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主樓已經(jīng)被特勤人員包圍，左奇函帶著楊博文從側門潛入。走廊盡頭，面具人正試圖打開保險箱。

"站住。"左奇函舉槍，聲音冷得像冰。

面具人緩緩轉身，抬手摘下面具——楊博文倒吸一口冷氣。

"林醫(yī)生？"

當年在瑞士負責他治療的林醫(yī)生，此刻微笑著看向他們："好久不見，楊少爺。"

左奇函冷笑："'章魚'先生，戲演夠了。"

林醫(yī)生嘆氣："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你給的'解毒劑'里加了緩釋毒素，"楊博文聲音冰冷，"你以為沒人會查？"

林醫(yī)生笑了："聰明。可惜晚了。"

他突然按下手中的按鈕，整棟樓劇烈震動！

"炸彈！"左奇函猛地撲倒楊博文，天花板轟然砸落！

煙霧散去，楊博文咳嗽著睜開眼，左奇函的手臂護在他頭頂，鮮血從額角滑落。

"左奇函！"他慌忙去扶。

"死不了。"左奇函咧嘴一笑，看向被特勤按住的林醫(yī)生，"游戲結束。"

三小時后，楊氏和左氏聯(lián)合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宣布破獲一起軍工間諜案。而楊博文坐在醫(yī)院走廊，手里攥著左奇函的檢查報告——輕微腦震蕩，需要觀察。

病房門被推開，左奇函倚在門框上，額角貼著紗布，手里晃著兩罐啤酒："喝一杯？"

楊博文瞪他："你有傷！"

左奇函挑眉："那喝杏仁奶？"

楊博文氣笑了，起身一把拽住他的衣領："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嚇死？"

左奇函任由他拽著，忽然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現(xiàn)在知道我這十年怎么過的了？"

楊博文僵住。

左奇函趁機吻了他。

一個月后，楊博文正式接手楊氏軍工的安全部門。左奇函依舊吊兒郎當?shù)爻霈F(xiàn)在各種宴會，只是身邊再沒出現(xiàn)過別人。

某天深夜，楊博文在書房整理文件，左奇函推門進來，丟給他一個盒子。

"什么？"楊博文打開，里面是一把鑰匙。

"我家的。"左奇函懶洋洋地躺進沙發(fā)，"省得你半夜溜回去。"

楊博文耳根發(fā)燙，卻故作鎮(zhèn)定："誰要去你家。"

左奇函笑了，伸手拽過他，吻落在他的眉心："十年前就定好的事，別想賴賬。"

又一個月后。

楊博文站在酒會角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水晶杯沿。這場慶祝破獲軍工間諜案的慶功宴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三小時，他的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醫(yī)生說過他的心臟雖然痊愈，但仍需避免過度勞累和情緒激動。

"楊總怎么一個人躲在這里？"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楊博文轉身時，左奇函已經(jīng)自然地靠在他旁邊的墻上。

今晚的左奇函穿著暗紋西裝，領帶松松垮垮地掛著，身上帶著淡淡的威士忌香氣。他額角的紗布已經(jīng)拆掉，只留下一道淺粉色的疤痕。

"有點累。"楊博文輕聲回答，目光掃過宴會廳中央的人群，"你不去應酬？"左奇函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那群老頭子聊來聊去都是股票和地產(chǎn)，無聊得很。

"他忽然湊近，呼吸間的酒氣拂過楊博文耳際，"不如來看看我家病秧子。"這個稱呼讓楊博文耳根發(fā)熱。自從一個月前那個吻之后，左奇函越發(fā)肆無忌憚，在各種場合若有若無地撩撥他，卻從未明確表態(tài)。楊博文正想回應，余光卻瞥見一個陌生年輕人朝他們走來。

那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穿著剪裁考究的深藍色西裝，眉眼間竟與左奇函有三分相似，只是氣質(zhì)更為陰郁。他手里端著香檳，步伐優(yōu)雅得像只獵豹。

"哥，原來你在這兒。"年輕人停在左奇函身旁，目光卻直直地落在楊博文身上，"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楊博文先生吧？"

左奇函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黎塘，你不是在美國讀書嗎？"

"昨天剛回來。"左黎塘微笑，向楊博文伸出手，"左黎塘，奇函同父異母的弟弟。久仰楊先生大名。"

楊博文禮貌地握了握那只手，觸感冰涼而干燥。他注意到左奇函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你們聊，我去打個招呼。"楊博文識趣地準備離開。左奇函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不用。"他轉向左黎塘，聲音冷硬，"有事？"左黎塘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父親讓我來認識一下家里的合作伙伴。"

他舉起香檳杯向楊博文示意，"聽說楊先生心臟不好？我在約翰霍普金斯讀醫(yī)學，或許能幫上忙。"

楊博文一怔，他的病歷應該是保密的。"不勞費心。"左奇函擋在楊博文前面，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敵意，"他的醫(yī)生是世界頂尖專家。"

左黎塘聳聳肩，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突然壓低聲音："對了哥，Jessica讓我轉告你，她很想你。"隨后優(yōu)雅的轉身離去。

"Jessica是誰？"楊博文忍不住問。

左奇函松開他的手腕，表情有些不自然："一個朋友。"

楊博文沒再追問，但心里泛起一絲異樣。左奇函從未提起過有個弟弟，更沒說過什么Jessica。

宴會結束后，楊博文婉拒了左奇函送他回家的提議，獨自坐上楊家派來的車。車窗外的霓虹燈模糊成一片，他想起左黎塘臨走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以及左奇函反常的沉默。

手機震動起來，是左奇函發(fā)來的消息：【明天中午一起吃飯？】

楊博文盯著屏幕看了很久，最終回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