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我要見你們會長?!崩w月的臉隱在暗處,讓阿炳難以捉摸她臉上的神色。
忽然想起了會長的囑托,拒絕的話咽了下去?!拔蚁葞^去,只是會長今晚有應(yīng)酬,您稍等一下?!?/p>
纖月頷首,被放在了百老匯的高層樓的一家雅間里。屋內(nèi)陳設(shè)簡潔大方,是纖月從未見過的現(xiàn)代風(fēng)。桌上還擺放著沒來得及收拾的紅酒,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讓人一眼就望得到頭的簡略和無趣。
滴水不漏的謝會長,就連私生活都讓敵人挑不出一絲錯處。諱莫如深之下的表里不一也在暗暗昭示著他的狼子野心。
衣柜的門虛掩著,纖月借勢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樣式做工各異的旗袍。這是為誰置辦的呢?指尖撫過旗袍的側(cè)擺,柔軟有光澤,都是極好的面料。也是,以他的財力,不用上乘的料子還真是對不起處心積慮積累的巨額財富。
是門打開的聲音,纖月的手微微頓住,詫異得轉(zhuǎn)身,昏黃的燈影下,裁剪精良的西服外套被隨手丟下,冷冽清晰的下頜線崩得很緊 高大的身影似乎有隨時倒下的風(fēng)險,纖月冷冷得袖手旁觀。
事實上,袖手旁觀是對的。這個男人根本沒醉。他似乎好不訝異她冷清冷眼的模樣。淡淡的酒氣將纖月包裹,謝予珩低低得冷笑一聲,垂頭望著她盛滿嘲諷意味的眼睛,“這么沒良心???”
纖月不動聲色得退后一步,尋找到了支撐點,“反正您也摔不死?!?/p>
對方成功被她氣笑,胸膛中熊熊燃燒的不知是怒火還是酒精加持的烈火。那張柔軟如嬌花的唇在酒精的迷醉中染上了瑩潤的光澤,誘得他想狠狠堵住。
謝予珩懷疑江纖月是對家使的美人計,他從不碰女人,倒不是所謂的為誰守身如玉的可笑想法。也不是他有多么高風(fēng)亮節(jié),不食人間煙火,愛和欲他分的比別人都清楚??墒墙w月,怎么的就這么合他胃口。
纖月笑意盈盈得看著他,只不過期間夾雜著幾分刺眼的嘲諷意味。一雙白生生的藕臂攬上了他的脖頸。他的頭顱為她低了幾分,近得能感受到纖月唇齒間的吐氣幽蘭,眉眼間不自覺流轉(zhuǎn)的嫵媚攝魂奪魄。
“你喜歡我這樣嗎?”貝齒施施然吐出蠱惑人心的話,尾音拉得長,似是江南雨巷中甜糯糯的香糕。
謝予珩的喉結(jié)不自覺的滾動兩下,理智在她的只言片語間崩塌。兩指握住了她的下頜,低頭用行動來回答。
芊芊玉指抵住了攻勢急促的唇,楚楚動人的杏眼狡黠得瞇起,得意地挖苦,“你想吻我?”
“可以嗎?”對方?jīng)]有流露出被譏諷的難堪,而是耐心的詢問,伺機(jī)而動。
“不可以…”,拒絕的話被來勢洶洶的堵在唇齒間,吞沒得悄無聲息。似驟然來襲的狂風(fēng)暴雨,寬大的手掌撫上纖月的臉,寸步不讓。謝予珩沉溺在她的甜美和柔軟中,像一潭難以掙脫的泥沼,讓他越陷越深。輸一回又何妨,他謝予珩早就贏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