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余波將石壁震得簌簌掉灰，德拉科被哈利死死按在凹陷的巖縫里。殺戮咒擊中對面石壁的悶響震得他耳膜發(fā)疼，而哈利后背的血正順著襯衫下擺往下滴，在他淺色的褲子上洇出一朵深色的花。

“還能走嗎？”哈利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拽起德拉科的手腕往地道深處跑，那些黏膩的血珠蹭在兩人相握的手背上，像某種滾燙的封印。

地道盡頭是間廢棄的煉金實驗室，玻璃罐里泡著的不知名生物標本在晃動的燭光下投出扭曲的影子。哈利剛反手用碎石堵住入口，就踉蹌著撞在鐵架上，后腰的傷口被這么一震，疼得他倒抽冷氣。

德拉科撲過去按住他的肩膀時，指尖摸到了一片濕熱的粘稠。他想扯開哈利的襯衫查看傷口，卻被對方攥住了手腕——那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別碰?！惫暮粑艹?，綠眼睛在昏暗中亮得驚人，“先處理那些追兵?！?/p>

德拉科轉頭看向入口，碎石堆外傳來皮鞋碾過玻璃碴的聲響，還有盧修斯那標志性的、冰冷的呼喚：“德拉科？出來，別和那個雜種混在一起?！?/p>

“雜種？”哈利突然低笑起來，他猛地拽過德拉科，將人按在銹跡斑斑的實驗臺上。鐵臺邊緣磕到德拉科的尾椎骨，疼得他倒吸冷氣，卻在下一秒被哈利的吻堵住了所有聲音。這個吻帶著血腥味和蜂蜜酒的甜，兇狠得像是要把彼此都拆碎了吞下肚。

“波特！”德拉科掙扎著想推開他，后腰卻被哈利的手按住，那只手剛從傷口處挪開，帶著滾燙的血溫，燙得他渾身一顫。

“噓，”哈利咬著他的耳垂輕笑，指尖解開他半開的襯衫紐扣，“你父親最討厭噪音，不是嗎？”

話音未落，他突然將德拉科的手臂反剪到身后，用自己的領帶纏了個死結。絲綢摩擦著剛才被勒出的紅痕，帶來又疼又麻的快意。德拉科的臉撞在冰冷的鐵臺上，能聞到鐵銹混著自己喘息的味道，當哈利的手探進他松開的皮帶時，入口處的腳步聲突然停了。

“看來小蛇的叫聲比我想的要大?！惫穆曇糍N著他的后頸，濕熱的呼吸掃過皮膚，激起一片戰(zhàn)栗。他故意放慢了動作，指尖在敏感處輕輕打轉，直到德拉科的腰繃得像張拉滿的弓，才突然加重力道。

壓抑的喘息從齒縫間溢出來，德拉科的膝蓋在鐵臺上抖得厲害。他能聽見盧修斯在外面氣急敗壞地踹著碎石堆，還有食死徒們陰冷的竊笑。這些聲音像鞭子一樣抽在他背上，卻奇異地點燃了某種更烈的火焰——他不想讓那些人看到哈利現(xiàn)在的樣子，更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正被這個“雜種”這樣對待。

當哈利的吻落在他汗?jié)竦暮箢i時，德拉科突然側過頭，狠狠咬在對方的肩膀上。哈利悶哼一聲，動作卻絲毫未停，反而更加深入。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開來，分不清是哈利的傷口，還是被咬傷的皮肉。

碎石堆突然發(fā)出轟然巨響，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砸落在地，露出盧修斯那張扭曲的臉。他的魔杖直指哈利，綠色的咒語已經蓄勢待發(fā)。

“阿瓦達——”

“障礙重重！”德拉科幾乎是吼出了這個咒語。他甚至沒看清自己的魔杖什么時候回到了手里，只知道不能讓那道綠光擊中哈利。咒語撞上盧修斯的殺戮咒，在狹小的空間里炸開刺眼的白光，鐵架上的玻璃罐紛紛墜落，深色的液體潑了兩人滿身。

哈利趁機拽起德拉科滾到實驗臺底下。破碎的玻璃碴扎進手臂，德拉科卻感覺不到疼——哈利正用身體護著他，后背的傷口壓在碎石上，血浸透了襯衫，在地上洇出一片暗紅。

“你瘋了？”哈利的聲音帶著怒意，他抬手想摸德拉科的臉，卻被對方按住手腕。

“閉嘴?！钡吕频难劭舭l(fā)紅，他扯下自己的絲綢圍巾，用力按住哈利流血的后背，“再動一下，我就把你丟給我父親?！?/p>

哈利看著他顫抖的指尖，突然笑了。他反手握住德拉科的手，將那方繡著馬爾福家徽的圍巾按得更緊：“原來小蛇也會護著獵人?！?/p>

“我只是不想當殺人犯的兒子?！钡吕苿e開臉，卻感覺哈利的手在自己掌心輕輕摩挲，那是種近乎溫柔的安撫。

外面?zhèn)鱽砟Хú康木瘓舐暎蛇h及近，帶著令人安心的頻率。盧修斯的咒罵聲漸漸遠去，顯然是被 Auror 們纏住了。哈利松了口氣，身體一軟，差點壓在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掙扎著從實驗臺底下爬出來，剛想扶他，卻被哈利拽進懷里。這個吻和之前的都不同，沒有侵略性，沒有算計，只有帶著血腥味的、近乎笨拙的溫柔。

“謝謝你，德拉科?！惫念~頭抵著他的，綠眼睛在漸亮的天光里像淬了火的寶石，“現(xiàn)在，換我兌現(xiàn)承諾。”

德拉科一愣，才想起對方說過“換我主導游戲”的話。但哈利沒有動，只是用指腹輕輕擦過他被汗水打濕的額發(fā)，動作溫柔得讓人心慌。

“我是說，”哈利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點沙啞，“這次讓你說了算。”

德拉科看著他后背滲出的血跡染紅了自己的圍巾，突然俯身咬住了他的喉結。不是懲罰，也不是挑釁，只是想在這具總想著保護別人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屬于自己的、更燙的印記。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地道的裂縫照進來時，哈利的領帶散落在玻璃碎片里，德拉科的圍巾纏在哈利的腰間，遮住了那道猙獰的傷口。遠處 Auror 的喊話聲越來越近，而實驗臺底下的陰影里，兩只交纏的影子還沒來得及分開。

德拉科能感覺到哈利的手正穿過他汗?jié)竦陌l(fā)絲，帶著某種塵埃落定的安穩(wěn)。他突然意識到，這場始于算計的狩獵，或許從剛才那個笨拙的吻開始，就已經跑偏了方向。

而哈利看著他泛紅的眼角，*******************

“記住了，這才是標記所有物的方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