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劉耀文高舉雙臂，"我要吃宵夜！"

"這個點哪還有店開著？"賀峻霖潑冷水。

"我知道一家燒烤攤..."宋亞軒眼睛發(fā)亮。

正當(dāng)大家七嘴八舌討論時，窗外突然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幾秒鐘后，暴雨傾盆而下，敲打在玻璃上如同鼓點。

"什么情況？"嚴(yán)浩翔跑到窗邊，"天氣預(yù)報沒說今晚有雨??！"

寧雅也湊過去。雨幕中，街上的行人已經(jīng)四處奔逃，路燈的光暈在水汽中模糊成團。

"完蛋，"丁程鑫翻出手機，"我叫的車取消了。"

其他人紛紛查看打車軟件，全都顯示無車可用。寧雅試著叫車，但價格飆升至三倍仍無人接單。

"看來得等雨小一點了。"馬嘉祺嘆了口氣，"誰帶了傘？"

一片搖頭。

練習(xí)室突然陷入黑暗。

"啊！"宋亞軒驚叫一聲，"停電了？"

手機電筒陸續(xù)亮起，照出七張驚慌的臉。寧雅摸到墻邊檢查開關(guān)，毫無反應(yīng)。

"可能是暴雨導(dǎo)致線路故障。"她說，"別慌，應(yīng)急燈很快就會——"

話音未落，角落里的綠色應(yīng)急燈幽幽亮起，給所有人蒙上一層詭異的綠光。

"哇，恐怖片現(xiàn)場。"劉耀文咧嘴一笑，故意用手機從下往上照自己的臉。

"幼稚！"賀峻霖踹他一腳，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馬嘉祺檢查了門外的狀況，回來報告："大樓備用電源啟動了，但電梯停了。保安說至少要一小時才能恢復(fù)。"

"那我們豈不是被困在這里了？"張真源問。

寧雅看了眼窗外絲毫沒有減弱跡象的暴雨，點點頭："看來是的。"

"好耶！睡衣派對！"宋亞軒突然蹦起來，從背包里掏出一包餅干，"我有零食！"

"我?guī)Я薝NO！"嚴(yán)浩翔舉起一盒卡牌。

就這樣，在應(yīng)急燈的綠光下，八個人圍坐成一圈，開始了即興的團建活動。UNO玩了幾輪后，丁程鑫提議升級為真心話大冒險。

"老套。"劉耀文撇嘴，但還是乖乖抽了牌。

第一輪輸家是賀峻霖，他選了真心話。

"上次哭是什么時候？"嚴(yán)浩翔壞笑著問。

賀峻霖瞪他一眼，但還是回答了："上周三，看《忠犬八公》重映的時候。"

"賀兒居然會為狗哭！"宋亞軒起哄。

"閉嘴！那可是八公！"

笑聲中，寧雅感到一種奇妙的放松。這些在舞臺上光芒四射的偶像，此刻就像普通的大學(xué)生一樣打鬧。

第二輪是劉耀文中招，他選擇大冒險。

"用屁股寫你的名字！"丁程鑫立刻提議。

在眾人的起哄下，劉耀文不情不愿地站起來，扭動著完成挑戰(zhàn)，引發(fā)一陣爆笑。

第三輪，寧雅抽到了最小的牌。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馬嘉祺問。

"真心話吧。"寧雅說。她可不想在專業(yè)場合出洋相。

七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后由宋亞軒發(fā)問："寧老師為什么選擇當(dāng)舞蹈教練？"

寧雅沒想到問題這么正經(jīng)。她斟酌了一下："因為喜歡看人跳舞。每個人的身體都有獨特的語言，幫助舞者找到那種語言...很美妙。"

"就這樣？"劉耀文似乎有些失望。

"好吧，"寧雅笑了，"也因為付不起房租。"

這個坦誠的回答引來一陣善意的笑聲。

游戲繼續(xù)，氣氛越來越輕松。當(dāng)馬嘉祺輸?shù)粢惠嗊x擇真心話時，寧雅鬼使神差地問："作為隊長，最困難的是什么？"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這太像工作問題了。但馬嘉祺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讓她松了口氣。

"最困難的是..."他輕聲說，"不能犯錯。"

應(yīng)急燈的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陰影："我犯錯，整個團隊受影響。舞蹈動作記不住，拍攝狀態(tài)不好，甚至只是表情管理失誤...都會被放大。"

練習(xí)室安靜下來，只有雨聲敲打窗戶。

"有時候半夜醒來，"馬嘉祺繼續(xù)說，"會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次演出，我走位錯了，導(dǎo)致后面全亂套。那種感覺...像胃里塞了冰塊。"

寧雅從未聽過馬嘉祺說這么多話。舞臺上的他永遠(yuǎn)游刃有余，誰能想到他背負(fù)著這樣的壓力？

"但那次演出觀眾根本看不出來，"丁程鑫插嘴，"是你自己太較真。"

"就是，"張真源附和，"我們是一個團隊，有問題一起扛。"

馬嘉祺笑了笑，但眼神依然沉重。

寧雅突然說："知道瑪莎·葛蘭姆嗎？"

所有人轉(zhuǎn)向她。

"現(xiàn)代舞之母，"寧雅繼續(xù)說，"她說過，舞者之所以能飛翔，不是因為輕盈，而是因為知道自己有多沉重。"

馬嘉祺的目光與她相遇，某種無聲的理解在兩人之間流動。

"哇，好深奧。"宋亞軒打破沉默，"再來一輪！"

游戲重新熱鬧起來，但寧雅注意到馬嘉祺時不時看向她，眼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