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她的媽媽一直詢問著她,開學怎么樣,無限的關心就像是控制欲一樣。
“禾禾怎么樣第一天開學”
章晚禾“還行啊”
章晚禾在旁邊的書桌處收拾資料。
“班主任叫什么名字?。俊?/p>
章晚禾“吳建民”
“哇,不知道你爸認不認識這個老師”
“之前你姐上學的時候就是剛開始遇到了個垃圾老師”
“不然也不會復讀一年”
“這老師好不好啊”
章晚禾“你管那么多干啥”
面對母親的一問再問,章晚禾不理解明明在家長微信群里了,怎么還問那么多。
“這你就不耐煩了”
“禾禾不是我說你”
“我天天跑來那么辛苦的陪著你我都是為了誰啊”
章晚禾“你自己想來”
“你看你說話,誰欠你嗎”
章晚禾“你不欠我的”
“你不欠我的?誰養(yǎng)你從小養(yǎng)你的”
“喂你的東西都扔狗肚子里了”
“我還不如養(yǎng)一條狗”
“狗還知道看門”
章晚禾“你要養(yǎng)我的”
“你還犟,有本事你滾出去,不住這里”
“你的衣服也是我買的,有本事你別穿你出去”
章晚禾無言,只剩著兩只眼睛空洞的看著母親,她仿佛想要透過母親看向另一處。
她知道母親不易,可這個房子剛開始也不是她強求來的。
出租屋是章晚禾初三的時候臨近中考租的,因為那時候母親因為詐騙,被詐騙分子騙了兩三萬,這對于一個不富裕的家庭本就是打擊,母親和父親成天吵架,還一邊問著是不是影響著她了。
她說沒有,可后來兩人便要鬧著離婚。
每天都上演著離婚的戲碼,父親說家里的房子不是母親的,母親便問章晚禾愿不愿意出去租房子,才有了這個出租屋的存在。
章晚禾不知道為什么母親惡語相向,她的眼神空空的,眼睛的淚水,早就流干了,她坐在書桌旁邊。
母親在床上跟父親打電話,又開始說她的老師父親認不認識。
中考之后,父母便和好如初,只剩下章晚禾獨自一人當跳梁小丑,出租屋的租賃也成為都是為了她好好學習,她不好好學習對得起誰。
母親說“禾禾又不聽話,犟得很,我就問問她學校的情況”
“問都不讓問”
重復著上面的話,而這些話在章晚禾聽來就像是凌遲一樣,一片一片的。
她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些微弱的聲音,禾禾別怕,沒事的。
還有人愛你,你想想丁程鑫。
她腦子里慢慢的全是丁程鑫的畫面。
后面,母親掛了電話就睡了,章晚禾上床開始睡覺。
抬頭門外的昏黃的燈光投射在她臉上,頭頂?shù)娘L扇邊轉邊想,她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吊扇掉下來,她是不是就鼠了。
不由得有些害怕,打了一個寒顫。
母親好像聽到她的動靜一樣,拿夏涼被蓋了她的肚子。
轉身又睡著了。
她看著對面,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對面,窗簾緊接著拉開,臺燈書桌,穿了灰色睡衣的丁程鑫伸了一個懶腰,看向對面。
女孩恬靜的臉在暖光路燈的照射下,安安靜靜,與平常和朋友鬧騰的樣子大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