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所及之處,空氣仿佛瞬間凍結(jié)!連喧囂的暴雨聲似乎都為之停滯了一瞬!
正在纏斗的歹徒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威壓和同伴瞬間斃命的慘狀震懾得動作僵滯!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讓他們?nèi)鐗嫳?!保鏢們則精神大振,攻勢更加凌厲!
秦驚寒甚至沒有一句廢話。
他抬臂,動作穩(wěn)定得如同機(jī)械,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離轎車最近、正試圖揮舞鋼管砸向一名保鏢的歹徒。
“砰!”
一聲干脆利落、如同死神敲響喪鐘般的槍響,撕裂了雨夜!
那名歹徒的眉心瞬間爆開一個血洞,眼中的兇悍瞬間被永恒的驚愕和恐懼取代,身體軟軟地栽倒在泥濘中。
槍口微移,沒有絲毫停頓。
“砰!砰!”
又是兩聲毫無感情的、精準(zhǔn)到極致的點(diǎn)射!
另外兩個反應(yīng)稍慢、試圖負(fù)隅頑抗或轉(zhuǎn)身逃跑的歹徒,后心和后腦勺幾乎同時爆開血花,哼都沒哼一聲,如同被砍倒的朽木般撲倒在地!
快!準(zhǔn)!狠!如同最精密的殺戮機(jī)器!沒有一絲猶豫,沒有半分憐憫,只有純粹的、冰冷的毀滅!
剩下的最后兩個歹徒徹底崩潰了!看著同伴如同螻蟻般被瞬間收割生命,看著那個如同地獄魔神般持槍屹立在暴雨中的男人,所有的兇狠和貪婪都被無邊的恐懼碾得粉碎!他們發(fā)出驚恐到變調(diào)的怪叫,丟掉手中沾血的鋼管,轉(zhuǎn)身就想朝著黑暗的小巷亡命奔逃!
“留活口。” 秦驚寒冰冷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審判,下達(dá)了最后的指令。
如同獵豹般蓄勢待發(fā)的保鏢們瞬間撲上,以絕對的力量和技巧,干凈利落地將那兩個嚇得魂飛魄散、腿軟如泥的歹徒死死按在了冰冷泥濘的地面上!臉被狠狠摁進(jìn)渾濁的雨水里,只剩下徒勞的掙扎和恐懼的嗚咽。
戰(zhàn)斗,在秦驚寒出現(xiàn)的剎那,便已宣告終結(jié)。
瓢潑大雨依舊瘋狂地沖刷著地面,沖刷著迅速蔓延開的刺目血跡,卻沖刷不掉空氣中彌漫的濃重血腥味和那令人窒息到極點(diǎn)的、源自秦驚寒身上的恐怖殺意。雨水混合著血水,在地面蜿蜒流淌,如同一條條猩紅的小溪。
秦驚寒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在那些如同垃圾般的歹徒尸體和俘虜身上停留哪怕一秒。他的全部心神,都鎖定了那輛被撞得車門凹陷、車窗碎裂的轎車后座——那個蜷縮著的、瑟瑟發(fā)抖的、幾乎被恐懼吞噬的纖細(xì)身影。
他大步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泥濘和血水混合的地面上,濺起渾濁的水花。高大的身影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和一種撕碎一切阻礙的決絕。
他一把抓住那扇被撞得有些變形、鎖扣損壞的車門把手,手臂肌肉賁張,猛地發(fā)力!
“哐當(dāng)!”一聲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車門被硬生生拽開!
冰冷的雨水夾雜著濃重的血腥氣和硝煙味瞬間涌入狹小的車廂。
沈知意蜷縮在座椅上,雙手死死抱著頭,身體抖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最后一片落葉。她的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的齒痕,滲出血絲。那雙曾經(jīng)靈動清澈的眼睛,此刻空洞失焦,充滿了無邊無際的恐懼和絕望,仿佛靈魂已經(jīng)飄離了軀殼,只剩下一具被恐懼填滿的空殼。前世的慘劇與現(xiàn)實(shí)重疊,徹底擊垮了她的心理防線。
“知意!” 秦驚寒的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撕裂般的顫抖和深入骨髓的恐慌。他毫不猶豫地扔掉手中的槍,那冰冷的殺人利器此刻遠(yuǎn)不及懷中人的安危重要。他俯身探進(jìn)車?yán)?,冰冷的雨水順著他冷硬的下頜線不斷滴落在她的臉上、頸間。
當(dāng)他的指尖帶著雨水的冰冷和硝煙的微灼,觸碰到她冰冷顫抖的手臂時,沈知意像是被滾燙的烙鐵灼傷般猛地一縮,發(fā)出一聲驚懼至極、如同受傷幼獸般的嗚咽。
“是我!知意!看著我!!” 秦驚寒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仿佛要震碎她心中恐懼的命令,卻又蘊(yùn)含著一種近乎破碎的焦灼和心痛。他不再猶豫,用帶著薄繭卻異常有力的雙手,捧住了她冰涼的小臉,強(qiáng)迫她渙散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被雨水打濕、寫滿了驚惶與擔(dān)憂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