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什么?”
雷無桀倒吸了一口冷氣。
蕭瑟“大殿之外的香客見到此番情景,頓時嚇得轉身就跑?!?/p>
蕭瑟“可忘憂竟追了出來,他本是武學大師,持劍追出殿外,手中長劍揮舞,當時廟中數(shù)十位香客,竟無一人逃生?!?/p>
蕭瑟“護寺武僧趕來時,為時已晚,可全寺武僧依舊無法將其制服?!?/p>
蕭瑟“到最后據(jù)稱是他的嫡傳弟子趕來了,忘憂看弟子趕來,丟下了手中之劍,口中喃喃道:‘一念是佛,一念是魔。’”
蕭瑟“之后便坐化了,尸體倒地后便成粉塵,眨眼之間便灰飛煙滅了。”
蕭瑟望了眼昏過去的無心,
蕭瑟“江湖傳言便是這些,尸體倒地變成粉塵,聽上去就像是神怪話本里的事,事情究竟如何,想必只有二位大師知道了?!?/p>
無禪輕嘆了口氣:
無禪“傳言并沒有錯,師父坐化后尸體便倒地為塵,都是寺內的僧人親眼所見。”
無禪“眾人皆道師父在‘他心通’上的修為已窺天道,所以才遭反噬?!?/p>
無禪“可是后來我們才知道,師父練的早已不是‘他心通’,而是‘心魔引’?!?/p>
唐蓮“心魔引?”
唐蓮“這是什么武功,我從未聽過?!?/p>
唐蓮皺眉道。
無禪繼續(xù)說道:
無禪“‘心魔引’這門武功,窺的卻不是人心,而是心魔,甚至還能讓你憶起你所忘卻的事情?!?/p>
無禪“‘但這本是禁術,封在寒山寺羅剎堂中?!?/p>
無禪“祖師曾說過,修煉這等禁術,本意雖是降魔,卻是自身先入了魔。”
無禪“是人是魔只在一念之間?!?/p>
雷無桀“一下人一下魔的,倒是快聽糊涂了。”
雷無桀“總而言之,就是忘憂大師練功走火入魔了?”
雷無桀聽得似懂非懂。
蕭瑟“都是執(zhí)念啊。”
蕭瑟懶洋洋地說道。
蕭月璃“小六,不可話多。”
唐蓮“蕭瑟!不可妄言!”
唐蓮聞言急忙喝道。
無禪搖頭道:
無禪“不妨。九龍寺住持大覺師父也是這般說的,說師父雖不斷度人,可這次執(zhí)念太深,陷入了自己的心魔?!?/p>
雷無桀“你既是忘憂的弟子,卻又為何跑到九龍寺來了?”
雷無桀問道。
無禪“師弟無心跟隨師父學習六通之術,而我在年幼之時,曾遇九龍寺大覺師父來寒山寺論道,他覺得我在金剛伏魔神通上頗有天賦,欲帶我回畢羅城修行?!?/p>
無禪“師父允了,我便在九龍寺中一住便是十二年,其間只見過師父三次。”
蕭瑟“不是大覺覺得你有天賦,而是忘憂想送你走?!?/p>
蕭瑟忽然說道。
無禪微微一皺眉,垂首道:
無禪“不知公子此話何意?”
蕭瑟“金剛伏魔神通乃是佛門正統(tǒng)第一外門武學,習練之人必定一身凜然正氣,便如大師你。而你的師弟,雖只匆匆一面,卻……”
蕭瑟頓了頓,環(huán)顧眾人后說道,
蕭瑟“卻是好邪的一個人?!?/p>
此時在場眾人包括唐蓮都微微點頭,那個白袍武僧面目俊秀,但眉目間卻絲毫沒有出家人的內斂沉穩(wěn),臉上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倒的確是配得上一個“邪”字。
蕭瑟“若我沒有猜錯,無心練的也不是佛門六通,而是‘心魔引’,或者說,羅剎堂內的所有武功?”
無禪愣了愣,嘆了口氣:
無禪“公子猜得不錯?!?/p>
蕭瑟微微一皺眉繼續(xù)說道:
蕭瑟“對了,你們不遠千里將無心送到此處,又是因為什么?”
無禪“大覺師父得到師父坐化的消息后大驚,他便托雪月城將無心送至此處,他想要召集周圍三十二國的高僧們一起運伏魔神通,聯(lián)手除去無心身上的禁術?!?/p>
雷無桀“這豈不是廢了他?”
雷無桀低聲道。
無禪“可據(jù)說無心師弟在收到消息后就躺進了轉輪棺中,對此并沒有異議?!?/p>
雷無桀“那天外天又為何會對你師弟感興趣?”
無禪“天外天?什么是天外天?”
無禪搖頭,
無禪“雖然師弟身負羅剎堂武功,難免走漏消息,必然會引起江湖上不少人的爭奪,但是公子所說的天外天是何門何派?我卻從未聽過。”
蕭瑟“天外天是……”
蕭瑟正欲開口,卻被一個陰冷的聲音打斷了。
紫雨寂“就是我們?!?/p>
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身著紫衣長袍之人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雷無桀大驚:
雷無桀“是你!”
莫棋宣“他們果然還在這里?!?/p>
一位白發(fā)之人落在了紫衣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