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一片喝彩聲,孟川天才之名會在今日之內(nèi)傳遍東寧府。
“孟姑娘,我欠你一條命?!?/p>
梅元知向孟歸彎腰道謝。
怎么動不動就鞠躬?
孟歸連忙伸手去扶。
“也不算,就算我不這么做,你也不會死,”孟歸拍了拍他的肩膀,化解了些他心里的迷茫,“更何況和你相處這幾日,我對你很滿意,至于接下來……你想好要怎么辦了嗎?”
孟歸的目光落在梅元知右手的魂珠上,意思很明顯。
梅元知握著魂珠的手緊了緊,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是不敢相信師父會是發(fā)生一切的根源。
梅元知眼神堅定說道:“我會查清真相!”
天才總是追求完美,就算最后答案真的是蜘蛛妖所說那樣,他必會找李淮南問清楚,絕不會情理不分。
“你很好,至少有勇氣去面對真相,堅守心中之道就好?!?/p>
“阿歸,回家吃飯了。”
孟川拒絕其他人的攀附,和孟家人等在不遠(yuǎn)處,孟歸揮手回應(yīng)。
“來了?!?/p>
“晏師弟,孟姑娘人都走遠(yuǎn)了。”
晏燼收回目光,他暫時住在玉陽宮,和孟家人并不順路。
梅元知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zhuǎn),難得被勾起好奇心。
“晏師弟,你和孟姑娘有什么淵源?”
晏燼右手緊握劍柄,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眼底翻涌著化不開的幽怨,“她是個混蛋!”他的聲音低沉,仿佛那句話是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來的。
一個月后。
孟歸暫時和孟川一起在鏡湖院上課,雖然她很不想上學(xué),但是在拗不過孟大江。
這天,孟川在鏡湖院練武場練刀。
孟歸本來好端端地躺在躺椅上,卻突然聽到一串腳步聲,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靠近。
愜意的時光又結(jié)束了……
拿出樹枝接住了劈來的重劍,動作十分熟練。
手腕猛然發(fā)力,長劍應(yīng)聲脫手飛出,伴隨著一道清亮的劍鳴劃破空氣。身影一躍而起,從躺椅上輕巧落地,兩人幾乎同時占據(jù)了練武場的中央位置。孟川見狀,只能無奈地?fù)u了搖頭,緩緩?fù)说揭慌浴?/p>
“這個月都第幾次了?”
梅元知并未似晏燼那般著急,他將一只手背在身后,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緩緩上前。
“五次了?!?/p>
“那你覺得這次誰贏?”
“我猜和上次一樣,沒有結(jié)果?!?/p>
果不其然,打到一半,孟歸就向孟川和梅元知二人的方向沖來,邊跑邊口頭認(rèn)輸。
“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還不行嗎,你贏了!”
“少敷衍我!”
晏燼氣得砍出三道劍氣。
“謀殺??!”孟歸大叫一聲,手指猛然扣住孟川的手臂,身形如風(fēng)般一閃,精準(zhǔn)地避開了那凌厲襲來的三道劍氣。他動作未停,順勢將孟川與梅元知拉到自己身前,整個人迅速藏在二人之后,仿佛他們是擋箭牌一般。
微微踮腳,從兩人肩頭露出腦袋。
“要不你直接告訴我吧,實不相瞞,前幾年我被馬車撞過,小時候的事很多都不是記得很清楚。”
孟歸神色鄭重地訴說著,然而在場的三人沒一個人信的。
二十五天前說,腦袋撞石頭上過;二十天說,腦袋被妖族砍傷過;十五天說,練功練叉了……每次換個說法,鬼才信她的話。
“混蛋!”
晏燼收劍,惡狠狠罵了句,轉(zhuǎn)身離開。
“得,晏白毛這是又被你氣跑了,你對人家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我像那樣的人嗎?”
孟川和梅元知就這么直勾勾看著她,給她自己都看心虛了,難道自己真始亂終棄了?不對啊,晏燼才多大,她自己才多大……
“我看你就是那種人,”孟川發(fā)出譴責(zé),“我剛剛可看到晏白毛眼眶都紅了,你給人家氣哭了。”
孟歸良心瞬間被暴擊。
“不會吧……真哭了?”
她只見過兩歲的孟川因為尿褲子哭過,除此之外,在她這么多年的歲月里,還真沒見過其他男人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