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之玉映九命

校園論壇炸了三天，#學(xué)神求婚#的熱搜依然居高不下。

雪璃縮在美術(shù)教室的角落，把臉埋進素描本里。自從相柳在校長室扔下"訂婚"炸彈后，她走到哪兒都被圍觀，連去廁所都有女生躲在隔間偷拍。

"別裝死。"許昭昭一把掀開她的本子，"你未婚夫又上頭條了！"

手機屏幕上，最新熱帖標題刺眼：

#驚！留學(xué)生女神公開表白相柳#

點開視頻，金發(fā)碧眼的混血少女站在學(xué)生會門口，用流利的中文宣布："我和相柳在劍橋預(yù)科時就約定過，畢業(yè)前要給他答案。"她晃了晃手腕上的蛇形手鏈，"這是信物。"

雪璃的鳳凰戒突然發(fā)燙。

"嘶......"她甩了甩手，"這玩意兒怎么連吃醋都管？"

許昭昭瞇起眼睛："你確定只是契約反應(yīng)？"

"當然！"雪璃梗著脖子，"我又不喜歡他......"

戒指"咔"地彈出銀刺，扎得她眼淚汪汪。許昭昭翻了個白眼："活該。"

放學(xué)路上，雪璃被堵在了小樹林。

"你就是雪璃？"混血少女帶著三個跟班攔在路中間，"我是林瑟娜，相柳的......"

"前女友？未婚妻？"雪璃打斷她，"麻煩統(tǒng)一好說辭再來。"

林瑟娜的笑容僵在臉上："你以為靠家族婚約就能綁住他？"她突然拽過雪璃的手，"這種廉價戒指......"

"啊！"

林瑟娜猛地縮回手，指尖滲出鮮血——鳳凰戒的藍寶石泛起寒光，蛇形暗紋在戒面游動，仿佛活物。

"它不喜歡你。"雪璃抽回手，"還有事嗎？"

林瑟娜冷笑一聲，突然從包里掏出一本古籍："認識這個嗎？《山海經(jīng)》劍橋手抄本，相柳找了一年多。"她故意翻到九頭蛇插圖，"你說，我要是把這頁撕了......"

"撕啊。"

冷冽的男聲從背后傳來，相柳不知何時站在樹下，手里轉(zhuǎn)著那枚蛇戒。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林瑟娜瞬間變臉："柳！我正要去找你......"

"兩件事。"相柳徑直走過她，攬住雪璃的肩，"第一，我們從未交往過。"

他捏起林瑟娜的手鏈，輕輕一扯——金屬蛇頭應(yīng)聲而斷："第二，你戴贗品的習慣還是沒改。"

雪璃這才發(fā)現(xiàn)，斷口處是劣質(zhì)合金，根本不是相柳家傳的銀鱗紋路。

林瑟娜臉色煞白："你為了她......"

"第三。"相柳打斷她，指尖撫過雪璃的戒指，"再碰我未婚妻，我會讓你父親在倫敦古董圈混不下去。"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林瑟娜踉蹌著后退兩步。

回程路上，雪璃盯著相柳的側(cè)臉："劍橋預(yù)科是怎么回事？"

"她父親是古董商，想買我家的蛇紋鼎。"相柳把玩著斷掉的手鏈，"我拒絕后，她就到處造謠。"

雪璃踢開一顆石子："那《山海經(jīng)》手抄本......"

"是試煉線索。"相柳突然轉(zhuǎn)身，將她困在樹干與自己之間，"你吃醋了？"

樹影婆娑，他的金瞳在暗處格外明亮。雪璃別過臉："契約又沒規(guī)定要管這個......"

"但規(guī)定要推進關(guān)系。"相柳的指腹擦過她發(fā)燙的耳垂，"未婚妻同學(xué)，我們該約會了。"

雪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拉著走向校門："去哪？"

"試煉第二階段。"相柳攔了輛出租車，"見家長。"

相柳家的古董店藏在老街深處，招牌是蛇纏鳳凰的木雕，和契約圖案一模一樣。

推開雕花木門，雪璃愣住了——

滿墻的玻璃展柜里，全是鳳凰與蛇的文物：青銅鼎上的蛇紋、唐代絹畫中的冰凰、甚至還有一枚與她戒指相似的鳳凰玉佩。

"這些都是......"

"契約者的遺物。"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從里屋走出，"每對失敗，就會多一件藏品。"

雪璃后背發(fā)涼："失敗會怎樣？"

老者笑而不答，卻看向相柳："這就是你看中的丫頭？"

"爺爺。"相柳難得乖巧，"她不一樣。"

"哪不一樣？"老者突然抓起雪璃的手，"喲，鳳凰戒認主了？"

他掰開她的掌心，露出戒指內(nèi)側(cè)的刻痕——那里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一行小字："璃"

"有意思。"老者瞇起眼，"上次刻名的契約者，活了二百歲。"

雪璃："？？？"

晚飯是相柳爺爺親手做的蛇羹，雪璃硬著頭皮喝了一口，鮮得眉毛都要掉下來。

"好喝吧？"老爺子得意道，"用契約蛇的蛻皮熬的。"

"噗——"雪璃一口湯全噴在相柳袖子上。

相柳淡定地擦手："騙你的，就是普通烏雞。"

老爺子哈哈大笑："這丫頭好玩，比前幾個強。"

"前幾個？"雪璃放下碗。

"林丫頭那樣的。"老爺子撇嘴，"以為攀上契約就能長生不老，結(jié)果......"

相柳突然咳嗽一聲。

"總之！"老爺子轉(zhuǎn)移話題，掏出一卷竹簡，"第二階段試煉——同生共死。"

雪璃展開竹簡，上面畫著兩個小人被蛇與鳳凰纏繞的場景，配文晦澀難懂。

"簡單說，"相柳抽走竹簡，"要共度一次生死危機。"

雪璃還沒消化完信息，手機突然狂震。許昭昭連發(fā)十幾條消息：

【林瑟娜瘋了！她在論壇發(fā)你黑料！】

【說你勾引相柳是為了古董店繼承權(quán)！】

【還放了你們在醫(yī)務(wù)室的偷拍照！】

最后一條是張模糊截圖：相柳低頭吻她，而她手里攥著本《契約秘術(shù)》。

雪璃猛地站起："我得回學(xué)校！"

"晚了。"相柳按住她肩膀，指著電視——

晚間新聞?wù)诓宀ゾo急通告：

"S大附中突發(fā)火災(zāi)，疑似人為縱火......"

畫面里，濃煙正從圖書館古籍區(qū)窗口涌出。

雪璃的戒指突然劇痛，藍光化作箭頭直指火場方向。

"試煉開始了。"相柳抓起外套，"有人想燒毀《山海經(jīng)》原件。"

老爺子扔來一把青銅鑰匙："地下室有滅火的寶貝，但記住——"

他蒼老的聲音在身后回蕩：

"契約蛇見血會狂化，千萬別讓它沾到林丫頭的......"

后半句被關(guān)門聲切斷。雪璃跟著相柳沖進夜色，沒聽見最關(guān)鍵的那個詞——

"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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