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內(nèi)容\]
車載電臺的電流聲突然消失，傳來沙啞的女聲："林晚，你忘了自己為什么會選中顧承澤嗎？"
我渾身一震。這聲音像是從記憶深處挖出來的，帶著鐵銹味的回響。
"關(guān)掉它！"陸昭猛地拍向收音機，但那聲音就像扎根在車廂里，怎么都甩不掉。
"你以為是重生？不過是鳳凰計劃最成功的實驗品。"沈佩蘭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和收音機里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我的指甲掐進掌心，指尖發(fā)麻。車窗外的霓虹燈在雨幕中扭曲成模糊的色塊，像極了那天實驗室墻上的投影。
"林晚，"那個聲音繼續(xù)說，"三年前是你主動簽下的協(xié)議，用林晚的身體做載體......"
"閉嘴！"我抓起終端砸向音響，屏幕碎裂的瞬間，后視鏡里那輛黑車突然加速撞來。
陸昭方向盤猛打，輪胎在濕滑路面上失控打轉(zhuǎn)。我整個人被甩向車門，額頭撞在玻璃上，溫熱的血滑進眼睛。
"堅持??！"陸昭一只手扶正方向，另一只手扯下安全帶扣在我身上。他的動作快得異常，像是提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黑車擦著我們車尾沖過去，車窗上閃過一張臉——和我在視頻里看到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是誰？"我抹開眼血，死死盯著遠去的車影。
陸昭沒有回答。他的右手一直按在副駕駛座下的金屬盒上，指節(jié)泛著青白。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三天前在監(jiān)控室看到的畫面——他也是這樣護住那份檔案。
車輪與路面摩擦出刺耳聲響。我死死抓住座椅邊緣，雨幕在車窗上暈開扭曲的霓虹。后視鏡里那輛黑車越逼越近，擋風玻璃上映出兩個模糊的人影。
"他們?yōu)槭裁醋肺覀儯?我的指甲掐進掌心。
終端還在不斷刷新數(shù)據(jù)，那些代碼像活物般在屏幕上跳躍。陸昭突然猛打方向盤，輪胎碾過積水濺起半人高的水花。他右手始終按在副駕駛座下的金屬盒上，指節(jié)泛著青白。
"你到底知道多少？"我伸手去夠那個盒子。他的反應快得異常，幾乎是本能地護住它，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三天前在監(jiān)控室看到的畫面——他也是這樣護住那份檔案。
車載電臺的電流聲突然消失，傳來沙啞的女聲："林晚，你忘了自己為什么會選中顧承澤嗎？"
我渾身一震。這聲音像是從記憶深處挖出來的，帶著鐵銹味的回響。
"關(guān)掉它！"陸昭猛地拍向收音機，但那聲音就像扎根在車廂里，怎么都甩不掉。
"你以為是重生？不過是鳳凰計劃最成功的實驗品。"沈佩蘭的話突然在耳邊響起，和收音機里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我的指甲掐進掌心，指尖發(fā)麻。車窗外的霓虹燈在雨幕中扭曲成模糊的色塊，像極了那天實驗室墻上的投影。
"林晚，"那個聲音繼續(xù)說，"三年前是你主動簽下的協(xié)議，用林晚的身體做載體......"
"閉嘴！"我抓起終端砸向音響，屏幕碎裂的瞬間，后視鏡里那輛黑車突然加速撞來。
陸昭方向盤猛打，輪胎在濕滑路面上失控打轉(zhuǎn)。我整個人被甩向車門，額頭撞在玻璃上，溫熱的血滑進眼睛。
"堅持??！"陸昭一只手扶正方向，另一只手扯下安全帶扣在我身上。他的動作快得異常，像是提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黑車擦著我們車尾沖過去，車窗上閃過一張臉——和我在視頻里看到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是誰？"我抹開眼血，死死盯著遠去的車影。
陸昭沒有回答。他的右手一直按在副駕駛座下的金屬盒上，指節(jié)泛著青白。這個動作讓我想起三天前在監(jiān)控室看到的畫面——他也是這樣護住那份檔案。
車子終于停在一處廢棄工廠前。雨還在下，車燈照亮斑駁的墻面，隱約能看到褪色的安全生產(chǎn)標語。
"跟我來。"陸昭下車時把金屬盒塞進背包，動作利落地像是演練過無數(shù)次。
我跟著他鉆進廠房，鐵銹味混著雨水氣息撲面而來。月光從破損的天窗漏進來，在地面投下蛛網(wǎng)般的裂痕。
他打開背包取出金屬盒，手指在密碼鎖上停頓片刻："有些事，你準備好了嗎？"
"三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盯著那個盒子，"鳳凰計劃是什么？我為什么會被選中？"
金屬盒發(fā)出咔嗒一聲，蓋子彈開的瞬間，刺眼的藍光涌出來。里面躺著一支裝滿淡藍色液體的注射器，標簽上印著"原型0號"。
我的呼吸一滯。記憶像被驚動的蜂群般涌來——消毒水的氣味、冰冷的手術(shù)臺、針頭刺入靜脈的涼意。
"這是......"
"你選擇的記憶載體。"陸昭的聲音很輕，"當年你主動找上門，說要用這種方式對抗顧承澤。"
我踉蹌后退，后背撞上冰涼的鋼板。那些零碎的記憶碎片突然開始拼接——我跪在沈佩蘭面前簽下協(xié)議，顧承澤在實驗室外瘋狂拍打玻璃，還有我自己推開注射室的門......
"不是重生......"我喃喃自語，"是記憶移植......"
"?！?
手機突然震動，蘇婉的消息跳出來："查到陳璐與顧承澤有資金往來。"
我攥緊手機，屏幕藍光映在臉上。顧承澤的臉在記憶中忽明忽暗，和那個躺在注射室里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他是不是鳳凰計劃的負責人？"我抬頭看向陸昭。
他沒有回答，但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憤怒像巖漿般在胸腔翻滾。我想起前世每次被打后的道歉信，想起他說"我愛你所以才控制不住"，想起他在法庭上說我精神失常......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個局。所謂的婚姻，所謂的家暴，都是實驗的一部分。
"我要見他。"我咬牙說，"當面問清楚。"
陸昭皺眉："現(xiàn)在不是時候。"
"什么時候才是時候？"我逼近一步，"三年了，我受夠了當別人的實驗品！"
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著雨水的氣息。他的睫毛微微顫動，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林晚......"他抬手想說什么，卻被我打斷。
"要么幫我，要么讓開。"我的聲音冷得像淬火的鋼。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遠處傳來烏鴉的叫聲，在空曠的廠房里格外刺耳。
"明天下午兩點，"他最終開口，"顧氏集團頂層會議室。他會在那里召開董事會。"
我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他拉住手腕。他的手掌溫度比常人高，力道大得幾乎要掐出淤青。
"記住，"他的聲音低沉而急促，"無論看到什么都別相信。那些記憶......"
話沒說完，廠房外突然傳來引擎聲。陸昭迅速熄滅藍光，拉著我躲到堆放的鋼管后面。
黑色轎車緩緩駛?cè)?，車門打開，兩個穿西裝的男人走下來。他們的皮鞋踩在積水里，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東西拿到了嗎？"其中一個問道。
"目標正在前往顧氏集團的路上。"另一個回答，"陸昭應該會帶她過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原來他們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
"鳳凰計劃必須終止，"第一個男人說，"原型0號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情感模塊異常......"
第二個男人嗤笑一聲："沈佩蘭老太太說得對，愛情果然是最強大的變量。誰能想到冷靜理智的陸昭也會......"
"閉嘴！"第一個男人低聲喝止，"任務完成就撤。"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卻覺得雙腿發(fā)軟。陸昭松開我的手，背對著我整理背包。
"所以你接近我，也是任務的一部分？"我的聲音發(fā)抖。
他沒有回答，但肩膀明顯繃緊。
"回答我！"我轉(zhuǎn)身抓住他的衣領。
他終于抬頭看我，眼神復雜得讓人看不懂："你覺得呢？"
雨還在下，打在鐵皮屋頂上，像無數(shù)細小的手指在敲打。遠處傳來鐘樓的報時聲，一下又一下，敲得人心慌。
"走吧，"他轉(zhuǎn)身朝出口走去，"趕在他們之前到達顧氏集團。"
我站在原地沒動。那些記憶碎片又開始躁動，這次我看到了更清晰的畫面——實驗室里，我和陸昭隔著玻璃對視，他眼里的痛惜，還有我注射藥劑前寫的最后一行字：
"如果愛會讓人變成怪物，那就讓所有愛都陪葬。"
\[未完待續(xù)\]雨水順著顧氏集團大廈的玻璃幕墻往下淌，在霓虹燈下泛著詭異的光。我盯著電梯顯示屏跳動的紅色數(shù)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28層開始是禁區(qū)。"陸昭站在角落，手指摩挲著西裝內(nèi)袋的金屬盒，"董事會還有二十分鐘開始。"
電梯發(fā)出叮的一聲，門開時撲面而來的冷氣讓我打了個寒顫。長廊兩側(cè)掛著顧承澤年輕時的照片，那些定格的笑容此刻看來格外刺眼。
轉(zhuǎn)角處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我閃身躲到盆栽后，看到陳璐穿著酒紅套裝匆匆走過，她脖頸處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就是這個女人，上周還在暗巷里對我舉著注射器。
陸昭突然按住我肩膀。他的體溫透過濕透的襯衫傳來，帶著某種令人不安的熱度。我們保持著過于貼近的距離，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
"她也是實驗體。"他低聲說，呼吸掃過我耳畔，"鳳凰計劃第三階段的失敗品。"
電梯井傳來震動聲。我數(shù)著樓層，心跳隨著上升的數(shù)字越來越快。顧承澤此刻正在頂層，或許正對著鏡子整理領帶——就像每次家暴后給我買禮物時那樣。
"會議室在走廊盡頭。"陸昭掏出一張工牌，"但我們要先去檔案室。"
警報聲突然炸響。我看到監(jiān)控探頭急速轉(zhuǎn)動，紅色光點掃過我們藏身的位置。陸昭拽著我沖向安全通道，他的手掌握得發(fā)疼，像是怕我會突然消失。
"他們發(fā)現(xiàn)金屬盒了？"我在旋轉(zhuǎn)樓梯里喘息。
"不是。"他推開門，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是原型0號在排斥宿主。"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閃過無數(shù)畫面：穿白大褂的人圍成一圈，針管扎進血管時冰涼的觸感，還有陸昭隔著玻璃搖頭說"不能繼續(xù)了"。
"你早就認識我。"我停下腳步，看著他泛青的指節(jié)，"不是重生那天才遇見的對吧？"
腳步聲從下方傳來。陸昭把我推進最近的房間，黑暗中我撞到金屬柜發(fā)出悶響。他伸手護住我后腦，掌心的溫度滲進皮膚。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的氣息紊亂，"等見到顧承澤......"
"他會給我答案？"我冷笑出聲，"就像三年前給我注射藥劑那樣？"
門外的腳步越來越近。陸昭突然低下頭，我感覺到他的唇擦過耳垂："如果我說，有些事不知道更好，你會信嗎？"
槍聲就是在這時響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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