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在童氏大廈頂層舉行。余宇涵換上那套深海藍西裝,銀灰色頭發(fā)一絲不茍,像個真正的總裁配偶般周旋于賓客間。童禹坤不時瞥向他,注意到他與Lena親密交談的樣子——她時不時捏他臉頰,而他笑得像個孩子。
"童總吃醋了?"陳默突然出現(xiàn)在身側(cè)。
童禹坤嗆了一口香檳:"胡說什么。"
"您盯著余先生和他女伴看了二十分鐘。"陳默遞過餐巾,"需要我打聽那位女士身份嗎?"
"不必。"童禹坤放下酒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不自覺地走向余宇涵。
余宇涵看到他,眼睛一亮:"親愛的,來認識下我表姐!"
“她可是在黑客上給了我們很大幫助呢”
Lena上下打量童禹坤:"真人比雜志上帥。"她突然捏住余宇涵的臉,"你小子運氣不錯。"
"疼疼疼!"余宇涵掙脫,揉著臉躲到童禹坤身后,"她從小就這樣欺負我!"
童禹坤下意識護住他,像對待什么珍寶。Lena意味深長地笑了:"看來我表弟有人撐腰了。"
晚宴結(jié)束后,余宇涵已經(jīng)醉得站不穩(wěn)。童禹坤半扶半抱地把他塞進車里,對方卻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來。
"童禹坤..."余宇涵的呼吸帶著香檳甜味,"我今天棒不棒?"
"棒。"童禹坤試圖解開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坐好,別摔了。"
余宇涵反而貼得更近,額頭抵著他肩膀:"你身上真好聞...像曬過的被子..."
又是這個比喻。童禹坤想起他發(fā)燒那晚也說過同樣的話。車窗外霓虹閃爍,光影在余宇涵臉上流轉(zhuǎn),勾勒出精致的輪廓。童禹坤鬼使神差地伸手,撥開他額前的碎發(fā)。
"為什么幫我?"他輕聲問,"明明可以撇清關(guān)系..."
余宇涵抬頭,醉眼朦朧中帶著異常的認真:"因為你是我妻子啊。"
心臟漏跳一拍。童禹坤僵在原地,不確定這是醉酒胡話還是...
"假的也算。"余宇涵突然笑起來,指尖戳著童禹坤胸口,"合約丈夫...也是丈夫..."
然后他頭一歪,靠在童禹坤肩上睡著了。
回到家,童禹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余宇涵弄上床。對方一沾枕頭就蜷成一團,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童禹坤站在床邊看了很久,最終輕輕帶上門離開。
第二天中午,童禹坤開完會回辦公室,發(fā)現(xiàn)余宇涵坐在他椅子上轉(zhuǎn)圈玩。
"醒了?"童禹坤放下文件,"頭疼嗎?"
余宇涵停下轉(zhuǎn)椅,表情異常嚴肅:"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童禹坤的心跳加速:"比如?"
"比如..."余宇涵抓了抓亂糟糟的銀發(fā),"呃...不重要的事?"
空氣凝固了幾秒。童禹坤走向咖啡機:"你說我身上像曬過的被子。"
"就這樣?"
就這樣。"
余宇涵長舒一口氣,又恢復了平常的嬉皮笑臉:"那就好!對了,我爸——養(yǎng)父——想請我們吃飯,感謝你照顧我。"
童禹坤背對著他沖咖啡,努力讓聲音平穩(wěn):"今晚七點?"
"完美!"余宇涵跳起來,"我先回工作室了,積壓了一堆訂單。"
他風風火火地離開,卻在門口突然轉(zhuǎn)身:"那個...昨晚的事,謝謝。"
童禹坤點頭,直到腳步聲遠去才松開握緊的拳頭??Х纫呀?jīng)溢出來了,燙紅了他的手指。
接下來兩周,兩人默契地避開了那晚的話題。余宇涵似乎更忙了,經(jīng)常凌晨才回家;童禹坤也故意加班到很晚,減少獨處時間。表面上看,一切如?!餐鱿虡I(yè)活動,在社交媒體上曬"恩愛"照片,甚至一起去了余家的家庭聚餐。但某種無形的隔閡悄然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