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魔女團……獵魅

舞臺燈光漸次亮起，暖黃的光暈鋪滿木質(zhì)地板，將米拉的影子拉得很長。臺下的低語聲像潮水般漫過來，佐伊攥著麥克風的手心微微出汗，卻在聽到音樂前奏響起的瞬間，所有雜念都被拋開。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時粉色長發(fā)在空中劃出流暢的弧線，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該讓他們看看獵魅的厲害。邁步走向中央時，她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仿佛舞臺就是她的戰(zhàn)場，聲音里的力量幾乎要沖破音響：“Are you ready？”每個動作都踩在鼓點上，抬手、轉(zhuǎn)身，甚至眼神的落點都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打磨，她能感覺到臺下觀眾的目光像聚光燈般追著自己，嘴角忍不住揚起自信的弧度：“Let's go！”朝你和魯米、葉柳伊使眼色的瞬間，她知道，屬于他們的時刻開始了。

魯米的目光從水潭和辣椒串上收回，轉(zhuǎn)頭看向你時，眼中的回憶之色已淡去大半，只剩下登臺前的專注與從容。他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襟，指尖觸到布料上熟悉的紋路——那是去年在潭邊修補衣服時留下的針腳，此刻竟奇異地讓他定了神?！凹热恢鞒秩硕歼@么說了，那我們就獻丑了?！彼穆曇舫练€(wěn)，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目光與你快速交匯的瞬間，彼此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無需言說的默契。邁步走向場地中央時，他輕輕活動著手腕，骨節(jié)發(fā)出細微的聲響，多年舞臺經(jīng)驗沉淀下的自信從每一步里漫出來：“葉柳伊，準備好了嗎？”

葉柳伊聽到魯米的問話，指尖在裙擺下悄悄蜷縮了一下，隨即松開——這是她給自己打氣的方式?！皽蕚浜昧??！彼穆曇舨淮?，卻帶著穩(wěn)穩(wěn)的底氣，迎上魯米點頭的瞬間，心里那點緊張忽然化作了期待。迎著燈光向前時，她能清晰地聞到舞臺地板上淡淡的松香，和記憶里潭邊的草木氣息奇妙地重疊。與米拉站成一排的剎那，身體仿佛有了自己的記憶，隨著音樂輕輕擺動，每個動作都流暢得像是與生俱來?！矮C魅時刻，火力全開！”歌聲與米拉的嗓音交織時，她忽然覺得，不管是當年在谷底并肩，還是如今在舞臺合唱，他們始終都在彼此身邊。

米拉原本靠在竹林邊晃著腳休息，聽到主持人的聲音，像被按了開關(guān)似的猛地彈起來，眼里瞬間亮起興奮的光。她幾步蹦到你身邊，手自然地挽住你的胳膊，指尖傳來布料的溫熱，讓她心里那點登臺前的緊張也散了大半?！敖K于到表演的時候啦！”她晃著你的胳膊，聲音里滿是按捺不住的雀躍，隨即松開手原地轉(zhuǎn)了個圈，粉色裙擺揚起漂亮的弧度，像朵驟然綻放的花?！拔以缇偷炔患耙谖枧_上嗨起來了！”她朝你眨眨眼，睫毛輕快地顫動，轉(zhuǎn)身小跑向舞臺一側(cè)時，嘴里已經(jīng)哼起了熟悉的旋律，心里默默數(shù)著拍子，指尖在空氣中虛點著即將開始的動作——這是她每次登臺前的小習慣，像在和舞臺悄悄打個招呼。

佐伊踩著間奏的節(jié)奏從側(cè)翼滑入舞臺，白色帆布鞋在地板上踏出輕快的聲響。她心里憋著股勁——上次彩排時高音沒唱穩(wěn)，這次一定要讓所有人驚艷。臉上掛著燦爛的笑，眼里的光比燈光還要亮，一邊唱著穿透力十足的高音，一邊自然地與米拉擊掌、和魯米對視，每個互動都像是即興發(fā)揮，實則早已練過百遍。“We are the hunters！”唱到這句時，她特意加重了語氣，目光掃過臺下一張張期待的臉，心里涌起一股熱流：看啊，這么多人在為他們歡呼。

歌曲進入第二段主歌，魯米轉(zhuǎn)身的瞬間，余光瞥見你站在舞臺中央的身影，心里忽然踏實下來。他后退半步，與米拉、佐伊站成穩(wěn)定的三角形，低聲唱和時，目光始終沒離開你——就像當年在谷底，他總會下意識護在最前面，如今換你站在中央，他便穩(wěn)穩(wěn)托住身后的陣腳。“Show your power！”和聲落下時，他輕輕點頭，眼里的鼓勵滿得快要溢出來：別擔心，我們都在。

葉柳伊站在舞臺側(cè)幕，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麥克風線，耳麥里傳來米拉清亮的聲音：“Are you ready？”她深吸一口氣，將額前散落的碎發(fā)別到耳后——這個動作是她練了無數(shù)次的，既能整理儀表，又能悄悄給自己打氣。

“準備好了?！彼p聲回應(yīng)，聲音透過耳麥傳到舞臺中央，恰好與米拉的歌聲銜接。邁步走出側(cè)幕的瞬間，聚光燈打在身上，暖融融的，像極了當年在潭邊曬太陽的感覺。與米拉站成一排時，她能清晰地聞到對方發(fā)間淡淡的花香，和記憶里山谷里的野花香重疊在一起，心里那點緊張忽然就散了。

“獵魅時刻，火力全開！”唱到這句時，她下意識與米拉對視，對方眼里的光芒像星星一樣亮，瞬間點燃了她的熱情。身體隨著節(jié)奏擺動，每個動作都流暢得像是與生俱來，抬手、轉(zhuǎn)身，甚至眼神的落點都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打磨，她能感覺到臺下觀眾的目光像聚光燈般追著自己，嘴角忍不住揚起自信的弧度。

間奏響起，葉柳伊側(cè)身的瞬間，余光瞥見魯米站在不遠處，正朝她微微點頭。心里忽然踏實下來，就像當年在谷底，他總會下意識護在最前面，如今換她站在中央，他便穩(wěn)穩(wěn)托住身后的陣腳。她朝著魯米的方向眨了眨眼，隨即轉(zhuǎn)身，與佐伊完成了一個漂亮的擊掌。

“Show your power！”和聲落下時，葉柳伊的聲音陡然拔高，清亮的嗓音穿透音響，在整個場館里回蕩。她能感覺到身體里的力量仿佛被喚醒，每個細胞都在隨著音樂跳動，那些曾經(jīng)在谷底的掙扎、在潭邊的等待，此刻都化作了舞臺上的光芒。

唱到高潮部分，葉柳伊走到舞臺中央，與米拉、魯米、佐伊站成緊密的菱形。四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彼此掌心的溫度傳遞著無聲的默契?！癢e are the hunters！”四人齊聲高唱，聲音里的力量幾乎要沖破屋頂，臺下的歡呼聲浪也隨之掀起，像潮水般將他們淹沒。

葉柳伊望著臺下一張張興奮的臉，忽然覺得，不管是當年在谷底并肩，還是如今在舞臺合唱，他們始終都在彼此身邊。而那些曾經(jīng)以為跨不過去的坎，那些深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擔憂，終究都化作了此刻緊握的雙手，和眼里閃耀的光芒。

歌曲接近尾聲，葉柳伊的目光掃過臺下某個方向——那里坐著當年送木雕的老太太，此刻正舉著熒光棒，像舉著一顆小小的星星。她忽然笑了，歌聲里也帶上了幾分溫柔：“This is our story！”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四人并肩鞠躬，臺下的掌聲和歡呼聲經(jīng)久不息。葉柳伊直起身，與米拉、魯米、佐伊相視而笑，眼里的光芒比燈光還要亮。她知道，這不是結(jié)束，而是屬于他們的，新的開始。

音樂驟然拔高，葉柳伊踩著鼓點旋身躍起，裙擺劃出利落的弧線，恰好避開魯米拋來的彩帶。她指尖一勾，腰間的銀鏈突然散開，化作數(shù)枚小巧的飛鏢擦著佐伊的耳邊飛過，精準釘在舞臺背景板的靶心——那是昨晚剛練的新招式，連米拉都沒見過。

“哇哦！”米拉拍著巴掌跳過來，發(fā)尾的鈴鐺叮當作響，“什么時候藏的絕活？剛才差點以為要扎到我頭發(fā)！”她伸手想碰飛鏢，卻被葉柳伊笑著按住手腕。

“別碰，上面有熒光粉，蹭到衣服上洗不掉?！比~柳伊指尖在飛鏢尾端一旋，銀鏈瞬間收回，飛鏢消失在袖口，“這招叫‘星落’，練了三個月，今天第一次試?！?/p>

魯米抱著胳膊靠在臺柱上，挑眉道：“三個月就敢在臺上耍？不怕出糗？”話雖帶刺，眼里卻藏著笑意。他忽然抬手，三枚硬幣從指縫彈出，擦著葉柳伊的肩頭釘進身后的木板，排成個工整的三角形?！案疫@招‘雨打’比，誰更利落？”

佐伊突然吹了聲口哨，手里不知何時多了個溜溜球，繩子一甩纏上葉柳伊的手腕，又在魯米肩頭繞了三圈，“別比了，看我的‘纏枝’！”她手腕翻轉(zhuǎn)，溜溜球突然炸開成細小的彩線，在兩人之間織成個閃閃爍爍的網(wǎng)。

“幼稚?！比~柳伊笑著扯斷彩線，卻沒注意魯米悄悄把一枚硬幣塞進她口袋——那是他練了半年才找準手感的“雨打”暗器，邊緣磨得光滑，帶著體溫。

米拉突然舉著個拍立得沖過來：“別動！剛才那個瞬間超帥！”閃光燈亮起時，葉柳伊下意識偏頭，正好撞上魯米湊過來的臉，兩人鼻尖差點碰到一起，硬幣從葉柳伊口袋滑出來，叮當落在舞臺地板上。

“咔嚓”一聲，照片緩緩?fù)鲁?，定格住魯米錯愕的挑眉和葉柳伊泛紅的耳根。

米拉捏著照片笑得直不起腰，指腹在相紙上反復(fù)摩挲：“你們倆這表情，活像被抓包的小偷?！彼蝗话颜掌M佐伊手里，“快收著！等會兒洗出來放大，掛在酒館墻上當鎮(zhèn)店之寶。”

佐伊剛把照片揣進兜里，后臺突然傳來主持人的聲音：“讓我們再次用掌聲感謝獵魅女團的精彩表演！”四人相視而笑，轉(zhuǎn)身朝臺下鞠躬時，葉柳伊感覺掌心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是那枚滑落的硬幣，不知何時被魯米悄悄塞回她手里。

下臺時，魯米故意落后半步，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星落’不錯，下次練熟了再跟我比‘雨打’?！比~柳伊攥緊硬幣，金屬的涼意混著掌心的溫度，讓她忽然想起當年在谷底，他也是這樣把最后半塊干糧塞給她，嘴上卻罵著“再不吃就發(fā)霉了”。

后臺通道里，佐伊正被一群粉絲圍著簽名，筆尖在海報上劃出流暢的弧線，偶爾抬頭沖她們眨眨眼。米拉被幾個小姑娘拉住問發(fā)尾的鈴鐺在哪買的，她干脆解下發(fā)繩遞過去：“送你了，下次來酒館，我教你編同款辮子?！?/p>

葉柳伊靠在墻角等她們，指尖無意識地轉(zhuǎn)著那枚硬幣。月光從氣窗照進來，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潭底那些亮晶晶的卵石。魯米不知何時站到她身邊，遞過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剛才飛鏢差點扎到佐伊的吉他弦，你沒看見她臉都白了?！?/p>

“看見了，”葉柳伊擰開瓶蓋，水流順著喉嚨滑下，帶著淡淡的涼意，“所以第二枚飛鏢故意偏了半寸?！彼鋈恍α?，“你那三枚硬幣，最后一枚也沒敢真往木板上釘吧？我聽見落在地毯上的聲音了?！?/p>

魯米的耳尖微微發(fā)紅，轉(zhuǎn)身時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胡說八道。”卻在走到通道口時停下，“酒館的辣椒酒該開封了，回去路上買兩斤鹵味？”

葉柳伊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那些藏在招式里的較勁、落在掌心的硬幣、沒說出口的關(guān)心，或許比舞臺上的歡呼更讓人踏實。她把硬幣塞進褲兜，快步跟上去：“再加兩串烤面筋，要特辣的。”

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地上輕輕交疊，像極了照片里那個沒來得及躲開的瞬間。

剛走出場館，晚風就卷著烤面筋的焦香撲面而來。街角的小攤支著亮晃晃的燈泡，穿藍布衫的老板正揮著鐵簽翻動面筋，油星濺在炭火上，滋滋地冒白煙。

“兩串特辣，多放孜然?！濒斆茁氏茸哌^去，從錢袋里摸出幾枚銅板放在鐵盤上。葉柳伊站在他身后，看著老板往面筋上刷紅彤彤的辣醬，忽然想起潭邊那些串在屋檐下的辣椒，陽光曬得它們發(fā)亮，和此刻鐵簽上的顏色幾乎一樣。

“你的‘星落’還得練?！濒斆缀鋈婚_口，眼睛卻盯著滋滋冒油的面筋，“飛鏢收勢太急，下次試著用手腕帶力，別用胳膊甩?！?/p>

葉柳伊挑眉：“那你的‘雨打’呢？硬幣出手時指尖偏了半分，不然最后一枚也不會落在地毯上。”她學(xué)著他上次的語氣，“回去對著銅鏡多練五十次?！?/p>

魯米被堵得說不出話，接過老板遞來的面筋時，偷偷多要了兩串不辣的塞給她：“拿著，堵上你的嘴?！?/p>

兩人并肩往酒館走，面筋的辣香混著晚風里的草木氣，像極了當年在山谷里燒火烤野味的味道。葉柳伊咬了一口面筋，辣得舌尖發(fā)麻，卻看見魯米正偷偷看她，嘴角抿著點藏不住的笑意。

“笑什么？”她含糊地問，辣得直吸氣。

“沒什么，”魯米轉(zhuǎn)過頭，卻把自己那串不太辣的換給她，“當年在谷底，你吃野山椒也是這副表情，眼淚汪汪的還嘴硬說不辣?！?/p>

葉柳伊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指尖捏著溫熱的鐵簽，忽然覺得那辣味里混著點別的滋味。遠處傳來米拉和佐伊的笑聲，兩人正追著打鬧，影子在地上歪歪扭扭地跑，像兩只撒歡的小鹿。

快到酒館時，葉柳伊忽然停下腳步，從褲兜里摸出那枚硬幣，塞進魯米手心：“還你?！庇矌疟凰艘宦?，帶著點溫熱的潮氣。

魯米低頭看著掌心的硬幣，忽然握緊，指尖硌著她殘留的溫度：“送你了。”他抬頭時，月光正好落在他眼里，“下次比‘雨打’，用這個當靶子?！?/p>

葉柳伊望著他轉(zhuǎn)身走進酒館的背影，忽然笑了，快步跟上去時，口袋里的硬幣輕輕晃了晃，像是在應(yīng)和。檐下的辣椒串被風吹得輕響，酒館的燈亮著暖黃的光，遠遠望去，像個永遠等在歸途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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