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楠的預(yù)產(chǎn)期在初夏,秦婉瑜的婚禮剛過一個月,她的肚子就已經(jīng)沉甸甸的了。席燼幾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實驗,每天準時回家,變著花樣給她做營養(yǎng)餐,晚上還會趴在她的肚子上,聽寶寶的胎動。
“你說他在里面會不會覺得擠?”席燼的聲音輕輕的,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溫柔。
祁楠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醫(yī)生說很健康,你別總瞎擔心?!彼D了頓,忽然“哎喲”一聲,“他踢我了,好像在回應(yīng)你?!?/p>
席燼立刻緊張起來,手輕輕覆在她的肚子上,感受到那一下輕微的胎動,眼睛瞬間亮了,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他肯定是個調(diào)皮的小家伙,跟你一樣。”
“明明是跟你一樣,”祁楠嗔怪道,“你小時候肯定也這么不老實?!?/p>
兩人相視而笑,空氣中彌漫著溫馨的氣息。
這天下午,秦婉瑜拎著一保溫桶雞湯來看祁楠,剛進門就嚷嚷:“快讓我摸摸,我們家干兒子是不是又長壯了?”
祁楠讓她坐在身邊,秦婉瑜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肚子上,不一會兒就感受到了胎動,驚喜地叫起來:“天哪,他真的在動!太神奇了!”
“等你以后有了寶寶,就知道這種感覺了?!逼铋χf。
秦婉瑜的臉頰微微泛紅,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沒說話。
祁楠看出她的異樣,疑惑地問:“怎么了?你該不會……”
秦婉瑜咬了咬唇,點了點頭,聲音里帶著點不確定的喜悅:“我……我這個月例假沒來,昨天去醫(yī)院查了,醫(yī)生說……懷孕三周了。”
“真的?!”祁楠又驚又喜,抓住她的手,“那太好了!我們的寶寶可以做個伴了!”
“我也是今天才拿到報告,還沒來得及告訴劉時呢。”秦婉瑜的臉上帶著羞澀的笑意,“本來想先來告訴你,讓你給我點經(jīng)驗?!?/p>
“我哪有什么經(jīng)驗,也是第一次當媽媽?!逼铋χf,“不過我們可以一起學(xué)習(xí)。”
正說著,席燼和劉時一起回來了。劉時手里拎著個大袋子,里面全是嬰兒用品,什么小衣服、小襪子,還有一個小小的籃球玩具。
“看我給干兒子買的!”劉時獻寶似的把東西拿出來,“這個籃球,等他長大了我教他打!”
秦婉瑜看著他那傻樣,心里又氣又笑,走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劉時,我有個事要告訴你。”
劉時沒聽清,湊過去:“什么事?”
“我懷孕了?!鼻赝耔さ穆曇舨淮?,卻清晰地傳進了劉時的耳朵里。
劉時愣住了,手里的小籃球“啪嗒”掉在地上,他眨了眨眼,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懷孕了,三周了?!鼻赝耔び终f了一遍,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
劉時這才如夢初醒,一把將秦婉瑜抱起來,興奮地轉(zhuǎn)了個圈:“真的?!我要當爸爸了?!婉瑜你太棒了!”
“你快放我下來,頭暈!”秦婉瑜拍著他的背,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席燼看著這一幕,笑著對祁楠說:“看來我們的寶寶以后不會孤單了?!?/p>
“是啊,”祁楠點點頭,心里充滿了期待,“他們可以一起長大,一起上學(xué),就像我們和他們一樣?!?/p>
接下來的日子,兩家都沉浸在即將迎來新生命的喜悅中。席燼和劉時經(jīng)常一起去買嬰兒用品,回來后就交流經(jīng)驗,雖然常常鬧笑話,卻樂在其中。祁楠和秦婉瑜則經(jīng)常一起散步,分享懷孕的感受,從孕吐的辛苦到胎動的幸福,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初夏的一個清晨,祁楠被一陣劇烈的腹痛驚醒。席燼立刻緊張起來,抱起她就往醫(yī)院趕。一路上,他不停地安慰她,手卻緊張得微微顫抖。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努力,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劃破了醫(yī)院的寧靜。護士抱著一個皺巴巴的小家伙走出來,笑著對席燼說:“恭喜,是個男孩,很健康?!?/p>
席燼看著那個小小的嬰兒,眼眶瞬間紅了。他走進病房,看著躺在床上疲憊卻帶著笑容的祁楠,走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楠楠,你辛苦了,謝謝你。”
祁楠虛弱地笑了笑:“你看,他像不像你?”
席燼湊過去,看著寶寶閉著眼睛吮吸手指的樣子,心里一片柔軟:“像,都像?!?/p>
沒過多久,秦婉瑜也發(fā)動了。劉時在產(chǎn)房外急得團團轉(zhuǎn),一會兒搓手,一會兒跺腳,嘴里還不停地念叨:“婉瑜加油,婉瑜最棒。”
當護士告訴他秦婉瑜生了個女兒時,劉時激動得跳了起來,差點撞到墻上。他沖進病房,看著秦婉瑜蒼白的臉,心疼得不行:“婉瑜,謝謝你,你太偉大了。”
秦婉瑜沒力氣理他,只是看著襁褓里的女兒,眼里滿是母性的溫柔。
滿月那天,兩家人聚在一起慶祝。祁楠的兒子和秦婉瑜的女兒被放在一起,小家伙們雖然還不會說話,卻似乎很投緣,小手偶爾會碰到一起。
劉時看著那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得意地對席燼說:“你看我女兒,多漂亮,以后讓你兒子娶我女兒當媳婦,怎么樣?”
席燼笑著點頭:“只要孩子們愿意,我們沒意見。”
祁楠和秦婉瑜相視一笑,眼里滿是幸福的笑意。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兩個熟睡的寶寶臉上,也落在兩對年輕父母的身上。從大學(xué)時的初遇到如今的兒女雙全,他們走過了漫長的歲月,經(jīng)歷了太多的故事,而這些故事,都化作了此刻最溫暖的幸福。
席燼握住祁楠的手,秦婉瑜靠在劉時的肩上,四個大人看著兩個熟睡的寶寶,心里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會有更多的挑戰(zhàn)和未知,會有換不完的尿布,會有哄不完的夜覺,會有孩子們的哭鬧和歡笑。但只要身邊有彼此,有這些可愛的孩子,他們就有勇氣,去面對一切。
而那些關(guān)于青春、關(guān)于愛情、關(guān)于家庭的故事,會像一首悠揚的交響曲,在時光里繼續(xù)奏響,溫暖而綿長,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