那么我希望你堅定的選擇它?!?/p>
戴刻晴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良久,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我知道了,謝謝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