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咖啡廳,就聽見了一聲慘叫。
追尋聲音的由來,身后的咖啡店卻是猛地拉下了門簾。昏暗的路燈下,一個男人把一個學(xué)生模樣的女生按在了電線桿上,右手的刀已經(jīng)刺入了她的小腹,女生的掙扎逐漸停止了。男人抓起手包就跑,女生無力的倒了下去。
屠杰輕輕一踢,一塊小石子滾過去,男人腳下一滑狼狽倒地。屠杰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男人舉起帶血的刀捅向他,屠杰抓住刀刃,右臂向前一頂,男人刀離了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見勢不妙,男人一陣連滾帶爬逃跑了,連錢包都丟下了。
女生的意識漸漸模糊了……
看著已經(jīng)人事不省的她,屠杰把她的手包套在手腕上,把刀丟進(jìn)河里。然后小心的抱起她,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醫(yī)院??
急診室的燈還亮著,屠杰安靜地靠在墻上靜等醫(yī)生出來。
燈終于滅了,醫(yī)生左右看了看,便徑直走向屠杰:“她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但現(xiàn)在還很虛弱,你可以去看看她,但別吵醒她?!?/p>
“多謝?!蓖澜芑亓艘痪浔銖街比チ瞬》?。
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手術(shù),女生的額頭上還有因疼痛而溢出的汗珠,麻藥讓她始終在沉睡。女孩生得十分好看,面龐精致,但此時蒼白的臉色卻更讓人看他時多了一分心疼。
手包放在她枕頭旁,屠杰拿起手包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很顯眼地夾著一張學(xué)生證。
龍夢月,新城大學(xué)漢語學(xué)院
一個學(xué)校的嗎?屠杰看了看,又仔細(xì)地把它放回手包里,又放回了枕頭邊上。然后站起身,關(guān)上燈,窗外一片燈火通明。
在這一片燈紅酒綠中又有多少真正的光明?
關(guān)上門,透過門上的窗口,又看了看龍夢月。
“愿你今夜,不要做噩夢?!?/p>
說完,屠杰步入黑暗之中。
龍夢月醒來時,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孔。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夢月努力回憶著自己意識模糊時那個男生的模樣。這時,幾個舍友拎著飯來看她了。
舍長辛姻還有些擔(dān)心的說:“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要失去你了小夢?!?/p>
“我不是沒事了嗎?”夢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這時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帥氣而又讓人感到邪魅的男生走了進(jìn)來。
“雷延,你來了?屠杰呢?”夢月看見他,又耐不住性子問了一句。
“姑奶奶,你怎么整天惦著我大哥呀!”雷延扶額,汗。
然而,正在對話的兩人完全忽視了周圍花癡的目光……
“唉,你知道昨天晚上誰救的你嗎?”雷延故作玄虛。
夢月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就是我大哥?!崩籽訃@了口氣,“這回我大哥認(rèn)識你了!”
不知為什么,夢月此刻只想大哭一場。
她無數(shù)次想像屠杰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卻
沒想到,屠杰與她第一次相遇竟會是這樣的……
雷延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雷延的脾氣還是沖動了一些,有時頭腦一熱就沒了理智。雖然屠杰比起他沒什么朋友,但比他更有吸引力。
可往往有吸引力的人,并不在意吸引力。
“他會不會接受我呢?”夢月心中忐忑不安。
“去表白唄,慫什么啊!小夢?!毙烈龅脑捄苤卑住?/p>
夢月不知道的是,自己平日里少言寡語的舍友田甜此刻已經(jīng)默默喜歡上了雷延……
小樹林里,屠杰與雷延二人正在比劍,劍光交錯中,雷延已是滿頭大汗。
二人收了劍,走出小樹林。
雷延一個激靈發(fā)現(xiàn)了在便利店門口的田甜。
“這么晚了,還沒回去嗎?”雷延熱心的問。
“手電筒壞了,我怕黑……”田甜背過臉去。
但自己的手卻在這時被抓住了。
“我送你,大哥,你先回去吧!”雷延拉著她的手往女生宿舍走去,沒注意到田甜已經(jīng)羞紅了臉。
屠杰點(diǎn)了下頭,便向男生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