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成了院里的那棵神樹

黑暗像瀝青一樣灌進(jìn)我的意識。

金屬種子在靈魂空間中央劇烈震顫，血紅光芒忽明忽暗，映得四周樹根上的紋路像是活過來似的扭動。

我聽見有人在說話。

不是通過精神網(wǎng)的震動，而是直接鉆進(jìn)腦子的聲音。

那些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老式收音機(jī)調(diào)頻時的雜音："承載使命...失敗品...回收..."最后兩個字讓我心頭一緊。

身體各處的根系突然傳來劇痛。

低頭看去，主根上那道裂痕正在擴(kuò)大，邊緣泛著詭異的銀光。

那些光點順著紋理往深處滲透，像是有生命的蟲子。

我試著調(diào)動精核里的能量壓制，可剛凝聚起一團(tuán)綠光，就被金屬種子迸發(fā)的紅芒沖散。

原來如此。

"一個念頭閃過，"這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屬于我。

正想著，地窖廢墟方向傳來異響。

幾根氣根還在那里監(jiān)視，此刻傳來的畫面讓我不寒而栗——那個黑影又來了！

他手里拎著個黑色箱子，箱體側(cè)面閃著藍(lán)光，每走一步，地面就跟著微微震動。

我強(qiáng)忍著撕裂般的疼痛，將注意力集中在那道身影上。

夜風(fēng)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間別著的金屬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上面刻著什么？

我讓氣根悄悄靠近，卻見他突然停下腳步，抬頭望向槐樹的方向。

"發(fā)現(xiàn)了？"我心里一咯噔。

果然，那人從箱子里取出個圓盤狀的東西，對著四合院掃視起來。

我立刻切斷大部分精神連接，只留下最細(xì)弱的幾縷感知。

儀器發(fā)出刺耳的嗡鳴聲。

黑影皺起眉頭，伸手調(diào)整旋鈕："干擾源減弱了...難道是錯覺？

"他轉(zhuǎn)身朝地窖入口走去，靴子踩在青磚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我顧不得根系的劇痛，讓幾根淺層樹根輕輕晃動。

泥土簌簌落下，剛好蓋住那塊刻著"02號計劃"的青磚。

這樣既能引開注意力，又能避免被徹底破壞。

黑影果然注意到動靜。

他蹲下身扒開浮土，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找到了。

"說罷就要伸手去摳磚塊。"想得美！

"我咬牙調(diào)動殘存的力量。

地下傳來悶響，幾根主根猛然抽動，引發(fā)小范圍塌方。

碎石嘩啦啦往下掉，逼得那人連連后退。

可這樣一來，金屬種子的侵蝕速度更快了。

裂痕已經(jīng)蔓延到根須分叉處，我能感覺到意識在一點點流失。

這時候要是完全失去控制，整個槐樹怕是要變成活尸。

許大茂屋里還亮著燈。

剛才那一陣動靜似乎驚動了他，窗簾掀開一角，露出半張蒼白的臉。

我掙扎著探出一縷精神力，順著墻縫飄進(jìn)屋內(nèi)。

屋里彌漫著煙味和汗臭。

許大茂正坐在桌前，面前擺著個對講機(jī)。

他對面站著個穿中山裝的男人，臉隱在陰影里看不真切。

"...實驗失敗了。

"穿中山裝的人說，"那棵槐樹的抗性比預(yù)想中強(qiáng)，但裂痕已經(jīng)形成。

只要再加把勁..."

"可它剛才還在抵抗！

"許大茂聲音發(fā)抖，"那些樹根...那些力量..."

"那是失敗品最后的掙扎。

"那人冷笑，"當(dāng)年選它做載體就是個錯誤。

不過也好，至少證明次聲共振確實有效。

下次..."

話音未落，我突然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那人的目光穿透墻壁直射過來，仿佛能看見我的存在。

緊接著胸口一陣劇痛，像是被人用燒紅的鐵棍捅了一下。

"找到了！

"黑影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

他不知何時摸到了槐樹底下，手里舉著個發(fā)光的裝置，正對準(zhǔn)樹干中心。

金屬種子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紅光。

我的意識開始渙散，眼前浮現(xiàn)出奇怪的畫面：實驗室、培養(yǎng)艙、穿著白大褂的人群...還有，一棵幼小的槐樹苗，根系纏繞著某種銀色金屬。"這就是我的來歷？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鋪天蓋地的疼痛淹沒。黑影開始念誦什么。

那聲音像是咒語，又像是某種頻率的震動。

我的根系不受控制地顫抖，精核的能量瘋狂涌向金屬種子。

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kuò)張，幾乎要將整個主根劈成兩半。

"不行！

"我咬緊牙關(guān)，"不能死在這里！

拼盡最后力氣，我讓地下最粗壯的那條根猛地抽動。

地面劇烈震動起來，遠(yuǎn)處傳來瓦片掉落的聲響。

黑影踉蹌幾步，手中的儀器發(fā)出尖銳的警報聲。

"低頻共振失效了！

"他驚叫道，"這不可能！

我抓住這個機(jī)會，將剩余的所有力量注入根系。

一道綠色光芒順著裂痕蔓延，硬生生將銀色侵蝕逼退半寸。

金屬種子的紅光暗淡了些，意識終于不再模糊。

黑影見勢不妙，收起儀器就想跑。

我讓他絆倒的許大茂爬起來堵在巷口，又讓煤堆塌陷擋住另一條路。

他被困在中間，急得直跺腳。

你們逃不掉了。

"我讓樹根輕輕晃動，"這次輪到我反客為主。

可就在這時，地下傳來新的腳步聲。

不是一個人，是一隊人！

他們移動的方式很奇怪，幾乎沒有震動，就像幽靈一樣飄忽不定。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的精神波動我完全探測不到。

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樣！

金屬種子突然安靜下來。

黑影露出詭異的笑容："看來是時候撤了。

多謝你幫我們驗證了方案的可行性。

他按下對講機(jī)說了句什么，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我讓氣根追出去，卻發(fā)現(xiàn)追蹤信號在百米外就斷了，仿佛對方憑空蒸發(fā)。

根系的裂痕暫時穩(wěn)住了，但我知道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剛才那些陌生的腳步聲，還有黑影最后說的話，都預(yù)示著更大的麻煩即將來臨。

我靠在槐樹干上，讓夜風(fēng)吹拂枝葉。

月光下的影子扭曲變形，竟與剛才那個黑影有幾分相似。

遠(yuǎn)處傳來野貓的嚎叫，卻讓我想起實驗室里那些閃爍的指示燈。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失敗品？

"我望著滿天星斗，第一次對自己的存在產(chǎn)生了懷疑。

地下深處，機(jī)械運(yùn)轉(zhuǎn)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新的一批腳步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帶著未知的目的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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