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惡的天后,她為何如此狠心?!膘`兒氣憤道。
“罷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再說如果不是天后,
龍的傷很容易就愈合,我便要不斷的被自己的生生母親刮龍鱗,剜龍角了。”潤玉將靈兒緊緊的擁入懷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把幼時的寒冷從身體內(nèi)排出。
“有靈兒在我身邊,那些痛苦都已不重要?!眱扇讼鄵碓谝黄穑硎苤舜说臏嘏?,仿佛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他們無關(guān)。
潤玉手上拿著一幅畫像和靈兒向洞庭湖走去,雖然一遍遍的對自已說母親都那樣對你了,你也不要在乎她,可是還是忍不住來到了洞庭湖云夢澤,想要問一問她,自己幼時她是如何下得了手?有沒有后悔過?
兩人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有一位黑衣人正跟著他們。
潤玉強忍著內(nèi)心復(fù)雜的情緒,和靈兒踏入大殿。
兩母子相對無言,目光掃過,終于落在了母親身上。
潤玉向簌離跪行了一拜?!岸赐ゾ谏希∩駶櫽襁@廂有禮了。”
簌離轉(zhuǎn)過身,“上神何故行此大禮?折煞妾身了?!?/p>
“行于所當(dāng)行,仙上受得起,小神心中有惑,特來此請洞庭君賜教?!睗櫰鹕砜粗x的身影。
“妾身久居陋室,與世隔絕,上神怕是問錯人了。”
“近日偶得一副丹青,久聞洞庭君博古通經(jīng),特來請仙上一道品鑒。”說著把背后的畫像拿出來展開。
簌離神情慌張。
緩緩的回頭,看了一眼,“妾身不識丹青,要讓夜神殿下失望了?!?/p>
“無防,那就讓我為仙上解此畫,畫中女子手腕上的這串火靈珠,乃天界至寶,世間唯有兩件,另一件天帝大婚時贈與天后,可見這畫中女子與天帝淵源頗深。
忽墮鮫珠紅簌簌,邂逅今朝不相離,這一聯(lián)長尾詩海誓山盟,大有深情,句末兩次恰好聯(lián)成簌離,落款處的鈴印,是天帝早年自己起的別號,對親密之人才如此自稱,對此知道者甚少,何人能得天帝親繪肖像?又以別號復(fù)詩,聊表深情?”潤玉面無表情的訴說著。
“小仙自幼便在藏書閣苦讀,六界人物,掌故皆過目忘,唯有簌離二字,似曾相聞,卻偏偏毫無印象。
就和我兒時的記憶一樣,了無痕跡,看來這位簌離仙子與我幼時淵源頗深,有人抹去了我兒時的記憶。
連同這個人,這個名字,也全部忘了。”
簌離收起情緒“上神多思多慮了,浮想聯(lián)翩的能力真叫人嘆為觀止?!?/p>
“果真是我多思多慮嗎?天帝龍族修火系法術(shù),小神也是龍族修的卻是水系法術(shù),如此推斷我生母出自水族無疑。
這畫上的簌離仙子,踏浪捉魚,多半出自水族,而書中所提到的鮫珠,便是人魚淚所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由攜帶,從未離身?!?/p>
“簌離早已死了,上神為什么非要跟個死人糾纏不休,”簌離看著眼前,溫潤如玉,公子無雙的少年,極力的隱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