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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桉出來時(shí),夕陽正把云層染成橘粉色。
手機(jī)在口袋里震動,屏幕上跳出“宋亞軒”三個(gè)字,她接起的瞬間,就聽見那邊混著喧鬧音樂的撒嬌聲:
宋亞軒“孟老師~你下班了沒呀?”
他的聲音帶著點(diǎn)水汽,尾音拖得長長的,像只沒睡醒的貓。孟桉無奈地笑:
孟桉“剛結(jié)束,你在哪?聽著不像在家?!?/p>
宋亞軒“在‘老地方’酒吧~”
宋亞軒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
宋亞軒“我畫完畫啦,想慶祝一下……可是一個(gè)人喝酒好無聊哦。”
背景音里傳來玻璃杯碰撞的輕響,他大概是又抿了口酒,聲音更軟了,
宋亞軒“孟老師,你過來好不好?就坐一會兒,我請你喝無酒精的~”
孟桉本想拒絕,可聽見他帶著點(diǎn)委屈的語氣,想起他以前畫畫遇到瓶頸,總躲在畫室里不出來,是她提著熱奶茶去敲門,陪他對著畫布坐到天亮。
孟桉“地址發(fā)我?!?/p>
她最終還是松了口。
一天天的...
酒吧里的爵士樂正慵懶地淌著,霓虹燈在宋亞軒臉上明明滅滅,把他泛紅的臉頰照得像浸了酒的草莓。
他趴在吧臺上,胳膊肘支著冰涼的臺面,看見孟桉推門進(jìn)來,眼睛“唰”地亮了,像被點(diǎn)燃的小煙花。
宋亞軒“孟老師!”
他揮著胳膊喊,聲音里裹著酒氣,卻比平時(shí)更黏人,
宋亞軒“你可算來啦,我都給你點(diǎn)好啦——無酒精的莫吉托,加了雙倍青檸?!?/p>
孟桉走過去,剛想拉他起來,就被他攥住了手腕。
宋亞軒“別坐那邊,”
他把她往自己身邊拽,力道帶著點(diǎn)不容拒絕的執(zhí)拗,
宋亞軒“就坐我旁邊。”
吧臺上散落著他的速寫本,翻開的那頁畫著酒吧的吊燈,線條凌亂卻鮮活,角落里歪歪扭扭寫著“想給月亮畫張畫”。
孟桉剛拿起本子想細(xì)看,宋亞軒突然湊過來,鼻尖幾乎碰到她的耳朵:
宋亞軒“別碰我的秘密~”
他的氣息帶著啤酒的微苦和松節(jié)油的清冽。
孟桉縮回手,剛想說“你喝多了”,就見他端起自己那杯威士忌,仰頭又灌了一口,喉結(jié)滾動的弧度在燈光下格外清晰。
孟桉“宋亞軒,別喝了?!?/p>
她伸手去搶杯子,卻被他反手握住。
宋亞軒“孟老師,”
他忽然開口,聲音低下來,爵士樂的鼓點(diǎn)恰好落在他停頓的間隙,
宋亞軒“你看我今天畫的畫了嗎?就朋友圈里那張,晚霞的顏色?!?/p>
孟桉點(diǎn)頭。她確實(shí)看到了,畫里的晚霞是溫柔的橘粉色,云層邊緣鑲著金邊,像被人小心翼翼地描過。
宋亞軒“我是照著你上次穿的那條裙子調(diào)的色?!?/p>
他盯著她的眼睛,睫毛上像沾了細(xì)碎的光,
宋亞軒“他們都說像火燒云,可我覺得……像你笑起來的時(shí)候,臉頰的顏色?!?/p>
孟桉的心跳亂了節(jié)拍,剛想開口說什么,他卻突然湊近。
酒精的氣息混著他身上獨(dú)有的味道撲面而來,他的睫毛很長,在燈光下投下淺淺的陰影,下一秒,溫?zé)岬拇桨昃透擦松蟻怼?/p>
孟桉……
孟桉我靠。
他的吻帶著點(diǎn)生澀的急切,像怕被推開似的,輕輕啄了一下,見她沒動,又得寸進(jìn)尺地加深了這個(gè)吻。舌尖小心翼翼地探進(jìn)來,帶著點(diǎn)啤酒的微苦,卻被他吻得格外溫柔,像在對待稀世珍寶。
宋亞軒的手順著她的后頸滑下來,輕輕扣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里帶,力道不大,卻帶著種不容抗拒的溫柔。
呼吸漸漸交纏,落地?zé)舻墓鈺炘趦扇松砩狭鲃?,像融化的蜜糖?/p>
宋亞軒的吻(停)慢慢(停)慢下來,不再那么急切,只是溫柔地廝磨著,仿佛想把這幾年的想念都揉進(jìn)這個(gè)吻里。
他的鼻尖蹭著她的臉頰,帶著點(diǎn)委屈的嗚咽。
直到孟桉輕輕推了他一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額頭抵著她的,胸口劇烈起伏,眼睛濕漉漉的,帶著點(diǎn)得逞的狡黠,又有點(diǎn)怕被責(zé)怪的慌張。
孟桉臉,不得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宋亞軒“孟老師……”
他小聲喊,聲音啞得厲害,
宋亞軒“我喜歡你,雖然,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
隔間外的音樂還在喧鬧,可孟桉的耳朵里,只剩下他的心跳聲,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昏黃的燈光里,撞出一片兵荒馬亂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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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
七爺.寫的激動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