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助理站在辦公室門口,手里攥著手機,眉頭緊鎖。
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林墨對著蘇清瑤的照片發(fā)呆,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他在夜里翻來覆去地低聲念她的名字。
“林總,您真的決定繼續(xù)?”
助理試探性地開口,眼神里帶著一絲遲疑。
林墨沒看他,只是低頭喝了口咖啡,聲音冷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p>
助理咬了咬牙,沒再說話。他知道林墨不是不明白蘇清瑤早已選擇了金有謙,而是放不下那份執(zhí)念。
他默默退下,心里卻已經(jīng)做了決定。
——既然林總不肯放手,那他就替他挑明一切。
那天晚上,助理偷偷聯(lián)系了周知遙。
他約她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高檔餐廳見面,語氣低沉而堅定:“我想讓你做點事。”
周知遙看著他,眼神狐疑:“你不是林墨本人?!?/p>
“對。”助理點頭,“可我知道他放不下她。”
周知遙沉默了幾秒,輕聲問:“你想我做什么?”
“讓金有謙知道,除了蘇清瑤,還有人能靠近他?!敝眍D了頓,“只要你愿意?!?/p>
周知遙沒立刻回答,只是低頭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她想起這幾天拍下的畫面,想起金有謙低頭親吻蘇清瑤額頭的樣子。
她輕輕嘆了口氣:“你們……別玩太大?!?/p>
“不是玩?!敝硌凵裾J真,“是讓她看看,金有謙不是唯一的選擇?!?/p>
第二天,助理悄悄安排了一場酒局。
他請來了幾個圈內朋友,又故意在金有謙常去的酒吧訂了位子。
他知道,金有謙最近每天都會去那里——因為那是他和蘇清瑤第一次正式確定關系的地方。
而這次,他讓周知遙也出現(xiàn)在那里。
金有謙剛進門,就看到了她。
周知遙坐在角落,穿著一襲黑色小禮服,妝容精致,眼神卻帶著點說不清的情緒。
她抬頭看見他時,輕輕笑了笑,像是早有預料。
他皺了皺眉,走到吧臺坐下,沒理她。
助理笑著遞上酒杯,動作自然得像是早已習慣了在暗處布局。他站在周知遙和金有謙之間,目光來回掃視,像是在等一個火苗點燃的瞬間。
“金先生,這是周小姐點給你的?!彼f完后退了一步,將空間留給兩人。周知遙從角落里起身,優(yōu)雅地端起酒杯,朝金有謙走來。
“聽說你愛喝藍莓牛奶,不愛碰酒?!彼p聲說,聲音帶著一絲試探,“可我也不是那種只會甜言蜜語的人?!?/p>
金有謙沒動,只是低頭看了眼那杯酒,眼神冷淡:“我不喝酒。”
“別這么冷淡嘛。”她笑了笑,把杯子放在他面前,“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也有能靠近你的方式?!?/p>
助理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里隱隱有些得意。他沒有通知林墨,但知道這一步已經(jīng)踩進了金有謙的世界——哪怕只是一絲縫隙。
金有謙沒再理會,起身準備離開??芍苤b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眼神認真了幾分:“你不喝,那就陪我說說話?!?/p>
助理站在不遠處,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知道,今晚的戲才剛剛開始。
酒吧燈光昏暗,周知遙靠在吧臺邊,眼神若有所思。她不是林墨的人,也不是林家的棋子,可她明白,自己已經(jīng)被卷進這場較量里了。
她抬頭看著金有謙,語氣輕緩:“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聊?為了一個早就有主的男人,還要靠近他?!?/p>
金有謙沒看她,只是低頭喝了口溫水,沒說話。
周知遙輕輕笑了:“可你知道嗎?有時候靠近一個人,不一定要把他搶過來。我只是想證明……他不是不可動搖的。”
助理聽著這話,眼神亮了些。他知道,周知遙已經(jīng)入局了,而這場戲,也終于有了真正的演員。
夜風吹進來,酒吧里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金有謙放下水杯,眼神依舊平靜,卻透著一股讓人不敢靠近的冷意。
“你不是她的對手?!彼吐曊f,語氣不容置疑,“你也不該是?!?/p>
說完,他轉身離開,步伐穩(wěn)健。周知遙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有點遺憾。她不是不甘心輸,而是明白了一件事——他不是不肯靠近別人,而是早就把所有溫柔都給了一個人。
助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下一步計劃。
第二天早上,蘇清瑤剛推開教室門,就看見林婉兒沖她招手。她快步走過去,發(fā)現(xiàn)林婉兒手里攥著手機,表情有點復雜。
“你昨晚睡得好嗎?”林婉兒壓低聲音問。
“還行?!彼皖^坐下,“怎么了?”
林婉兒把手機遞給她,屏幕上是一條熱搜:【金有謙深夜與女明星獨處,畫面曝光】配圖是金有謙和周知遙坐在酒吧角落的畫面,看起來親密又模糊。
蘇清瑤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這有什么奇怪的?他不是一直被盯著拍紀錄片嗎?”
“你真不擔心?”林婉兒瞪大眼,“他們還在傳,周知遙昨晚留下來了。”
“留哪兒?”她繼續(xù)翻著書,語氣輕松,“在酒吧打地鋪?”
林婉兒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女孩真的長大了。她不再是那個聽到一點點風聲就會慌亂的小女孩了。
而與此同時,金有謙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著她。看到她走來,他順手把藍莓牛奶遞過去,語氣平靜:“昨天的事,別理。”
“嗯?!彼舆^牛奶,低頭抿了一口,“我知道你在哪?!?/p>
“你信我?”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帶著點試探。
“你什么時候讓我失望過?”她抬頭看他,嘴角微微揚起,“我只是有點心疼你。”
“心疼什么?”他皺眉。
“心疼你總是一個人扛?!彼p輕戳了戳他的胸口,“連誤會都要自己解決?!?/p>
金有謙看著她,忽然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聲音低?。骸澳悄阋灰獙W學撒嬌?”
“我現(xiàn)在就很撒嬌啊?!彼洁煲痪?,靠在他懷里,“不然你想要我怎么撒?”
“以后回家再說?!彼吐晳?,眼神卻冷了下來。他知道,這次的事不會這么簡單結束。
而助理已經(jīng)把昨晚的畫面發(fā)給了林墨。
“林總,她昨晚確實靠近了。”助理低聲說,“可他走得比誰都干凈?!?/p>
林墨低頭看著屏幕,忽然笑了:“你們還是不懂。”
“什么意思?”助理愣了一下。
“他不是不動心?!绷帜曇舻统粒八翘诤跆K清瑤,容不下任何多余的情緒?!?/p>
助理沒再說話,只是默默收起了手機。他知道,這場較量遠比想象中難纏。
而周知遙站在鏡頭后,看著剛剛拍下的畫面,輕聲說了句:“有些人的愛,不是靠一次靠近就能動搖的?!?/p>
她按下刪除鍵,刪掉了那些刻意剪輯的片段,只留下最真實的畫面——金有謙送蘇清瑤回家、兩人一起吃飯、并肩走在路燈下、偶爾停下來看路邊的小攤。
“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彼吐曊f,像是在告訴自己,也是在告訴所有人。
助理看著這一切,心里隱隱覺得——這場戲,或許真的沒法演下去了。但他知道,林墨的執(zhí)念不會這么輕易停下。而金有謙的態(tài)度越是堅定,就越說明蘇清瑤在他心里的位置牢不可破。
第二天,林墨親自約了周知遙見面。他坐在茶館的包廂里,語氣平靜卻不容忽視:“昨晚的事,拍下來了嗎?”助理點頭,遞上了一張存儲卡。“剪輯好了,您隨時可以看。”他說著頓了一下,似乎想說更多,但最終只是默默退到一旁。
周知遙接過存儲卡,眼神復雜:“林總,我真的不建議繼續(xù)下去。金有謙不是那種會動搖的人,而蘇清瑤……她也比想象中清醒?!?/p>
林墨沒接話,只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林總,那筆資金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動計劃?!绷帜旖俏⑽P起,語氣里透出一絲不容忽視的冷意:“好,那就讓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壓力。”
與此同時,蘇清瑤正坐在“星悅”咖啡館里,一邊翻看賬本,一邊低頭喝著藍莓牛奶。金有謙站在吧臺后面,手里端著剛做好的糖醋魚,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溫柔得不像話。“別太拼了。”他輕聲說,“今晚我接你回家?!?/p>
“嗯。”她點點頭,順手把賬本合上,抬頭沖他笑了笑,“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p>
“你說?!彼Z氣認真,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句話都聽進心里。
“別和林墨哥鬧得太僵?!彼曇糨p了些,帶著點心疼,“我知道你們都在為我爭,可我不想你們之間變成仇人?!?/p>
金有謙沉默了幾秒,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行,只要你安心?!彼f完,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可你要記住,我的讓步只給你一個人。”
她靠在他懷里,心里暖暖的,卻又有點酸澀。她知道,這場較量不會因為她的請求而真正結束??伤睬宄瑹o論發(fā)生什么,金有謙都會把她護在懷里,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而在另一邊,林墨已經(jīng)召集了林家的核心成員。他靠在會議桌前,目光落在屏幕上的蘇清瑤照片上,眼神復雜又堅定?!疤K家的情況比預想的更糟?!彼吐曢_口,語氣里透著一股壓抑的情緒,“如果他們再不接受幫助,撐不了多久?!?/p>
“林總,您是想……”助理遲疑地問。
“我要讓蘇母簽字?!绷帜Z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不是為了拆散他們,而是為了讓蘇家活下去?!?/p>
他知道,蘇清瑤不是那種會被金錢打動的女孩,可他更清楚,有些現(xiàn)實,是她無法回避的。如果她真的愛金有謙,那就必須面對這些壓力。
林墨放下手機,目光落在桌上那份早已準備好的合同上。那是他親自擬定的協(xié)議,條款清晰,資金雄厚——如果蘇母愿意簽署,蘇家的資金問題將迎刃而解。
他拿起合同,眼神堅定:“助理,今晚安排一下,我親自去蘇家。”
助理看著他的眼神,沒再多問,只是默默點頭。
他知道,林墨不是為了拆散誰,而是想讓蘇清瑤明白——現(xiàn)實不是只靠愛情就能撐起的。
夜色漸深,林墨站在蘇家門口,手里的合同被他捏得發(fā)皺。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屋內的燈光透過門縫灑出來,映出蘇母正在整理茶幾的身影。聽到門鈴聲,她疑惑地起身。
門開了,林墨站在門口,神情認真:“阿姨,我是林墨,我想和您談談蘇家的事?!?/p>
蘇母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側身讓他進來。
客廳里,燈光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林墨坐下后,把合同輕輕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這不是投資,是合作?!彼Z氣平靜,卻不容忽視,“只要您簽字,蘇家的危機可以立刻解決。”
蘇母低頭看了眼合同,又抬頭看著他,眼神里透著審視:“你為什么突然這么熱心?”
林墨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因為我希望清瑤過得好。她選擇了金有謙,我尊重她的決定??晌乙膊荒芸粗蚁萑肜Ь?,卻袖手旁觀?!?/p>
蘇母沒急著回應,只是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清瑤知道這事嗎?”
“還不知道?!绷帜Z氣認真,“但我希望她知道,我不是在拆散他們,我只是……不想她太累?!?/p>
蘇母看著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復雜:“你是個不錯的孩子,可惜,清瑤的心早就有了歸屬?!?/p>
林墨聽著這話,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些。他沒否認,也沒再強求,只是低聲說:“可有時候,光有歸屬還不夠。”
他說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他知道,今晚的談話只是一個開始。
林墨的腳步很輕,卻帶著一絲決絕。夜風吹進客廳,窗簾輕輕晃動,蘇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陣復雜的情緒。她低頭看了眼桌上的合同,又抬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清瑤的選擇沒有錯,可現(xiàn)實真的能讓她一直安心嗎?
與此同時,金有謙送蘇清瑤回家后,站在樓下仰頭看了眼她房間的燈光,嘴角微微揚起。他知道,她已經(jīng)習慣了他在身邊,也習慣了他不動聲色的溫柔??伤宄?,林墨不會輕易放手。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林墨發(fā)來的消息:“金有謙,我想讓你知道,有些人的好,不是靠幾句甜言蜜語就能穩(wěn)住的。”
金有謙站在原地,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他沒回消息,只是默默把合同的內容記在心里。他知道,林墨這一次是動真格了。而蘇家的困境,也確實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第二天一早,蘇清瑤推開窗,陽光灑進來,照在她的臉上。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這份溫暖永遠留在心底。她知道,無論外面的風浪多大,只要金有謙還在,她就不會害怕。
而金有謙正站在她房間門口,手里拎著一袋藍莓牛奶,低聲說:“瑤瑤,別擔心,我會解決好的?!?/p>
她看著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我相信你?!?/p>
這一句“我相信你”,比任何誓言都重。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必須用行動告訴她——她的選擇,從來都不會錯。
蘇清瑤在校門口停下腳步,看著金有謙從書包里翻找東西。他皺著眉,像是在找什么重要的東西。
“你怎么了?”她輕聲問。
金有謙沒抬頭,只是繼續(xù)翻著,聲音低沉:“鑰匙不見了?!?/p>
“不會吧?”她伸手幫他翻找,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微微一涼,“你不是一向很細心嗎?”
“我昨晚……”他頓了一下,眼神忽然暗了幾分,“好像落在林墨那了。”
蘇清瑤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是說,他故意讓你丟東西?”
“不是丟?!彼K于抬頭看她,眼神認真,“是想讓我慌。”
她輕輕捏了捏他的手:“那你慌了嗎?”
“沒有?!彼皖^親了親她的額頭,“因為你知道我在哪?!?/p>
她說不出話,只是靠在他懷里,心里卻有點亂。她知道林墨最近動作頻繁,也知道金有謙已經(jīng)開始反擊??伤€是忍不住擔心——這場較量,到底要走到哪一步?
金有謙察覺到她的不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別想太多?!?/p>
“可我還是會想?!彼洁煲痪洌澳銈儍蓚€,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斗來斗去?”
“不能?!彼Z氣平靜,“因為他還沒明白,你早就住進我心里了?!?/p>
蘇清瑤聽著這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像是要把這一刻的溫暖鎖進記憶里。
兩人站在校門口,誰也沒再說話,只是靜靜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而遠處,周知遙的鏡頭悄悄對準了他們。她看著畫面里金有謙低頭護著蘇清瑤的樣子,心里忽然有點羨慕。她不是不甘心輸,而是終于明白——這場較量,從來就不是誰能贏的問題,而是誰更堅定。
她收起攝像機,轉身離開。她已經(jīng)決定,不再放大任何裂痕,也不再制造任何誤會。
因為她知道,有些人的愛,不是靠鏡頭就能動搖的。
而此刻的蘇清瑤,正牽著金有謙的手,走進教學樓。風吹過,吹起她發(fā)絲的一角,也吹散了她心頭的一點點不安。
她抬頭看他,輕聲說:“你說……我們以后會不會也有像他們那樣的對手?”
“誰?”他挑眉,“林墨還是周知遙?”
“不止。”她笑了笑,“我是說,那些想把你搶走的人。”
金有謙腳步一頓,隨即笑了:“那你得更黏我一點?!?/p>
“誰要更黏你啊?!彼樇t了,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已經(jīng)很黏了。”他低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認真,“不過再多點也不嫌多。”
蘇清瑤沒再說話,只是默默握緊了他的手。她知道,無論外面風雨多大,只要他在身邊,她就不會怕。
而金有謙低頭看著她,眼神溫柔又堅定。他知道,她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而他,也不會讓她失望。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暖洋洋的。
林婉兒遠遠地看著他們,忍不住嘆了口氣:“完了完了,這倆人甜得我都快吃不下早飯了?!?/p>
可她也清楚,這份甜,不是靠嘴說出來的,而是用行動一點點堆出來的。
金有謙拉著蘇清瑤走進教室,順手把她的水杯放進側袋。他坐下后,第一件事就是低頭檢查她的書包,確認她有沒有落下作業(yè)。
而蘇清瑤只是默默看著他,心里一陣柔軟。她知道,他不是在控制她,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她——她在他心里,從來都是最重的那一個。
語文老師走進來,手里抱著一沓試卷。她笑著翻開課本:“今天我們講《項脊軒志》,里面有一句‘庭有枇杷樹’,大家還記得嗎?”
蘇清瑤舉手:“我記得?!?/p>
老師點頭:“那你來念一下?!?/p>
她站起身,聲音不大,卻帶著點溫柔的情緒:“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p>
全班安靜了幾秒,林婉兒忍不住嘀咕:“你干嘛念得這么深情?”
金有謙卻在下面低聲接了一句:“那棵枇杷樹,我也種給你。”
蘇清瑤轉頭看他,眼眶有點熱。她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會做給她看。
而林墨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機屏幕上剛剛收到的信息,輕輕嘆了口氣。
【林總,周知遙那邊放棄了。她說,有些人的愛,不是靠鏡頭就能動搖的?!?/p>
他放下手機,目光落在窗外。夜風吹進來,帶著些許涼意。
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不懂,只是放不下??伤查_始明白——金有謙對蘇清瑤的好,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早已刻進骨子里的執(zhí)著。
他拿起桌上的合同,輕輕合上。他知道,這場較量遠未結束,但他也不會再用過去的方式去爭。
因為他終于懂得,愛一個人,不是拆散她和別人,而是讓她明白——她值得所有好的選擇。
而此刻,蘇清瑤靠在金有謙肩上,聽著他心跳的聲音,心里踏實極了。
她知道,無論外面怎么說,她都不會動搖。
因為他是金有謙,而她是他的老婆。
放學時,金有謙抱著蘇清瑤的書包走在她身后,兩人剛走出校門,金有謙習慣性地掃視四周,確認安全后才牽起她的手。巷子口風有點涼,薔薇花隨風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删驮谒麄儨蕚浯┻^那條小路回家時,一陣異樣的聲音從巷子深處傳來。
金有謙腳步一頓,眼神微冷,順勢把蘇清瑤往自己身邊帶了帶。他聽出那是打斗的聲音,帶著點悶響,像是有人在踢打什么。
“你聽到了嗎?”蘇清瑤也察覺到不對勁,輕聲問。
金有謙沒說話,只是把她護在身后,目光投向巷子深處。那里,幾個男生正圍在一起,動作粗暴地推搡著一個被綁住的人。那個人嘴巴被膠帶封住,動彈不得,只能蜷縮著身子忍受毆打。他的臉很干凈,甚至還有些俊朗,可此刻卻滿是痛苦和驚恐。
“你們在干嘛?”金有謙開口,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那幾個男生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停下了動作,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其中一個人訕訕地說:“哥,我們在教訓這個老實人……他好像得罪了別人?!?/p>
“哦?”金有謙挑眉,“誰讓他得罪你們?”
“沒有。”另一個男生撓頭,“就是看他太老實,想玩一下?!?/p>
蘇清瑤眉頭一皺,語氣里帶著點壓不住的火氣:“老實?”
她往前一步,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堅定,“就成了你們欺負人的理由?”
她站得筆直,眼神掃過幾人,語氣冷了幾分,“你們以為這是游戲?拿別人痛苦開玩笑?”
金有謙站在她身后,沒說話,可眼神已經(jīng)冷得不像話。他沒動手,因為他知道,她不需要他替她出頭——她自己就能撐起場面。
蘇清瑤從書包里拿出學生會會長的牌子,舉起來時燈光落在她臉上,映出一絲不容退讓的威嚴:“哪個班?名字是什么?”
她頓了一下,聲音沉穩(wěn)卻不失力度,“全部記過?!?/p>
她說得輕,可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扎進那幾個男生心里。
那幾個男生被她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其中一個忍不住開口:“學姐,我們真的不是有意針對他……只是看他太老實,想讓他‘放松’一下?!?/p>
蘇清瑤冷笑一聲:“‘放松’是你們說的?還是有人指使你們的?”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金有謙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那幾個男生臉上,眼神冷得像冰。他沒說話,只是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像是在告訴她——他在,別怕。
那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沒人敢接話。他們知道,惹上金有謙已經(jīng)夠慘了,可現(xiàn)在蘇清瑤這個“國民校花”也動了怒,后果恐怕更嚴重。
“你們不說,那就是默認了?!碧K清瑤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記過處分,加上社區(qū)服務三十小時?!?/p>
“???”一個男生忍不住驚呼,“學姐,這也太重了吧?”
“重?”她挑眉,目光淡然,“你們覺得別人的痛苦好玩,那就得多付出點代價?!?/p>
那幾人臉色發(fā)白,低著頭不敢再吭聲。蘇清瑤把學生會會長的牌子收好,語氣依舊不急不緩:“現(xiàn)在,把他松開?!?/p>
幾人立刻照做,手忙腳亂地撕掉那人嘴上的膠帶,解開繩子。那人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眼神里帶著點驚魂未定的感激。
金有謙這才開口,聲音低沉:“以后誰敢動他,就別怪我心狠?!彼f得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蘇清瑤低頭看了眼那男生,伸手扶他起來:“你沒事吧?”
男生點點頭,聲音有些啞:“謝謝學姐?!?/p>
“行了?!彼α诵?,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走路注意點地方,別往這種巷子里鉆?!?/p>
晚上,金有謙和蘇清瑤窩在沙發(fā)上,兩人靠得很近,幾乎貼在一起。他的手輕輕滑過她的后頸,指尖帶著一點點熱意,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懷里。
屋內燈光暖黃,電視還開著,可誰都沒在看。蘇清瑤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臉微微泛紅。
“你今天真黏人。”她低聲說,聲音里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溫柔卻透著一點克制:“是你先靠過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