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珩攪亂了她的計劃,還這般輕薄于她,纖月自然對這個罪魁禍?zhǔn)讛[不出什么好臉色。
嫵媚清純的容貌,窈窕的身段,得體的禮儀,精準(zhǔn)的射擊技巧,還有那一手蠱惑人心的本領(lǐng),纖月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最得意的學(xué)生。
“華新銀行董事長杜振華主辦的慈善舞會,我想要參加。”纖月仰頭望著他,眼中沒有一絲祈求的卑微。
“小月兒這么不乖,我怎么放心的下?”眼中的情緒忽明忽滅,意味深長。
三年時間,纖月早已摸清了他惡劣的脾性,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纖月放軟了聲音,像裹了層桂花蜜,“我會帶著面具的,我全都聽你的話?!?/p>
謝予珩輕浮得挑起了她的下頜,杏仁眼里汪著兩潭清泉,珍珠耳墜在銀白的臉頰撒下細(xì)碎的光斑,在掙扎間凌亂的發(fā)絲幾縷黏在紅腫的紅唇上,像不經(jīng)意被春風(fēng)拂亂的垂柳。
謝予珩心神一動,惡劣地點了點自己的唇,“小月兒,謝某是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p>
纖月視死如歸,堪堪踮起腳尖,清甜的氣息席卷而來,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角,一觸即分,卻條得攪亂一池春水。
謝予珩霎時怔愣了幾秒,呼吸停滯…
只見纖月緋紅的面頰和撲閃的睫羽,像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嬌俏得似三月爛漫春光中嫩生生的枝芽,這樣含羞帶澀的模樣像是催情的椿藥,排山倒海的欲望似要將謝予珩吞噬。平日里只見她冷若冰霜,恨不得與自己拔刀相向,今日這片撩人的春色為他綻放,哪怕是曇花一現(xiàn),他下地獄也值了!
謝予珩精準(zhǔn)得銜住了她的唇,摟住軟腰,隨之而來的是暴風(fēng)雨似的深吻,唇齒被撬開,舌尖被迫與他糾纏,謝予珩滿腔愛欲無處宣泄,只能用這種野蠻而粗暴的方式來訴說。
纖月的柔荑無力得攀附著他的雙肩,現(xiàn)在狂風(fēng)暴雨中尋求庇護(hù)的幼獸,察覺到了她的迎合,謝予珩升騰的欲火熊熊燃燒,粗糲的大手順著單薄的脊背游走。
小月兒也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時候才會這般乖順,心中的苦澀翻滾著,他恨不得將懷中的纖月吞吃入腹。
良久,那一場風(fēng)暴漸漸停歇。纖月無力得擦洗著通紅的雙手,嫌惡得咽下這口惡氣。
申系軍閥燈火輝煌的百樂門舞廳。
謝予珩身著黑色西裝,裁剪利落,低調(diào)中透著矜貴,身形修長挺拔,骨相極佳,下頜線條分明,此刻他緊緊掌錮著纖月墨綠色絲絨旗袍包裹的細(xì)腰上。
纖月戴著一副銀絲鏤空面具,繁復(fù)的藤蔓花紋自額角蜿蜒至顴骨,在燈光下泛著細(xì)膩的冷光。面具僅露出飽滿的紅唇與線條精致的下頜,唇上涂著暗玫瑰色的胭脂,讓人移不開眼。
“小月兒若是惹我不開心了,回去我便好好懲罰你?!敝x予珩紳士得在纖月的耳邊低語,宛若情人間甜蜜的呢喃。
火熱的大掌緊貼著纖月的側(cè)腰,她不動聲色得掙脫,卻被癡纏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