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什么?!?/p>
長玉裝作什么也不知道,起身想走,顧思南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懷里。
“想走?”
他低笑,指腹擦過長玉唇角,聲音暗啞。顧思南沒等長玉反應(yīng)又吻了上去,長玉被吻得氣息亂了節(jié)拍,齒間那聲“唔”尚未出口,就被顧思南的舌尖卷走。案幾邊角硌著他的腰,顧思南的掌心已貼上他后頸,指腹沿著發(fā)梢向下,像要把人釘進自己懷里。
“還跑嗎?!?/p>
顧思南會停下所有動作。
“不跑了?!?/p>
話音落地,顧思南眸色瞬間暗得徹底。他俯身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轉(zhuǎn)入內(nèi)室。簾幕落下,燭火被風(fēng)壓得一跳,最后一點光暈映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
次日人界
淮萱起床時小妖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
“今天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p>
“那就好,先吃點東西,待會帶你出去逛逛。”
“我哥叫我今天去他家一趟?!?/p>
“嗯,那我陪你去吧?!?/p>
飯后,小妖開車帶淮萱到了司意澤別墅。
司意澤開門見山,目光先落在小妖身上,上下一掃,
“你就是‘小妖’?”
小妖點頭,
“白清?!?/p>
“爸媽的遺物需要你簽字,還有…”
司意澤看了小妖一眼,
“我出去等你。”
小妖開門出去了。
“好了有什么話快說吧?!?/p>
“警方說這案子有妖的參與,要轉(zhuǎn)交給協(xié)會,話說你被那群人綁走的時候沒聽見什么嗎?”
“當時他們把我舊倉庫后與妖發(fā)生了爭執(zhí),妖怪一怒之下把他們?nèi)珰⒘恕!?/p>
“你什么也沒干?”
司意澤不相信淮萱故意讓人綁走就是去當個吃瓜群眾的。
“就把那妖打傷了…”
“好吧,那現(xiàn)在說說你帶來的那只妖,七曜靈光怎么在他那?!?/p>
“不知道,你去問秦楚謠唄,我死之前給她了。好了沒什么事我走了?!?/p>
說來也是有緣,沒想到都重生了,現(xiàn)在的哥哥居然還是以前在天界的哥哥。
“走了?!?/p>
淮萱開門叫上小妖。
“你待會自己先出去玩,我去處理些事,好嗎。”
小妖摸了摸她的頭
“嗯。”
“走吧,你想去哪?!?/p>
“回家?!?/p>
“好?!?/p>
小妖把淮萱送到了家門口,
“先別動,還你個東西?!?/p>
小妖在她發(fā)尾綁了個東西后就消失不見了。她進屋后把頭上的東西扯了下來,是她的七曜靈光。
“看來我的演技還得練呀?!?/p>
淮萱攥緊七曜靈光,它立即恢復(fù)了光澤。七曜靈光柔可為護體紗,擋萬妖噬魂;剛可化破界刃,斬千重結(jié)界。必要時候用來綁東西也是一絕。
小妖來到了一家酒吧,服務(wù)員見到他后殷勤的湊了過來。
“大王您怎么來了?”
“把赤邪給我叫來?!?/p>
傷淮萱的妖白清已經(jīng)查到是誰干的了。
“赤邪他受傷了,可能…”
服務(wù)員試探地說道。
“叫他爬也要給我爬過來?!?/p>
見白清面色陰沉,服務(wù)員立馬應(yīng)了聲“好”屁顛屁顛的跑走了。
“大王您休息一下,赤邪馬上到。”
另一位服務(wù)員把白清領(lǐng)進了包間。
好一會,赤邪才不緊不慢地推門進來。
“你還真是一尊大佛呀,請都請不來?!?/p>
白清坐在暗處,指間轉(zhuǎn)著一縷猩紅妖力。
“大王你看我這不是受傷了嗎,見諒見諒?!?/p>
赤邪一瘸一拐地走進來準備坐下。
“我說讓你坐了嗎。”
赤邪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他緩慢走到白清面前,突然他感到雙腳一軟徑直跪了下去。
“說說吧,這幾天干什么去了?!?/p>
白清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神情冷漠。
“……”
赤邪心想難道是前幾天殺人的事,但白清平時都不管這些的,畢竟有協(xié)會;難道是那群人老板找到白清恐嚇他了?也不可能,又也只有白清恐嚇別人,他就這樣想了半天。
“看來是想不起來了,要我?guī)湍愫煤没貞浺幌履亍!?/p>
赤邪左手臂周圍的空間被扭曲,他的手也被折成了曲形,刺痛瞬間傳來。
“啊!我說我說,前些天有人請我去殺人,還綁了一個女孩,綁后我反悔了,在西郊區(qū)舊倉庫把他們?nèi)珰⒘?。?/p>
“女孩呢?”
“也被我殺了。”
赤邪一開始還不解我就綁個女孩為什么要花這么大功夫,直到淮萱把他打成了重傷。他不得殺掉和他一伙的人來恢復(fù)自身法力逃跑。他覺得被一個女孩打傷說出去太丟臉了,于是開始胡編亂造起來。
“看來還不長記性呀?!?/p>
他的另一只手也折了。
“她…她逃了,真的?!?/p>
赤邪疼得青筋直跳,臉漲的通紅。
“是嗎。”
赤邪感到腹部一陣刺痛,他的妖丹被掏了出來,如果妖丹再被毀的話他的妖生就完了。
“是不是那臭娘們和您說什么了,那都是她亂說的呀大王,大王…”
赤邪還沒說完白清就把他的妖丹捏碎了,妖力潰散帶來的劇痛讓赤邪連慘叫都發(fā)不出,只能在地上抽搐,口鼻里不斷涌出血。白清推門走出了包廂,在外面偷聽的妖們都被嚇了一跳。
“好好照顧他,可別讓他死了。”
“是是是,大王您慢走。”
白清走后妖們開始議論起來,這赤邪靠著自己妖力比他們強可沒少欺負他們,他們向包廂內(nèi)瞅了瞅,
“嘖,真慘?!?/p>
“慘?他上次把我按在酒缸里喝‘洗鍋水’的時候可威風(fēng)了?!?/p>
說話的是吧臺調(diào)酒的貍貓妖,尾巴炸成毛筆,聲音卻壓得極低。
旁邊擦桌子的灰鼴鼠精接茬,
“我賭一個月的工資,他十天都爬不起來?!?/p>
“十天?大王說別讓他死,可沒說別讓他受罪,”
一只青羽鸚鵡撲棱著翅膀,眼珠滴溜溜轉(zhuǎn),
“咱們‘照顧’人的法子可多著呢?!?/p>
幾雙眼睛對視,同時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