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般暈染開來,我與覺心并肩走出寫字樓時,最后一縷夕陽正從玻璃幕墻上滑落。深秋的風裹挾著枯葉擦過腳邊,發(fā)出細碎的沙沙聲。拖著乏累的身軀狼狽的樣子,我忽然伸手拽住覺心灰色外衣的袖口,她轉身時耳畔的銀質羽毛耳墜晃出一道寒光。
“要不...我們去附近的旅館將就一晚吧?!蔽叶⒅骂I上未干的血跡,聲音比想象中更啞。
“好啊?!庇X心把東西往背包深處塞了塞。我沾著朱砂的指尖在夜色里像跳動的火星。她答得干脆,仿佛早已料到這個提議,又像是等待多時。
我跟在她身后三步之遙,看著她瀟灑背影的模樣。這個總把"我方向感差"掛在嘴邊的女人,此刻卻熟稔地穿過三條暗巷,拐角處褪色的符咒在她經(jīng)過時無風自動。直到她突然駐足,我才發(fā)現(xiàn)面前矗立著一座哥特式建筑——尖拱門廊上纏繞著鑄鐵玫瑰,彩繪玻璃窗后透出暖黃燈光,像極了中世紀末被遺忘的貴族城堡。
"歡迎光臨永夜旅店。"前臺穿暗黑制服的姑娘抬起頭,瞳孔在看見覺心時驟然收縮。我盯著她胸牌上"非人勿擾"的燙金小字,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覺心用指甲劃開信用卡上的封魔膠帶,“要間雙人房?!彼f話時,墻角的影子忽然扭曲成不該有的形狀。前臺姑娘遞來的房卡墜著青銅鈴鐺,在我們接過時發(fā)出清越的聲響,走廊里所有壁燈應聲亮起。
推開門那刻松木香撲面而來。兩張鋪著亞麻床單的單人床對稱擺放,床頭柜上的燈昏黃又明亮。我扔下背包撲向右側床鋪,彈簧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是床!”我的臉埋進羽毛枕里悶喊,聽見皮革撕裂般的聲響——是覺心如釋負重的閉著眼睛。
我們像兩條擱淺的魚癱在柔軟陷阱里,"覺心,我們明天...會平安歸來的是吧?"我側頭看她被月光分割的側臉,她睫毛在顴骨投下蛛網(wǎng)般的陰影。
“會的。”她突然睜開眼,瞳孔里閃過我從未見過的鎏金色,“畢竟...”話音未落。
震動聲就在這時炸響。我的手機在桌面瘋狂旋轉,屏幕上"覺成"兩個字泛著微光。這個23歲就名震華北的靈修者,我按下接聽鍵時,聽筒里先傳來他打殺的響動。
“你們在哪?”覺成的聲音仿佛被沉重的疲憊壓垮,透露出絲絲倦意。
“我們在旅館里呢?!蔽覀兊幕卮饎偮洌X成的情緒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瞬間爆發(fā)。
“不是!憑啥!我還在這拼死拼活地殺邪修呢!你們倒好,舒舒服服地待在旅館里!”覺成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和不滿,就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你們快來接我??!”
然而,我們可沒有被他的情緒所影響,反而像一群狡猾的大壞狐貍,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們才不要呢!”我們齊聲回應道,語氣中帶著戲謔和調侃。
“發(fā)個定位我殺完去找你們!”他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委屈和不滿,仿佛對我們的安排有些不滿。
我無奈地應了一聲:“好好好!我把定位發(fā)過去……”
我們正準備入睡,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砸門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我心中一喜,試著集中精神與黑蛇靈溝通,竟真的能操控它了。黑蛇如一道黑色閃電,在邪修群中穿梭,所到之處,邪修紛紛倒地。
“哈哈哈哈哈!剛剛的你們真是找死,殺了你們當我今晚的開胃菜!”我戲謔的笑容逐漸變態(tài)。
在我們三人的合力攻擊下,邪修們漸漸不敵。
我心中動念“焚燒!”身體早已千瘡百孔的邪修們漸漸化作灰燼。我收集起碎骨。
“你能吃不?”黑蛇看了看還沒等我扔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我看向覺心覺成,他們愣在原地。
“這也行?!”
“包的包的!”我叉腰驕傲的發(fā)出“哼哼!”的聲音
“話說,山東的邪修也清楚完了吧?”
“清理完了,走吧,回家?!庇X成說道。
我們快速下山,我用滴滴打了個車,路上我點開了我和我爸的聊天框:
“爸,我回來了!”
“回來了,到家歇歇吧?!?/p>
“我跟你說,這戰(zhàn)爭老刺激了??啥嘈靶薜娜肆耍愣疾恢?!”
“這么刺激嗎?下次給我發(fā)個視頻。”
“好,我回去啦。”
關上手機后,迅速回到了家。
“??!家里怎么能這么溫馨!”我自我陶醉的像個詩人一樣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