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點,飲加酒吧里昏黃的氛圍,放著當代最流行歌曲,激情而又熱烈。身穿艷麗的女人們扭動著身姿,手舉著酒杯,享受著當下的快樂。風嚴趴在吧臺前,看著手里的酒輕輕搖晃著,像是想到了什么,氣憤的把酒一口悶,拿起一旁的手機翻著通訊錄,翻了好久,怎么也找不到,便喃喃道“在哪里啊,你在哪里啊蔣風,蔣…風……哥…”風嚴難受的將臉埋進了臂彎里。
前不久蔣風剛回國,風嚴知道他要回國,就很想見他,于是偷偷來接機。看見蔣風身姿提拔,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穿著白色T恤,和舒適的休閑褲,站在那里像大學生一樣,他低著頭看手機聊天,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撞上的那一刻,風嚴下意識慌了一下,看到他被人拉住,默默的收回了邁出去的腳,就靜靜的看著,直到蔣風坐上了車。
風嚴想“他變高了,長的更帥了,更成熟了,穿搭也沒那么抽象了,真好,他過得好嗎?”
風嚴比蔣風晚一個小時到家,他不想早點回去,更不想看到那虛偽的臉,但他還是回去了,一進門就看見蔣佳招呼著自己吃飯,那慈祥的臉和溫柔的話語好像以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的過,風嚴看了眼飯菜說沒胃口就上了樓。蔣風就在隔壁,他把耳朵貼著墻壁,想聽聽里面的動靜,卻什么也沒聽見
“不能啊,這隔音效果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手機鈴聲響了,風嚴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是顧全,有點想罵人了,接了電話里頭聲音傳來
“嚴哥,嚴哥,你知道我看到了誰嗎……蔣風!”
“啊?”
“就是你繼哥,他回國了,在飲加酒吧”
風嚴小聲的喃喃道“我就是說這房間隔音效果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顧全周圍嘈雜的聲音,沒能聽見風的話,就催促著風嚴來不來
“飲加…酒吧?”
“對,上學時你調(diào)侃倒閉的那家啊”
“哦,所以這家店為什么還沒有倒閉啊?”
“沒呢,人家兩口子好好的,沒打算關,哎呀,我跟你說的重點不是這個,是蔣風!天大的喜事啊,你來不來”
“不來,不是 蔣風在怎么就是天大喜事了,我不喜歡他,還有我跟他沒可能了”
“你覺得我信嗎?4年了,哥們兒誰沒給你身邊送過幾個,你說不喜歡女的,好,推薦給你幾個男的,你又說沒意思,是沒意思還是沒你哥有意思啊,行了,別裝了,你去問問蘇邁,哪個看不出來,不再試試怎么真的沒可能,大家都是很開放的”
“……”
最終風嚴還是來了飲加酒吧,嘈雜的聲音和昏黃的氛圍,沒有第一次來的那么討厭,顧全在遠處朝他揮了揮手,風嚴擠過擁擠的人群,只注意腳下,沒注意到的前面的人,就莫名的撞上了,對方身上衣服的裝飾撞在額頭讓風嚴吃了痛,他下意識捂住額頭,抬頭看去,卻睜大了雙眼,感覺心臟都要驟停了,眼前的人身穿黑色襯衫,白色的長褲,胸口的裝飾襯著他如同黑夜中的閃耀的心,讓風嚴晃了晃神,反過來時,看見蔣風一直盯著自己,便匆匆道歉離去,到了酒吧門口,他靠著墻,捂著自己胸口,感受著胸口一陣一陣的跳動,就像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