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要下車的旅客做好準(zhǔn)備?!?/p>
幾分鐘后,江崎若也下了火車。
下車后,她重重地呼了口氣,從小到大,她還沒坐過長途火車。
不過,江崎若搖了搖頭,她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她不喜歡坐火車。
想到接下來四年一來一回都要坐火車,她有些煩。
就在她原地思考的時候,手中突然一輕,江崎若抬眸看去,一個少年把她的行李箱和背包拿了過去。
她皺了皺眉,剛想說什么,就聽少年笑著,俯身湊近她:“你好啊,美麗的小姐?!?/p>
他尾音上揚,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說話時,那雙狐貍眼直勾勾地盯著江崎若的眼睛,迷惑性十足。
江崎若愣了下,像是想到什么,問:“你認(rèn)識我?你是穆、穆斯卡學(xué)院的人?”
第一次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這個名字,她不由得頓了頓。
少年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初次見面,我是洛弗?!?/p>
他沖她眨了眨眼:“穆斯卡一級銘魂師,也是,你的學(xué)長。”
江崎若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神比之前少了些戒備。
而此后的某天,江崎若才意識到,一級銘魂師有多厲害。
洛弗再次捏著那張卡牌,心念一動,對江崎若道:“抓著我衣服。”
江崎若雖不解,但她照作,畢竟在她印象中,穆斯卡學(xué)院就是一個怪物。
下一秒,兩人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穆斯卡學(xué)院,辦事處。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我已經(jīng)照做了,她還不肯見我?”
另一道聲音比較粗獷:“殿下想親自見見她。”
此后,便是一陣沉默。
那聲音又說:“院長,您好好想想。”
空氣中的氣流似乎被什么改變了。
辦事處內(nèi)響起一道笑聲。
“院長,人我?guī)У搅恕!?/p>
洛弗拎著江崎若進了辦事處,他自然也聽到了剛剛的對話。
不過江崎若沒有聽到,她一被洛弗放下,就看向轉(zhuǎn)椅上的男人,一時間嘴巴張大了些。
不、不是吧?她還以為這所學(xué)院的院長至少是一個七八十歲的怪老頭,結(jié)果居然不是?
男人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眼睛狹長而深邃,薄唇緊抿,長發(fā)扎成一根辮子放在胸前,注意到她的視線后,朝她投來一個溫和的笑。
江崎若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只是出聲問:“院長,您是那天和我聯(lián)系的人么?”
男人神色頓了頓,點頭:“是?!?/p>
“那我能不能問您,您真的知道關(guān)于我父母的消息?”
洛弗見沒他的事,就走了。
院長,也就是伏珩,再次點頭:“不僅知道,我和你父母還是舊識?!?/p>
江崎若不是很信,但還是追問:“他們現(xiàn)在還活著嗎?”
“這個我倒不知道?!?/p>
“不過”,伏珩看了她一眼,又露出一個笑來:“我能保證,你能從我這里獲得你想要的消息?!?/p>
江崎若正想開口,卻見他輕扣桌子,嗓音不緊不慢:“但在那之前,你得先跟我保證,你會讀完這四年,配合學(xué)院?!?/p>
“我的學(xué)院,和你印象中的其他學(xué)院可都是不一樣的。”
江崎若就算再傻也知道這所學(xué)院的特別之處,更別說她很聰明。
“我答應(yīng)你,院長?!?/p>
“等到你有承受這些消息的能力時,我就會告訴你。”
江崎若:“..........”
江崎若:“ ?”
她合理懷疑自己被人騙了。
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她就被重新回來的洛弗拉走了。
洛弗走前看了一眼伏珩,不知道他讓自己把這家伙帶走的意義是什么。
而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辦事處,伏珩臉上的笑一點一點淡下來,直至消失。
他目光幽幽地望著江崎若離開的方向,不發(fā)一言,臉上卻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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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呢,你就拿著這張卡上去,坐電梯到二十一層,會有專門的人員給你指路的?!?/p>
宿舍下,洛弗倦怠地給江崎若說明。
要不是院長給他下達(dá)這個任務(wù),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去補覺了。
江崎若好奇地看了他兩眼,真有這么困嗎?
她接過學(xué)員卡,想了想,還是道:“謝謝學(xué)長?!?/p>
洛弗的困意瞬間被這句“學(xué)長”給打消了,他不是第一次被人叫學(xué)長,相反,學(xué)院里有很多人叫他學(xué)長,但從來沒有人這么嚴(yán)肅、正經(jīng)過,他一樂:“你叫我什么?”
江崎若沒理他,自顧自地研究起學(xué)員卡。
“再叫聲學(xué)長聽聽?!?/p>
江崎若終于抬頭,神色有些無語,就為了一個稱呼,至于嗎?
洛弗見她這樣,神色又變得懨懨的,他打了個哈欠:“記得照我說的做啊,先走了?!?/p>
片刻后,江崎若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走進宿舍,一進入,就聞到一股花香味。
她一愣,就見一個頭上戴著花圈,裙子上是花瓣圖案的少女朝她撲來。
一個措不及防,江崎若差點被她撲倒,她還聽見這人說:“同學(xué),你就是我的室友嗎?是嗎是嗎?我好喜歡你,你好漂亮!哦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喻霖,你可以叫我小魚,你叫什么?”
她說完,放開江崎若,睜著一雙大眼睛,布靈布靈地看著她。
面對這樣的目光,江崎若輕咳聲,偏頭回答:“江崎若?!?/p>
喻霖眼尖地看見江崎若耳根紅了,她驚奇道:“若若,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可以?!?/p>
經(jīng)過了一段聊天后,江崎若才知道一個宿舍的人數(shù)是隨機的,但不會超過八人,像她們,就是兩人一間。
不過,她有些懷疑她們待的是不是一個世界了。
“你說,「靈感·召卡」是什么來著?”
喻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若若,不會吧,你連這都不知道?”
江崎若摸了摸鼻子,大概是她在小厓村待太久,不與時代同進步吧。
喻霖繼續(xù)說:“那你知道嗎,我們這個學(xué)院不是學(xué)習(xí)其他,就是學(xué)習(xí)這個?!?/p>
她看江崎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解釋道:“當(dāng)神跡降臨于世,人們的所思所想能夠具象化,并且封存于卡牌中,這些卡牌便被稱為「靈感·召卡」。而使用這些卡牌戰(zhàn)斗的人,被稱為“銘魂師”?!?/p>
江崎若突然想到洛弗說的一級鉻魂師,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雖然銘魂師一般不在公共場合露面,但大家還是知道這些存在的。還有專門的一些學(xué)院教習(xí)如何成為銘魂師,譬如我們的穆斯卡學(xué)院、南邊的蘭特學(xué)院等。”
“這些學(xué)院的存在,就是為了培養(yǎng)銘魂師,對抗邪惡勢力?!?/p>
說著說著,江崎若有些好奇:“邪惡勢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