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近黃昏,云朵便露出淺紅色的臉頰,似在俯視著下方走動的人群。
瞿溪旭,靠在車門旁,放空大腦開始百無聊賴的想著一些不算太重要的事情,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好好觀察過自己的長相他擁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如峰,嘴唇微微抿著,帶著幾分堅毅。他的頭發(fā)烏黑濃密,微風(fēng)拂過,幾縷發(fā)絲輕輕飄起,為他平添了幾分灑脫。那雙溫柔的眸子宛如深邃的潭水,波光流轉(zhuǎn)間,滿是寵溺與深情。身材修長而勻稱,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將他襯托得愈發(fā)挺拔、優(yōu)雅,但他依舊認為自己配不上那天仙一般貌美的神明--栗穆,瞿溪旭嗤笑一聲便側(cè)著身子用極具溫柔的眸子注視著前方的漂亮男孩。
隨后他低下頭,從大衣口袋里拿出煙來,點燃后深吸一口,抬頭繼續(xù)看向前方讓他癡迷的看著面前的男孩,晚霞把天空染成橘子汽水的顏色,他站在斑馬線盡頭微微側(cè)頭,碎發(fā)被風(fēng)掀起又落下,發(fā)梢還沾著幾縷暖橘色的光。下頜線在暮色里劃出利落的線條,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視線越過川流不息的車河,落在街對面的瞿溪旭身影上。?
栗穆的鼻梁高挺,在側(cè)臉投下狹長的陰影,鼻尖被晚風(fēng)吻得泛著薄紅。他沒說話,只是靜靜望著,睫毛在眼下掃出細碎的光斑,像把晚霞剪成了星星點點。左耳的銀色耳釘隨著動作輕晃,與天邊最后一抹霞光撞在一起,漾開溫柔的漣漪。?
當(dāng)街燈次第亮起,暖黃的光落在他頸側(cè),把絨毛染成金邊。遠處的車流匯成流動的光河,而栗穆周身卻像被按下靜音鍵,所有喧囂都成了模糊的背景。等紅燈的間隙,他抬手將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別到耳后,露出光潔的額頭,眼底盛著晚霞的余暉,瞿溪旭癡癡的望著他。
栗穆似乎察覺到了瞿溪旭的目光,回頭朝他揚起笑臉,晚風(fēng)立刻把那抹笑意送了過來。他唇角沒動,眼尾卻先軟了下來,瞳孔里的霞光突然就活了,順著眼角眉梢漫出來,連帶著耳尖都染上淡淡的粉。街上車鳴漸遠,只有晚霞還在他側(cè)臉慢慢流淌,把這份安靜的注視釀成了溫柔的詩,栗穆加快腳步走向瞿溪旭。
瞿溪旭看著像他走來的人,突然想起之前在臨端沒有降臨這個世界之前,自己還沒有機會走到栗穆的眼前讓他關(guān)注自己。
栗穆是清冷的代表者,他絕不會對任何人動情,他擁有一張被女媧極度偏愛的臉,尤其在對方左眼尾點綴的淚痣以及唇瓣右下方的美人痣,正是應(yīng)了一句“疑似女媧拋彩石,恰如瀚墨點桃腮”。點點生艷,絕沒有浪費了“美人”二字。
古話有說“很多美麗看得時間久了便會慢慢習(xí)慣,當(dāng)審美疲勞的那一刻就會失去一開始對這種“美”的喜歡。
但栗穆顯然不會,他的長相是很明顯的濃顏系,帶著種蠱味兒,雖然五官輪廓是屬于華國人的柔美,可眉眼間的靈動與驚艷卻是如美酒醇厚,略勾的狐貍眼瞳潤黑、睫毛纖長,越品味越沉醉,每多看一眼你都能覺得自己會被對方更深一層地吸引。
栗穆似是偷跑下凡的神明,他更像是世界留不住的一抹色彩,轉(zhuǎn)眼便消失不見,不留下一片云彩,冷冽而又讓人忘不掉他的那抹身影。
自臨端降臨世界后,便會每一個月將會抽取8~9位幸運者拉入臨端副本,而進入副本的人除了死便毫無選擇,人們恐慌而又無可奈何,說起來瞿溪旭還是因為臨端這個媒介才與栗穆有了深度聯(lián)系。
臨端,是一款以直播為形式的驚悚游戲,但很顯然它不是真正的游戲,是一款用于取樂不明生物的驚悚游戲,以人類的恐懼為食,他們通常會偽裝人類,看著人類被他們恐嚇到臨界值后殘忍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