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焚天】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不受控制地僵硬了一下,頭上跳出一個不算高但極其刺眼的傷害數(shù)字,更重要的是,一個代表【施法/技能打斷】、【移動速度降低】的負面狀態(tài)圖標在他頭頂亮起!
我則借著后彈的力量,輕盈地落在數(shù)米開外,法袍翻飛,姿態(tài)依舊從容,仿佛剛才那驚險到毫厘的生死一瞬從未發(fā)生。只有微微急促的呼吸和法袍上被劍氣撕裂的痕跡,證明著方才的兇險。
“艸!【精神鞭笞】打斷僵直?!”
“他到底加了多少精神屬性?!”
“這身法……這牧師是泥鰍轉(zhuǎn)世嗎?!”
“【焚天】大佬被他風箏了!”
臺下的聲浪已經(jīng)徹底變了調(diào)。從最初的嘲諷謾罵,到震驚,再到此刻難以置信的吸氣聲。光幕上的賠率數(shù)字開始瘋狂跳動,押注【遙光】的比例在詭異地上漲。
【焚天】徹底瘋狂了!他從未如此憋屈過!空有一身毀天滅地的力量,卻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被對方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化解、打斷、風箏!每一次攻擊都落空,每一次爆發(fā)都被卡住僵直,每一次眼看要得手,對方就像滑不留手的游魚般溜走,還順手給他掛上幾個惡心人的負面狀態(tài)或者抽冷子來一下不痛不癢但侮辱性極強的攻擊!
“躲!你再躲給老子看看!”他放棄了所有華麗的技能,如同最原始的蠻獸,憑借著重甲和恐怖的力量,揮舞著巨劍,發(fā)動了最簡單粗暴的平砍追擊!每一劍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勢大力沉,覆蓋范圍極廣!
我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在巨劍掀起的死亡風暴中穿行。每一次閃避都驚險到了極致,法袍被凌厲的劍氣割開更多的口子,生命值在【絕望禱言】的持續(xù)效果結(jié)束后,開始緩慢而堅定地下滑。我不斷利用【真言術(shù)·障】在關(guān)鍵時刻抵擋無法閃避的重擊,用【快速治療】和瞬發(fā)的【恢復(fù)】艱難地維持著血線,同時用【精神鞭笞】、【神圣之火】甚至最基礎(chǔ)的【懲擊】光彈,不斷地在【焚天】身上制造著傷口,消耗著他的血量。
這是一場教科書般的風箏與消耗戰(zhàn)。沒有華麗的大招對轟,只有最極限的閃避、最精準的卡位、最吝嗇的治療和最陰險的打斷與消耗。我將一個牧師在單挑中的“茍”字訣發(fā)揮到了極致,硬生生將一個本該被秒殺的脆皮職業(yè),拖入了令人窒息的持久戰(zhàn)。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巨大的光幕上,倒計時已經(jīng)進入了最后三分鐘!
【焚天】的血條,在一次次看似不痛不癢的攻擊累積下,已經(jīng)掉落了超過40%。他的呼吸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明顯的沉重感,狂暴狀態(tài)的紅光開始變得不穩(wěn)定。雖然他依舊生猛,但速度和反應(yīng),已經(jīng)比最初下降了一絲。
而我的血條,也只剩下了不到30%。藍量更是岌岌可危。法袍破損不堪,兜帽早已在激烈的閃避中被掀開,露出了那張雌雄莫辨、此刻卻因為專注而顯得異常冷峻的臉龐,汗水(系統(tǒng)模擬)順著額角滑落。我的眼神卻依舊平靜,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緊緊鎖定著對手的每一個細微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