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人嗎？"

宋亞軒正趴在課桌上補覺，被這聲音吵得眉頭一皺。他緩緩抬起頭，陽光從教室窗戶斜射進來，刺得他瞇起了眼。逆光中，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單肩背著書包，陽光在他身后鍍了一層金邊。

"滾。"宋亞軒看清來人后，毫不客氣地吐出這個字。他昨晚打游戲到凌晨三點，現(xiàn)在只想補覺。他伸腳把身旁的空椅子踢到一邊，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劉耀文挑了挑眉，這反應(yīng)倒是出乎意料。他非但沒走，反而把被踢開的椅子拉回來，一屁股坐下。"兄弟，脾氣挺爆啊。"他側(cè)頭打量著這個滿臉寫著"生人勿近"的同桌。

宋亞軒被這自來熟的態(tài)度惹得更煩，他猛地直起身子，"兄什么弟，我和你很熟嗎？"他的聲音不大，但教室里幾個同學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來看熱鬧。

劉耀文不以為意，反而湊近了些，"怎么了？心情不好？"他壓低聲音，"為情所困？"

"關(guān)你屁事。"宋亞軒一把推開劉耀文湊近的臉，力道不小。

劉耀文被推得往后一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他穩(wěn)住身形，眼神陡然銳利起來，"嘿，我這暴脾氣。跟你說兩句話你什么態(tài)度？"

"我就這態(tài)度，不服來干一架。"宋亞軒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劉耀文。他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雖然坐著，但肩膀?qū)掗?，站起來恐怕比自己還高一點。不過宋亞軒從小到大打架沒輸過，根本不知道怕字怎么寫。

劉耀文也站了起來，果然比宋亞軒高出小半個頭。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著，周圍的同學都屏住了呼吸。

"干嘛呢你們倆？都坐下！"班主任李老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

兩人不情不愿地坐下，但眼神交鋒仍在繼續(xù)。宋亞軒壓低聲音，"放學別走，天臺見。"

"來就來。"劉耀文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

最后一節(jié)課的鈴聲剛響，宋亞軒就拎起書包大步走出教室。他徑直上了教學樓頂層的天臺，推開鐵門時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

夕陽西下，天臺上空無一人。宋亞軒找了個廢棄的課桌坐下，從書包里掏出一罐雪碧，"啪"地一聲打開。他仰頭灌了一大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稍稍平息了他煩躁的心情。

鐵門再次被推開，劉耀文單手插兜走了進來。他看到宋亞軒手里的易拉罐，挑了挑眉，"未成年禁止飲酒。"

宋亞軒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這是雪碧，不是雪花。"他又喝了一口，把罐子放在一旁，"來吧，真打。"

話音未落，他的拳頭已經(jīng)飛了出去。劉耀文猝不及防，勉強用手臂格擋，但還是被這一拳的力道震得后退半步。

"來真的？"劉耀文甩了甩發(fā)麻的手臂，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誰給你來虛的？"宋亞軒又是一記直拳，這次劉耀文早有準備，側(cè)身躲過，同時抓住宋亞軒的手腕用力一扭。

宋亞軒吃痛，但另一只手已經(jīng)揮向劉耀文的臉頰。"啪"的一聲脆響，劉耀文的左臉立刻紅腫起來。

"操！"劉耀文罵了一聲，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欣賞。他不再留手，兩人在天臺上你來我往，拳腳相加。汗水浸透了校服，呼吸變得粗重，但誰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二十分鐘后，兩人氣喘吁吁地癱坐在地上。宋亞軒的嘴角破了，劉耀文的顴骨青了一塊，但兩人眼中都帶著一絲痛快。

宋亞軒從書包里又掏出兩罐雪碧，扔給劉耀文一罐。"身手不錯，"他拉開拉環(huán)，"不過還是比我差一點。"

劉耀文接過雪碧，灌了一大口，氣泡刺激得他瞇起眼。"你這朋友我交了。"他伸出拳頭。

宋亞軒看了他一眼，也伸出拳頭和他碰了碰。"宋亞軒。"

"劉耀文。"

兩人并肩坐著，看著夕陽漸漸沉入遠處的建筑群中。宋亞軒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我走了，書呆子收拾垃圾。"他把空罐子踢向劉耀文。

劉耀文看著宋亞軒離去的背影，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雪碧罐上的水珠，小聲嘟囔道："我不想只和你做朋友..."

宋亞軒走出校門時，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開學第一天，食堂人滿為患，他決定去學校附近的小超市買點吃的。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被收銀臺旁邊貨架上的小蛋糕吸引了。那是他最喜歡的巧克力口味，上面還點綴著彩色糖粒。宋亞軒從小就對這種甜食沒有抵抗力，一口氣拿了五個。

回宿舍的路上，他忍不住拆開包裝吃了兩個。松軟的蛋糕體，濃郁的巧克力香，讓他心情大好，甚至哼起了歌。

推開宿舍門時，宋亞軒嘴里還含著半口蛋糕。眼前的景象讓他差點噎住——

劉耀文背對著門，正在換衣服。他應(yīng)該是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滴著水，水珠順著脊椎的凹陷一路滑下。宿舍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皮膚白得發(fā)亮，肩背線條流暢，腰線收束得恰到好處，瘦而不弱，隱約可見的肌肉線條彰顯著力量。

"好看嗎？"劉耀文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僵在門口的宋亞軒。

宋亞軒這才回過神，趕緊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結(jié)果嗆得直咳嗽。他快步走進宿舍，把小蛋糕放在自己桌上，刻意避開視線。"咳咳...我記得宿舍名單上只有我一個人。"

"我是剛轉(zhuǎn)來的，"劉耀文慢條斯理地套上T恤，"只有這間有空位了。"他走近宋亞軒，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清香，"以后我們就住一起了。"

宋亞軒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哦。"

劉耀文突然抓住宋亞軒的手腕，"想看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引導(dǎo)著宋亞軒的手，放在自己還帶著水汽的腹肌上。

宋亞軒像被燙到一樣猛地抽回手，耳尖瞬間紅了。"誰、誰想看了！"他抓起洗漱用品沖進浴室，"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浴室里，宋亞軒把冷水開到最大，狠狠地洗了把臉。鏡中的自己耳朵通紅，他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腹肌嗎？有什么好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