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最后一次拽著我穿過斷壁殘垣時,掌心的溫度像塊燒紅的烙鐵。那天酸雨剛過,空氣里飄著鐵銹味,他把半截鋼筋塞進我手里,自己嚼著過期壓縮餅干笑:"蘇念,等咱們找到抗體,就去南方看海。"
我盯著他滲血的胳膊——剛才為了搶那盒餅干,他被變異犬的爪子劃開了口子。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青黑,可他滿不在乎地用衣角蹭了蹭,耳后新冒的紅疹被碎發(fā)遮住。
系統(tǒng)蘇念女主末世名字
蘇念"別碰我。
蘇念"我突然甩開他的手,聲音抖得像風中的碎玻璃,"你感染了。
林野他臉上的笑僵了半秒,隨即又扯出更夸張的弧度,伸手想摸我的頭發(fā):"傻丫頭,我體質(zhì)特殊...
蘇念"滾!
"蘇念撿起地上的石頭砸過去,沒中。石頭在他腳邊彈了彈,滾進身后的廢墟里,像顆被遺棄的子彈。
蘇暮云現(xiàn)在想起來,那其實是他最后一次對我笑。
三天后我在地下掩體的醫(yī)療站醒來,消毒水味嗆得人反胃。穿白大褂的女人說我脫水昏迷,是林野把我背來的。"他不肯進來,"女人遞過一支營養(yǎng)劑,"就站在鐵門外面,說等你醒了..."
后面的話我沒聽清。我只記得瘋了似的沖出去,掩體門口空蕩蕩的,只有風卷著灰沙打在臉上。地上有串歪歪扭扭的血腳印,一直延伸到迷霧籠罩的街道深處,像條被扯斷的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