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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浮云吐明月流影玉階 

無淮崖,遇故友

孤月冷州

無淮崖的第三場雪落下來的那天,云月站在崖脊,看見對面仙界的云海像被誰輕輕撥開了一道縫。

那縫隙里走出一個穿淡金色短衣的小姑娘,袖口與領(lǐng)緣以銀線勾出繁復(fù)的日紋,腰間墜著一枚青玉,玉上刻著“靈”字的古篆。

風(fēng)從崖底卷上來,吹得她衣擺獵獵,像一株不肯彎腰的幼竹。

十一歲的云月把目光從雪線上收回,一紅一紫的瞳仁里映出對方的影子,墨色長發(fā)以一根黑色發(fā)帶隨意束起,其余皆散落在風(fēng)里。

她知道那是靈日——仙尊孟雅唯一的弟子,仙學(xué)院首席,與自己同歲,且同樣家學(xué)顯赫。

她們此前已見過兩次,這是第三次。

可前兩次,她們都沒來得及好好說話。

第一次是在靈家。

那天是靈家的“千燈日”,仙都的夜空掛滿琉璃燈,燈里封著靈蝶,飛起來像一片移動的星海。

云月奉師尊霍無月之命,隨魔界禮官送焚月祭的請柬。

請柬以玄鐵為封,上烙赤火紋,一路燙得護送玉匣的魔兵不敢松手。

靈家宅邸在仙都最高處,九十九級玉階盡頭是朱色大門,門楣懸著一塊紫金牌匾,上書“靈霄”二字。

靈家現(xiàn)任家主靈闕親自出門迎接,他身后站著夫人司鏡——仙界大祭司,亦是靈日的母親。

司鏡的目光在云月身上停留良久,最終落在那雙異色瞳上,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云月行禮,聲音不高,卻帶著魔界貴族特有的疏離:“魔尊座下弟子云月,代師尊呈請柬?!?/p>

靈闕伸手接過,指尖在玄鐵封上輕輕一拂,赤火紋便斂去光芒。

他溫聲道:“辛苦云家小友,還請入內(nèi)奉茶?!?/p>

云月卻后退半步:“禮已送到,不敢叨擾?!?/p>

她轉(zhuǎn)身時,看見回廊盡頭探出一顆腦袋——靈日。

小姑娘穿著家常的月白色襦裙,發(fā)間別著一朵小小的金色荼蘼,正睜圓了眼睛看她。

兩人目光相撞,靈日像是被抓包的貓,嗖地把腦袋縮回去,又忍不住再探出來,沖她眨了下左眼。

云月沒回應(yīng),只是將斗篷的帽兜拉低,踏著夜色離去。

她聽見身后靈闕無奈的笑:“阿日,你又偷跑?!?/p>

靈日的聲音脆生生的:“我就看一眼嘛,她比畫像上還好看?!?

第二次是在魔宮。

魔宮的穹頂常年懸浮著紫焰,火舌舔舐空氣,發(fā)出細微的爆裂聲。

云月站在側(cè)殿的回廊下,看禮官引著仙界使團穿過焰影。

為首的是仙尊孟雅,白衣無塵,像一截被雪擦亮的月光。

他身后半步,靈日亦步亦趨,手里捧著一個長匣。

那匣子以整塊青玉雕成,匣面浮著淡淡日紋,與靈日衣上的紋樣如出一轍。

云月本是來向師尊復(fù)命,卻在轉(zhuǎn)角處被靈日叫住。

“云月!”小姑娘的聲音像一粒滾進玉盤的水珠,清凌凌地濺開。

云月停步,側(cè)身讓過巡邏的魔兵,才看向她。

靈日今日穿的是仙學(xué)院首席的禮服,白底金紋,腰帶系得規(guī)規(guī)矩矩,卻仍被她穿出一股跳脫的勁兒。

她把匣子往云月面前一遞:“給你?!?/p>

云月沒接,目光落在匣面,那日紋像活的一般,隨著靈日的呼吸微微發(fā)亮。

“仙尊讓你送的?”她問。

“我自己要給你的。”靈日把匣子又往前遞了遞,“打開看看。”

云月伸手,指尖在觸及匣蓋時頓了頓,最終只是輕輕推開一條縫。

里頭是一枚小小的銅鈴,鈴身刻著細密的云紋,鈴舌卻懸著一滴凝固的琥珀色樹脂,像封存了某個午后的陽光。

“我在仙都的千燈樹上摘的?!膘`日說,“樹脂里封的是靈蝶的鱗粉,夜里會發(fā)光?!?/p>

云月抬眼,看見靈日袖口沾著一點樹脂的痕跡,想必是親手滴的。

她合上匣子,聲音聽不出情緒:“焚月祭那日,你會來?”

“會。”靈日點頭,“師父說,仙魔兩界雖無戰(zhàn)事,但禮不可廢?!?/p>

云月“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要走,靈日卻又叫住她。

“云月,”她聲音低了低,“你在魔學(xué)院……可有人陪你練劍?”

云月腳步未停,只留一句:“我不需要人陪。”

靈日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被紫焰吞沒,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符。

第三次,便是此刻的無淮崖。

崖上的雪并非真正的雪,而是兩界交界處的靈力凝成的碎晶,觸之即化。

云月伸手接住一片,看它在自己掌心碎成細小的光點,像極小的星辰。

靈日走近了,青玉在腰間輕輕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我來了?!彼f,像是在回應(yīng)某個未說出口的約定。

云月側(cè)頭看她,目光從靈日沾了雪沫的睫毛,滑到她因寒冷而微微發(fā)紅的指尖。

“仙學(xué)院首席,”她聲音淡淡,“擅離職守,不怕被罰?”

靈日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我請假了,千燈日那日你送請柬,今日我來送還禮?!?/p>

她解開腰間玉符,遞到云月面前。

玉符與上次那只銅鈴不同,通體青白,只在正中刻著一輪小小的金色日輪。

云月沒接,目光落在靈日腕間——那里纏著一道細白紗布,隱隱透出血色。

“受傷了?”她問。

“嗯,”靈日大大方方地承認,“昨日練劍,被師父的劍氣掃了一下?!?/p>

云月想起自己五歲那年,第一次握劍便劃破了掌心,血順著劍身滴在魔宮的黑曜石地面上,像一串細小的紅梅。

那時師尊站在高階之上,只說了一句:“疼嗎?疼就記住,下次揮劍要快?!?/p>

她收回思緒,接過玉符,指尖在碰到靈日掌心時,感受到對方比自己略高的體溫。

“謝謝?!彼曇艉茌p,像崖上掠過的風(fēng)。

靈日卻搖頭:“是我該謝謝你,那日你送的請柬,我爹爹看了很久?!?/p>

云月沒說話,只是將玉符收進袖袋,與那枚銅鈴放在一起。

崖上的風(fēng)忽然大了,卷起兩人的衣擺,像兩只顏色迥異的蝶。

靈日抬手按住被吹亂的頭發(fā),忽然道:“云月,你看。”

她指向崖下——那里是兩界靈力交匯的漩渦,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銀紫色,像液態(tài)的極光。

“我?guī)煾刚f,無淮崖的漩渦每百年會凝出一枚‘界心’,可平衡兩界靈力?!?/p>

云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沉靜:“你想???”

“想,”靈日點頭,“但師父不許,說界心由兩界共用,不可獨取?!?/p>

她轉(zhuǎn)頭看云月,眼睛亮亮的:“可若有一日,界心失衡,你會來嗎?”

云月沉默片刻,道:“若真到了那日,我會來?!?/p>

靈日笑起來,像得到了什么承諾,忽然伸手抓住云月的手腕。

“那就說定了?!彼曇糨p快,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到時候,我們一起?!?/p>

云月垂眸,看著靈日比自己略小的手,指尖因寒冷而微微發(fā)抖,卻固執(zhí)地不肯松開。

她忽然想起靈家那夜,靈日躲在回廊盡頭偷看她的樣子;

想起魔宮紫焰下,靈日遞給她銅鈴時袖口沾的樹脂;

想起此刻崖上,靈日腕間紗布透出的那一點血色。

她反手扣住靈日的手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好?!?

崖上的雪不知何時停了。

遠處,魔界的黑鴉與仙界的白鳶同時掠過天空,翅膀劃出兩道平行的軌跡,像某種無聲的約定。

云月松開手,后退半步,將斗篷的帽兜拉起,遮住半張臉。

“我該回去了,”她說,“焚月祭的祭臺還需最后檢查。”

靈日點頭,卻在她轉(zhuǎn)身時又叫住她。

“云月,”她聲音輕得像一片雪,“下次見面,可以教我魔界的劍法嗎?”

云月腳步微頓,沒回頭,只留一句:“若你能跟上我的劍速?!?/p>

靈日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崖下的風(fēng)雪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空蕩蕩的玉鉤。

那枚刻著“日”字的青玉,此刻正躺在云月的袖袋里,與銅鈴貼在一起,隔著兩層衣料,仍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焚月祭當(dāng)夜。

魔界的祭臺建在黑曜石鋪就的廣場上,十二根火柱環(huán)繞,柱身刻滿戰(zhàn)死的魔將名諱。

云月身著玄色祭服,赤言劍橫于膝前,劍穗垂落如血。

她抬眼,看見高階之上,師尊霍無月披著黑金長袍,目光穿過火柱,落在她身上。

祭臺下方,靈日與仙尊孟雅站在仙界使團之首,白衣在火光中顯出幾分暖意。

靈日沖她眨了下眼,指尖悄悄指了指腰間——那里掛著一枚新的玉符,與她送云月的那枚一模一樣,只是日輪變成了銀色。

云月收回視線,將赤言劍插入祭臺中央的黑曜石縫隙。

劍身沒入的瞬間,火柱騰起丈高,映得她異色瞳仁愈發(fā)妖異。

祭文由她誦讀,聲音清冷,像雪落無聲:

“——以此火,照我戰(zhàn)骨;以此月,慰我英靈?!?/p>

火柱中浮現(xiàn)出一個個虛幻的身影,皆是戰(zhàn)死的魔將,他們向祭臺方向行禮,而后消散于夜色。

靈日站在仙界使團中,仰頭看那火焰映在云月臉上,將她的輪廓鍍上一層金紅。

她忽然想起千燈日那夜,自己躲在回廊后偷看云月,彼時只覺那黑衣孩子好看得不像真人;

而此刻,她站在火與夜的交界處,像一把終于出鞘的劍,鋒芒畢露,卻又孤獨得令人心悸。

祭禮結(jié)束時,云月收劍回鞘,轉(zhuǎn)身走向仙界使團。

她停在靈日面前,聲音壓得極低:“明日卯時,無淮崖?!?/p>

靈日眼睛一亮,鄭重點頭:“我等你?!?

夜色深沉,祭火漸熄。

云月回到魔宮,將赤言劍掛在床頭,指尖撫過劍穗,忽然想起靈日腕間的紗布。

她起身,從抽屜里取出一瓶魔界特有的凝血膏——以赤晶草與黑鴉羽煉成,對仙界之體亦有效。

瓶身冰涼,像無淮崖上的雪。

她將它放在袖袋,與玉符、銅鈴并列。

而在仙都的靈家,靈日正坐在窗前,對著月光擦拭自己的劍。

劍名“曦和”,劍身薄如蟬翼,劍穗是淡金色的絲線,與云月的赤言劍穗顏色截然相反。

她想起云月祭臺上那一抹黑衣,想起她異色瞳仁里映出的火光,想起她最后那句“明日卯時”。

窗外,千燈樹上的靈蝶開始蘇醒,鱗粉在月光下泛著細碎的光。

靈日伸手,讓一只靈蝶落在指尖,輕聲道:“帶我去見她?!?

無淮崖的雪又開始落了。

這一次,不再是靈力凝成的碎晶,而是真正的雪,從仙界與魔界的縫隙間飄落,落在崖上,落在崖下,落在兩個十一歲孩子尚未說出口的約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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