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小祖宗:太子爺他醋精附體》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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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星隕閣。
張函瑞端坐在觀星室內(nèi),面前的紫檀木桌上攤開著三塊玉玨碎片。窗外晨曦微露,將室內(nèi)照得半明半暗。
墨麒麟蜷在桌角,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地面:"主人,你真要見他?"
"嗯。"張函瑞指尖輕點玉玨,碎片間的縫隙泛起微光,"《紫微斗數(shù)》全本必須集齊,才能解開天師府地下的秘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腳步聲。
"閣主。"侍從恭敬地稟報,"天師府張桂源求見。"
張函瑞戴好銀質(zhì)面具,整了整衣襟:"讓他進(jìn)來。"
門開了。張桂源今日難得穿了件素白長衫,襯得臉色愈發(fā)蒼白。他右手纏著繃帶,左手握著那塊玉玨碎片,腕間的紅繩倒是重新接好了,只是光澤黯淡了不少。
"星隕閣主。"他微微頷首,目光掃過桌上的碎片,"看來我這份禮物,來得正是時候。"
張函瑞示意他坐下:"玉玨。"
張桂源卻沒有立即交出碎片,反而用指尖輕輕摩挲著玉玨邊緣:"閣主可知道,這上面刻的是什么?"
"《紫微斗數(shù)》殘篇。"
"不止。"張桂源突然將玉玨翻轉(zhuǎn)——底部刻著兩個小字:長安
張函瑞呼吸一滯。這字跡...竟與張桂源母親的手書一模一樣!
"我娘臨終前說,"張桂源的聲音低了幾分,"這塊玉玨要交給一個鎖骨有星形胎記的人。"他抬眼看向面具,"閣主可認(rèn)識這樣的人?"
室內(nèi)突然安靜得落針可聞。墨麒麟的尾巴僵在半空,金瞳警惕地盯著張桂源。
"不認(rèn)識。"張函瑞伸手,"玉玨。"
張桂源輕笑,終于將碎片放在桌上。三塊玉玨相觸的瞬間,突然懸浮而起,在空氣中拼合成完整的圓形。無數(shù)星光從玉玨中涌出,在室內(nèi)交織成一幅浩瀚星圖!
"這是......"張函瑞瞳孔微縮。星圖中標(biāo)記的紅點,赫然組成一個古老的符咒——解封咒。
墨麒麟猛地站起:"天師府地下的青銅棺!"
星圖突然變幻,顯現(xiàn)出一段畫面:二十年前的雨夜,張夫人渾身是血地抱著嬰兒沖進(jìn)密道,將玉簡塞進(jìn)襁褓。而她身后...站著年輕的玄冥長老!
"原來如此。"張桂源的聲音冷了下來,"玄冥當(dāng)年是幫兇。"
畫面再變。一具青銅棺懸浮在天師府地底,棺身上纏繞著七道鎖鏈,每道鎖鏈都連接著一個昏迷的修士。而棺中隱約可見人影——
星圖突然劇烈震動,隨即消散。玉玨"啪"地落地,碎成了齏粉。
"力量不夠。"張函瑞皺眉,"還缺最后一塊碎片。"
張桂源從懷中取出一物:"是這個嗎?"
——白骨杖頂端鑲嵌的黑色晶石!
"觀星臺那夜,我從玄冥尸體上取的。"他輕輕將晶石放在桌上,"閣主不妨看看,這里面藏著什么。"
張函瑞剛要觸碰,墨麒麟突然厲聲警告:"小心!"
太遲了。晶石突然裂開,一道黑氣直沖他面具而來!張桂源的紅繩瞬間織成護(hù)網(wǎng),卻見黑氣在半途詭異地轉(zhuǎn)彎,徑直沒入張函瑞鎖骨處的胎記——
"呃!"
劇痛襲來。張函瑞踉蹌著扶住桌沿,面具滑落在地。等他再抬頭時,正對上張桂源震驚的目光。
"......函瑞?"
室內(nèi)死寂。
墨麒麟炸毛低吼,擋在兩人之間。張函瑞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復(fù)平靜:"你早就知道。"
不是疑問,是陳述。
張桂源搖頭:"我猜過,但不確定。"他的目光落在張函瑞鎖骨處——那里原本的胎記,此刻已變成完整的星圖模樣,"直到現(xiàn)在。"
窗外,正午的陽光突然被烏云遮蔽。遠(yuǎn)處傳來沉悶的雷聲,仿佛在預(yù)示著什么。
張函瑞拾起面具,卻沒有重新戴上:"為什么去觀星臺?"
"查二十年前的真相。"張桂源收起玩笑神色,"我娘留下的手札里提到,觀星臺藏著打開青銅棺的鑰匙。"
他忽然伸手,指尖懸在張函瑞鎖骨上方:"現(xiàn)在我知道了...鑰匙一直是你。"
烏云壓頂,星隕閣內(nèi)燭火搖曳。
張函瑞沉默地系好衣襟,遮住鎖骨處的星圖胎記。墨麒麟警惕地守在兩人之間,尾巴上的毛根根豎起。
"所以,"張桂源忽然笑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我的未婚妻,星隕閣主,夜巡無?!獜埳贍斶€有多少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他向前一步,紅繩無風(fēng)自動:"或者說,我該叫你...長安?"
這個名字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記憶的閘門。張函瑞眼前閃過零碎的畫面——暴雨中的密道、女人帶血的雙手、還有被硬塞進(jìn)襁褓的玉簡......
"你記得。"張桂源的聲音突然放輕,"你一直記得自己的名字。"
墨麒麟突然躍上書架:"有人來了!"
幾乎同時,星隕閣的防御大陣發(fā)出刺耳的警報。張函瑞迅速戴上面具,揮手熄滅所有燭火。透過水晶窗,只見天師府方向升起七道血色光柱,在空中交織成一個巨大的牢籠。
"七煞鎖魂陣。"張桂源臉色驟變,"師父...不,天師的余黨動手了。"
張函瑞抓起桌上的白骨杖晶石:"他們想強(qiáng)行打開青銅棺。"
"來不及了。"張桂源突然拽住他的手腕,"走密道!"
他熟門熟路地推開書架后的暗門,露出蜿蜒向下的石階。張函瑞怔了一瞬:"你怎么知道......"
"小時候常來。"張桂源拉著他快步下行,"星隕閣前任閣主,是我娘的故交。"
密道潮濕陰冷,墻壁上鑲嵌的夜明珠泛著幽幽綠光。張桂源的紅繩在前方探路,像一條活著的警戒線。
"二十年前那晚,"張桂源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娘把你送到這里,又返回天師府...再也沒有回來。"
張函瑞腳步微頓。他記憶中那張染血的臉,終于和祠堂里供奉的張夫人畫像重合。
"青銅棺里到底有什么?"
"不知道。"張桂源停下腳步,密道盡頭是一扇刻滿星紋的石門,"但娘親留下的手札說,只有'長安'能解開封印。"
他轉(zhuǎn)身,突然伸手輕觸張函瑞的面具:"現(xiàn)在,你愿意以真實的身份面對我嗎?"
石門外隱約傳來震動,夾雜著模糊的誦經(jīng)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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