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進行到第三日，主題是“情侶居家日?！薄?/p>

清晨的陽光剛漫過窗臺，張極就按劇本敲響了張澤禹的房門。門開時，張澤禹穿著松垮的白色衛(wèi)衣，發(fā)梢還帶著剛睡醒的微卷，看到他手里拎著的早餐袋，眼睛亮了亮：“是巷口那家豆?jié){？”

“嗯，記得你說過喜歡他們家的糖心蛋?！睆垬O自然地走進房間，把早餐擺在桌上——這動作熟稔得不像演的，倒像是做過千百遍。

鏡頭在角落無聲記錄著。張澤禹低頭咬開蛋皮，蛋黃順著嘴角流下來一點，張極抽了張紙巾遞過去，指尖擦過他下巴時，兩人都頓了頓。

“謝啦。”張澤禹含糊地說，耳根悄悄泛了紅。

上午拍一起收拾房間的戲，張極彎腰整理散落的抱枕，張澤禹蹲在一旁疊衣服，忽然從一堆T恤里翻出件眼熟的灰色衛(wèi)衣——是張極上次落在練習室的。他剛想開口，就見張極湊過來，下巴幾乎抵著他的發(fā)頂：“這件我找了好久，原來在你這兒?！?/p>

溫熱的呼吸掃過頭頂，張澤禹手一松，衛(wèi)衣掉在地上。他慌忙去撿，卻和同時伸手的張極撞在一起，額頭磕在對方肩上，悶悶的一聲。

“笨死了?！睆垬O的笑聲從胸腔傳出來，帶著震動的暖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沒撞疼吧？”

監(jiān)視器后的導演沖副導演使了個眼色，嘴角藏不住笑意——這哪用得著劇本，分明是倆小情侶的日常實錄。

午休時，工作人員都去吃飯了，攝影棚里只剩他們倆。張澤禹坐在地毯上翻臺本，張極突然湊過來，手里拿著顆奶糖：“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誰？”

“你粉絲，舉著‘極禹是真的’的燈牌，在門口晃了半天。”張極剝開糖紙，把糖遞到他嘴邊，“現(xiàn)在全網都在說，我們倆昨天牽手的鏡頭甜到齁?！?/p>

張澤禹含住糖，奶味在舌尖化開，有點燙臉：“她們就愛瞎猜……”

“可她們猜對了啊?！睆垬O看著他，眼里的光比鏡頭前任何時候都要亮，“我們本來就是真的。”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工作人員的腳步聲。張極迅速收回手，若無其事地拿起臺本，只是耳尖悄悄紅了。張澤禹看著他故作鎮(zhèn)定的側臉，突然覺得，這種偷偷藏起來的心動，好像比鏡頭前的互動還要甜。

下午拍背靠背聊天的戲，劇本要求說些“藏在心底的話”。張極先說，對著空氣，聲音卻像專門說給他聽：“以前總覺得，能一起出道就夠幸運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還想和你走更遠的路?！?/p>

張澤禹的心猛地一跳，輪到他時，他看著對面的墻壁，聲音輕得像嘆息：“我也是?！?/p>

夕陽透過窗戶斜斜照進來，在兩人之間投下交疊的影子。導演喊“過”的時候，張極悄悄往他這邊靠了靠，肩膀抵著肩膀，無聲地傳遞著溫度。

收工時，張極拎著兩人的外套走在前面，張澤禹跟在后面，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昨晚他發(fā)的消息：“其實不用分清戲里戲外，因為我對你的所有心意，從來都不是演的?！?/p>

晚風卷起地上的落葉，張澤禹小跑兩步追上他，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張極回過頭，眼里帶著笑意。

“明天……”張澤禹咬了咬唇，“記得再買那家豆?jié){?！?/p>

“好啊?！睆垬O笑起來，伸手牽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不止明天，以后每天都買?！?/p>

路燈在身后拉出長長的影子，兩人的腳步聲混在一起，輕快得像踩在棉花糖上。這場始于鏡頭的戀愛，正在慢慢變成生活里最真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