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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司空之淚

雨與嘶吼隔絕在外。

狹小的船艙內(nèi),光線陡然昏暗,只剩一盞懸掛在梁上的防風(fēng)油燈,在劇烈的搖晃中投下兩道糾纏拉扯、忽明忽暗的影子。

瀾沉默地站在那里,任由冰冷的海水從發(fā)梢和衣角滴落,在腳下匯成一小灘水漬。

他那雙幽藍(lán)的眼眸在昏暗中,像兩簇鬼火,一瞬不瞬地盯著被鐵鏈鎖縛在地的司空震。

那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剝開她這副嶄新的皮囊,看穿底下靈魂的本質(zhì)。

司空震回望著他,毫不示弱。

盡管身體因失血和劇痛而不住地顫抖,唇角還殘留著血痕,但她深紫色的瞳孔里燃燒的,依舊是那份焚盡八荒的狂傲。

她甚至牽起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虛弱卻依舊刺眼的笑容。

沉默在搖晃的船艙里發(fā)酵,比外面的風(fēng)暴更令人窒息。

終于,瀾動了。

他邁開腳步,緩緩走到她面前,在劇烈起伏的甲板上身形穩(wěn)如磐石。

他蹲下身,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了她,帶來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

那是一只殺過無數(shù)人的手,骨節(jié)分明,指腹帶著薄繭,此刻卻沾著海水的冰冷。

他的指尖,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連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顫抖,輕輕劃過她光潔的小腹,最終停在了那道猙獰新生、貫穿了整個軀體的疤痕之上。

冰冷的觸感,混雜著疤痕處傳來的刺痛,讓司空震的身體猛地一繃,喉嚨里溢出一聲壓抑的喘息。

“朝廷要你的頭?!?/p>

瀾終于開口,聲音低沉沙啞,被海浪的轟鳴襯托得如同深海的囈語,不帶任何情緒,只是在陳述一個冰冷的事實。

他的指尖沿著那道疤痕的輪廓,極其緩慢地、一寸寸地向上游弋,仿佛在丈量這件匪夷所思的“作品”。

那是一種近乎殘忍的審視,帶著一種探究的冰冷。

司空震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深紫色的瞳孔里,瘋狂的雷光與極致的痛苦交織閃爍。

然而,就在這屈辱與劇痛的頂點,她卻笑了。

那笑聲嘶啞而低沉,帶著一種妖異的魅惑。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繃緊鐵鏈,在“嘩啦”的刺耳聲響中,艱難地、一點點地將上半身向前傾去,主動迎向那只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也迎向他。

兩人的距離被拉近到極致。

她滾燙的、帶著血腥味的喘息,盡數(shù)噴灑在他冰冷的耳廓上。

“那你……”

她張開嘴,不是說話,而是用盡最后的力氣,狠狠咬住了他的耳垂。

不是很重,卻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和挑釁。

感覺到他身體瞬間的僵硬,她才在他耳邊,用氣聲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問道:

“……為什么在發(fā)抖?”

風(fēng)暴之外,是天與海的怒吼。

風(fēng)暴之內(nèi),是兩顆心臟失控的擂鼓。

巨浪狠狠拍在甲板上,整艘船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猛地向一側(cè)傾斜。

油燈劇烈搖晃,光影狂亂。

就在這天翻地覆的搖晃中,瀾猛地扼住了她的咽喉,幽藍(lán)的眼眸中,翻涌起比窗外大海更洶涌的驚濤駭浪。

他沒有回答。

那只扼住咽喉的手,五指如鐵鉗,指骨因為極致的用力而泛出森然的白色。

窒息感瞬間攫住了司空震,肺里的空氣被一點點抽離,眼前因缺氧而泛起陣陣黑斑。

然而,她依舊在笑。

那雙深紫色的瞳孔,非但沒有因恐懼而渙散,反而像是被這瀕死的壓迫點燃了最后的生命之火,燃燒得愈發(fā)妖異、明亮。

她的目光穿透了死亡的陰影,依舊牢牢鎖著他,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悲憫和嘲弄。

仿佛被扼住喉嚨的不是她,而是他那顆失控的心臟。

瀾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呼吸的頻率甚至比身下被他壓制的女人更加紊亂。

他幽藍(lán)的眼眸里,那片深海的死寂徹底破碎,翻涌著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狂怒、驚慌,以及一絲被看穿后的狼狽。

他想殺了她。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劈開了他所有引以為傲的冷靜和自持。

殺了她,就能堵住那張吐出質(zhì)問的嘴;

殺了她,就能熄滅那雙洞察他靈魂的眼睛;

殺了她,一切就能回歸原有的秩序——他是刀,她是目標(biāo),僅此而已。

然而,指下的脈搏在微弱卻頑固地跳動著,那具因劇痛和失血而冰冷的身體,此刻卻透過皮膚傳來驚人的熱度,像一塊即將燃盡的炭火,用最后的余溫灼燙著他的掌心。

“嘩啦——”

又一聲巨浪拍來,船體傾斜的角度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極限。

油燈的掛鉤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fù)的呻吟,猛地向下滑落,最終在半空中劇烈地一蕩,徹底熄滅。

絕對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光線消失的瞬間,也仿佛切斷了瀾緊繃到極致的神經(jīng)。

那股沸騰的殺意,在純粹的黑暗中,竟詭異地冷卻下來。

他松開了手。

“咳……咳咳……”

司空震蜷縮在地,劇烈地咳嗽起來,貪婪地呼吸著船艙里混雜著咸腥與血腥的空氣。

鐵鏈隨著她的動作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在黑暗里像是鬼魅的低語。

瀾沒有動,他依舊保持著籠罩著她的姿勢,只是那份凌人的壓迫感,在黑暗中被稀釋、被動搖。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視線依然像淬毒的針,穿透黑暗,扎在他身上。

為什么在發(fā)抖?

那個問題,在無光的靜默里,化作無數(shù)回音,在他腦海里沖撞。

不是因為憐憫。

他對獵物從無憐憫。

不是因為欲望。

他對這具傷痕累累的軀體,只有審視。

那究竟是什么?

是在觸碰到那道貫穿了生死的疤痕時,一種對生命以如此決絕姿態(tài)存在的震撼?

還是在她的挑釁和質(zhì)問中,看到了自己那被層層冰封的、早已被遺忘的“自我”的影子?

他不知道。

這種失控的感覺,比任何強(qiáng)大的對手都讓他感到恐懼。

“點燈?!彼K于開口,聲音比之前更加沙啞,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要用這簡單的兩個字,重新建立起自己對這片狹小空間、對眼前這個女人的絕對掌控。

司空震沒有回應(yīng),只有壓抑的喘息和鎖鏈輕微的晃動聲。

她似乎在積攢力氣,又或者,是在享受他此刻這無法掩飾的焦躁。

瀾的耐心正在告罄。

他直起身,摸索著墻壁,找到了存放火石和備用燈油的木盒。

冰冷的火石在他指間碰撞,擦出一點微弱的星火。

他湊近熄滅的油燈,小心地吹燃了燈芯。

“嗤——”

昏黃的光芒重新亮起,驅(qū)散了令人心慌的黑暗,也重新照亮了彼此。

瀾背對著她,沉默地將油燈重新掛好、固定。

做完這一切,他才緩緩轉(zhuǎn)過身。

他的臉上又恢復(fù)了那種冰雕般的冷漠,仿佛剛才那瞬間的失控只是風(fēng)暴中的幻覺。

司空震已經(jīng)重新靠著墻壁坐直了身體,她整理了一下散亂的、濕透了的長發(fā),盡管臉色蒼白如紙,唇角還掛著血絲,但那份睥睨一切的氣度,竟絲毫無損。

“怎么,”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沙啞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黑暗,讓你害怕了?”

瀾的目光落在她頸間那道清晰的指痕上,青紫的顏色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從角落里拖出一個破舊的木箱,打開,里面是一些簡陋的傷藥和干凈的布條。

“朝廷要的是活的?!彼麑⒛鞠渫频剿媲?,語氣平淡地陳述,“在你死前,你的頭顱,還有你的力量,都有待研究的價值?!?/p>

這是在解釋他剛才為什么沒有下殺手,也是在重新劃分他們之間的界限——他是執(zhí)行者,她是研究品。

司空震看著地上的藥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牽動了腹部的傷口,讓她痛苦地蹙了蹙眉,但笑意卻更深了。

“研究?他們想研究雷霆的奧秘?就憑那些躲在長安城里,連風(fēng)雨都不敢親身一試的懦夫?”她抬起眼,紫色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飾的輕蔑,“他們派你來,是因為你的手上沒有活物。他們以為,一個完美的殺人工具,就不會被任何東西動搖。他們錯了,瀾?!?/p>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是沒有感情,你只是把它藏得太深,深到連你自己都忘了它的存在??上?,你遇到了我?!?/p>

瀾的瞳孔猛地一縮。

“我就是風(fēng)暴,是雷霆,是撕開一切虛偽表象的力量?!彼究照鸬穆曇舨淮?,卻帶著一種振聾發(fā)聵的威嚴(yán),“你以為你在審視我,其實,你也在被我審視。你以為你在掌控我,其實,你早已被卷入我的風(fēng)暴中心。”

“閉嘴?!睘懤淅涞赝鲁鰞蓚€字。

“你讓我閉嘴,是因為我說中了嗎?”司空震毫不退讓,“你那身不由己的顫抖,就是證明。它在告訴我,你這具為殺戮而生的軀殼里,還囚禁著一個活生生的、會恐懼、會迷茫的靈魂?!?/p>

“我再說一遍,閉嘴?!睘懙穆曇粢呀?jīng)結(jié)了冰,他握緊了腰間的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周身散發(fā)出的殺氣,讓船艙里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度。

然而司空震卻像是沒有感覺到這股足以讓常人肝膽俱裂的殺意,她甚至主動伸出了被鐵鏈?zhǔn)`的雙手,將那個藥箱拉到自己面前。

她打開一瓶氣味刺鼻的傷藥,沒有看自己的傷口,而是依舊死死地盯著瀾。

“你不敢殺我,”她用一種陳述事實的篤定語氣說,“不是因為朝廷的命令,而是因為你害怕。你害怕一旦殺了我,就再也沒有人能告訴你,你究竟是誰?!?/p>

這句話,如同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瀾的心防之上。

他猛地抽刀出鞘。

“錚——”

清越的刀鳴聲響徹船艙,森寒的刀光在昏暗的燈火下,映亮了他幽藍(lán)眼眸里那片混亂的驚濤。

刀尖,直指司空震的眉心,只差分毫,便能刺入。

這一次,司空震沒有再說話。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那柄能斬斷一切的利刃,和那個握著刀、卻比刀鋒本身更加矛盾和痛苦的男人。

她的眼神里,沒有了挑釁,反而多了一絲復(fù)雜難明的情緒,像是惋惜,又像是等待。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拉長了。

船艙外,風(fēng)暴的怒吼聲不知何時已經(jīng)漸漸平息,只剩下巨浪拍打船身的、富有節(jié)奏的余韻。

搖晃的船體也慢慢穩(wěn)定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司空震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凝滯,瀾手中的刀,終究是微微垂落了下去。

他沒有收刀回鞘,只是任由刀尖無力地指向地面。

他高大的身影在燈火下投射出巨大的陰影,將司-空震完全籠罩。

那陰影看起來疲憊而蕭索。

“處理你的傷口?!彼]上眼,再睜開時,眼底的波瀾已經(jīng)盡數(shù)斂去,只剩下比先前更深沉的死寂。

“長安,就快到了?!?/p>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向船艙的另一頭,在最遠(yuǎn)的角落里坐下,將長刀橫在膝上,開始用一塊布條,極其緩慢、極其專注地擦拭著刀身。

仿佛那上面沾染了什么看不見的污穢,需要他用盡全部心神去抹除。

司空震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片刻。

她低下頭,解開自己早已被海水和血水浸透的衣衫。

那道猙獰的疤痕,從她的小腹一直延伸到胸口,像一條盤踞在她身體上的丑陋蜈蚣。

傷口因為剛才的掙扎而再次裂開,鮮血正緩緩滲出。

劇痛讓她渾身發(fā)冷,但她的動作卻很鎮(zhèn)定。

她用布條沾了些海水,粗暴地擦去傷口周圍的血污,疼得她額上冷汗涔涔。

然后,她將那瓶氣味刺鼻的傷藥,毫不猶豫地倒了上去。

“嘶——”

極致的刺痛讓她倒抽一口涼氣,身體不受控制地痙攣了一下。

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示弱的呻吟。

血腥味,瞬間在口腔里彌漫開來。

在那個角落里,擦拭著刀身的瀾,動作微微一頓。

他沒有回頭,但他的耳朵,卻捕捉到了那聲被極力壓抑的抽氣聲,和鐵鏈因身體的顫抖而發(fā)出的細(xì)微聲響。

他眼前似乎又浮現(xiàn)出那道疤痕的模樣,和他指尖觸碰時的冰冷與粗糙。

那不僅僅是一道傷,更像是一種宣言,一種用肉體銘刻下來的、對命運的抗?fàn)帯?/p>

而他自己呢?

他身上也有傷,無數(shù)的傷,每一道都代表著一次任務(wù)的完成,一次生命的終結(jié)。

它們是功勛,是存在的證明,卻也像是一道道枷鎖,將他牢牢地鎖死在“瀾”這個代號里。

“你……”

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他想問什么?

問她疼不疼?

問她是如何活下來的?

這些問題,對于一個殺手和一個獵物來說,都太過可笑。

司空震卻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一邊用布條笨拙地包扎著自己的傷口,一邊用一種近乎平靜的語氣,自顧自地開了口。

“這道傷,是我引天雷入體時留下的?!彼穆曇艉茌p,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

“凡人之軀,強(qiáng)行容納神明之力,本就是九死一生。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連我自己也以為。我在黑暗里沉睡了很久很久,直到我重新聽見長安百姓的祈愿?!?/p>

瀾擦拭刀身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

他依舊沒有回頭,卻將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需要一道光,一道能撕碎黑暗、帶來希望的光。所以我回來了。”司空震終于包扎好了傷口,她重新將衣服攏好,雖然依舊狼狽,但那份從容與威嚴(yán),卻讓她看起來像一位端坐在神殿里的女王。

“你口中的‘朝廷’,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們懼怕的,不是我的力量,而是我所代表的‘希望’。因為希望,會讓被他們踩在腳下的螻蟻,也生出反抗的勇氣?!?/p>

她抬起頭,目光穿過昏暗的船艙,落在他寬闊而孤寂的背影上。

“瀾,你也是螻蟻中的一員,不是嗎?你以為你替他們殺人,就能成為執(zhí)棋者?不,你永遠(yuǎn)都只是一枚隨時可以被犧牲的棋子。你的刀再快,也斬不斷拴在你脖子上的那條鎖鏈?!?/p>

“我的鎖鏈,是我自己選擇的?!睘懡K于再次開口,聲音冷硬如鐵,“我的存在,有我的價值?!?/p>

“價值?”司空-震嗤笑一聲,“你的價值,就是成為一把沒有思想的刀,替你的主子清除掉所有讓他們感到不安的‘變數(shù)’?比如我?”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悲哀:“可你有沒有想過,當(dāng)所有的‘變數(shù)’都被清除,世界變得如他們所愿那般‘穩(wěn)定’時,你這把過于鋒利的刀,本身就成了最大的‘變數(shù)’。到那時,你的下場會是什么?”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p>

這八個字,她說得極輕,卻像八記重錘,一下下敲在瀾的心上。

他猛地站起身,轉(zhuǎn)過來,幽藍(lán)的眼眸里重新燃起冰冷的火焰。

“我的命運,輪不到你來揣測?!?/p>

“我不是在揣測,我是在陳述一個必然會發(fā)生的未來。”司空震迎著他的目光,毫不畏懼,“除非……你能找到一條新的路?!?/p>

“新的路?”

“斬斷你脖子上的鎖鏈,為你自己而活。去看看這個世界,不只是通過你刀鋒的倒影,而是用你自己的眼睛。去感受,去思考,去找到屬于你自己的答案?!彼?空震的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灼熱,“你體內(nèi)的那份‘顫抖’,就是你靈魂不甘被囚禁的吶喊。聽從它的指引,瀾。那才是你真正的力量?!?/p>

瀾死死地盯著她,胸口再次劇烈起伏。

他握著刀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一根根凸起,手背上青筋盤踞,像要爆裂開來。

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漫長而血腥的生涯中,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所有人,包括他的師父,他的上司,都只教他如何更高效地殺人,如何更好地隱藏自己,如何成為一件完美的工具。

他們將他的價值定義為“服從”與“毀滅”。

只有她,這個本該是他掌中獵物的女人,卻試圖撕開他厚重的偽裝,告訴他,他不僅僅是一件工具,他還是一個“人”。

這太荒謬了。

也太……誘人了。

船艙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瀾大人,風(fēng)暴停了。我們調(diào)整了航向,最多再有一天,就能抵達(dá)港口?!币粋€恭敬中帶著畏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聲音,像一盆冰水,瞬間澆熄了瀾心中剛剛?cè)计鸬幕鹈纭?/p>

他眼中的掙扎與混亂迅速褪去,重新被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冷所覆蓋。

“知道了?!彼喍痰鼗卮?。

然后,他收刀回鞘,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遲滯。

他不再看司空震,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對峙從未發(fā)生過。

他重新回到了那個角落,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

整個人如同一尊沒有生命的石雕,與船艙的陰影融為一體。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平靜的外表下,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永遠(yuǎn)地改變了。

司空震看著他,紫色的瞳孔里閃過一絲了然。

她知道,她播下的種子,已經(jīng)在他心里生了根。

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jī),讓它破土而出。

她也閉上了眼睛,開始調(diào)息。

引雷入體的后遺癥,加上這番重傷和消耗,她的身體早已到了極限。

她需要時間恢復(fù),哪怕只能恢復(fù)一分一毫。

因為她也知道,抵達(dá)長安,不是結(jié)束,而是一個更加兇險的開始。

而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內(nèi)心正在經(jīng)歷一場風(fēng)暴的殺手,將會是這場棋局中,最關(guān)鍵,也最不可預(yù)測的一枚棋子。

船,在平穩(wěn)的海面上繼續(xù)航行。

艙內(nèi),一燈如豆,兩人無言。

風(fēng)暴,已經(jīng)從海上,轉(zhuǎn)移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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