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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討誰厭可不會掛在臉上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全世界最討厭你,請你離我遠點,沒有邊界的臭家伙.’,這聽起來更像是對面那人能干出的。
但天地良心日月可鑒,她湯戈薇暫時絕對沒討厭過誰!
拜托別隨便把莫須有的屎盆子扣來好么,真有夠冒昧。
反問搞得江惠元人有些發(fā)懵,她抽泣著吐不出半個字。
湯戈薇“你回答不上來,所以我又有什么理由討厭你?”
江惠元“你好像不是很想和我走近.”
江惠元“我以為,我給你通訊器,已經(jīng)是可以做朋友的關系了”
沒有人愿意把私人通訊器送給陌生人的,哪怕是,被淘汰下的舊物。
湯戈薇“這又是從哪里判斷出的我不愿意?”
湯戈薇“小姐,你是我心里的蛔蟲嗎”
湯戈薇“或者說,你的能力其實是讀懂別人的心?”
她歪頭咬字逼得很緊,聽起來是有些咄咄逼人。
說真的,來這幾天,湯戈薇最大的需求就是希望西塔多關心下編號兵的心理問題,怎么一個個都浸泡在淚液里長大的那樣,沒有眼淚活不下去的脆弱可憐兒。
當然,她絕對沒嘲諷的意思。
完全是發(fā)自肺腑的建議。
江惠元“如果......”
江惠元“我真的能讀懂他們的心聲就好了......”
現(xiàn)在的江惠元和初次印象以及白天所見的完全形同兩人。
敞開半窗吹來的微風,水龍頭未關緊的滴答滴答,江惠元適時的抽泣,都在湯戈薇耳畔。
她對江惠元莫名其妙的深夜難過感到疑惑,眼眶里,白是白,黑是黑,她堆滿淚液的眼珠正有不可告人的悲傷近乎溢出杯口的程度,迫切地,想抓出任何出現(xiàn)在呼吸里的手,宣泄出去。
湯戈薇“為什么?”
這是今晚第三個為什么。
湯戈薇在合適的部分提出疑問,她站在旁觀者角度以善意引導的角度讓江惠元找到體面的借口傾訴即將撞爛身軀的痛苦。
她早就看出來,江惠元需要說話。
那雙睜開的眼睛里流竄著驚人生長的負面情緒,身體但凡有一處缺口,便會產(chǎn)生更大裂紋,直到擊垮碎裂。
江惠元“那天我以為你也是那些找我弟弟麻煩的人.”
江惠元“我弟弟是個被奪走覺醒天賦的天才.”
江惠元“九歲那年,他本該提前覺醒,卻因為我被西塔強行收編悲痛欲絕,中槍虛弱發(fā)高燒,最后,雖然是撿起來半條命,但后半輩都只能坐在輪椅上過著被人鄙夷的日子.”
江惠元“他,本來能覺醒的......”
江惠元“他......本來也可以成為zimeio,zane那樣冉冉升起的帝國新星,本來是可以的......”
從萬眾期待到籍籍無名。
傲慢的天才會經(jīng)歷怎樣沉重的打擊才決定重新?lián)肀н@個黑暗世界的。
湯戈薇“所以,你才會那么憤怒,一定要和我站在PK擂臺打一場.”
湯戈薇“就為了讓那些人別輕視那孩子?”
江惠元“他是個好孩子,”
江惠元“他不該被當成札克鄙夷唾棄.”
江惠元為弟弟流過太多次淚,像是詛咒在彌補弟弟為她失去天賦那天似的。
命運沉重植入到名為血緣的血液里,呼吸都在發(f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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