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的雨來得又急又猛。
解雨臣站在窗前,望著窗外被雨水模糊的燈光,指尖輕輕敲著玻璃。黑瞎子躺在酒店床上,腰側(cè)的傷口已經(jīng)重新包扎過,但紗布下仍隱隱滲出血絲。
"別看了,花爺。"黑瞎子懶洋洋地開口,"再看那雨也不會停。"
解雨臣沒回頭,聲音淡淡的:"你差點死了。"
黑瞎子笑了:"哪那么容易死?"
解雨臣終于轉(zhuǎn)過身,眼神冷得像冰:"張??湍且会斠瞧淮?,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機會在這說廢話了。"
黑瞎子挑眉,墨鏡下的眼睛帶著玩味:"擔心我?"
解雨臣沒接話,走到床邊,伸手按在黑瞎子的傷口上,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讓他悶哼一聲。
"嘶…解老板,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再亂動,下次我就真讓你躺一個月。"解雨臣收回手,語氣依舊冷淡,但眼底的緊繃松了幾分。
黑瞎子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腕,一把將人拉近。解雨臣猝不及防,膝蓋抵在床沿,險些栽在他身上。
"黑瞎子!"
"噓——"黑瞎子低笑,手指摩挲著他的腕骨,"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傷,卻非要親自包扎,還一路盯著我不讓亂動。"他湊近,呼吸擦過解雨臣的耳畔,"解老板,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了?"
解雨臣瞇起眼,另一只手按在他肩上,力道警告:"松手。"
黑瞎子不僅沒松,反而扣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帶:"不松。"
解雨臣冷笑:"找死?"
"找你要緊。"黑瞎子笑得痞氣,卻在下一秒悶哼一聲——解雨臣的手指精準地按在他傷口邊緣。
"疼嗎?"解雨臣問。
"疼。"黑瞎子嘴上喊疼,手上卻一點沒松,"但值。"
解雨臣盯著他,半晌,忽然低頭,吻在他唇上。
黑瞎子一怔,隨即反客為主,扣住他的后頸加深這個吻。雨聲被隔絕在窗外,房間里只剩下交錯的呼吸聲。
一吻結(jié)束,解雨臣微微喘息,眼底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無奈:"……瘋子。"
黑瞎子低笑,指腹蹭過他的唇角:"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