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的氣氛有些微妙。
盧修斯·馬爾福端坐在長桌主位，銀質(zhì)咖啡勺在骨瓷杯里輕輕攪動，發(fā)出細碎的碰撞聲，目光卻時不時越過報紙邊緣，落在斜對面的德拉科身上。納西莎則顯得溫和許多，不斷給哈利添著烤面包，眼神里帶著某種了然的笑意。
德拉科的臉頰還泛著未褪的紅暈，低頭小口喝著南瓜汁，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緒。他的手指緊緊攥著銀質(zhì)餐叉，指節(jié)泛白——顯然，昨晚的記憶讓他坐立難安。
“波特，”盧修斯突然開口，聲音平穩(wěn)無波，“今天打算留在莊園？”
哈利咽下嘴里的吐司，抬眼看向他：“嗯，答應(yīng)了德拉科，教他騎掃帚?！?/p>
“噗——”德拉科剛喝進嘴里的南瓜汁差點噴出來，嗆得他咳嗽不止，耳根瞬間紅透。他猛地轉(zhuǎn)頭瞪向哈利，眼神里滿是“你怎么說出來了”的羞憤。
哈利卻像沒看見似的，沖他挑眉笑了笑，眼底的戲謔藏都藏不住。
納西莎連忙遞過手帕，拍著德拉科的背輕聲安撫：“慢點喝，沒人跟你搶。”她看向哈利的目光帶著笑意，“莊園后面有片空地，很適合練習(xí)。”
盧修斯放下報紙，銀色的眉毛微挑，掃過德拉科泛紅的耳根和哈利交握在桌下的手，最終只是冷哼一聲，重新拿起報紙，沒再說話。
德拉科的臉更紅了，幾乎要埋進餐盤里。
早餐在這樣微妙的氣氛中結(jié)束。哈利剛放下刀叉，就被德拉科拽著胳膊往樓上拖。少年的力氣不大，手卻燙得驚人，指尖還在微微顫抖。
“你故意的！”一進臥室，德拉科就甩開他的手，氣鼓鼓地瞪著他，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誰讓你跟我父親說那個的？”
“說什么？”哈利明知故問，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他拽皺的襯衫，“說我要教你騎掃帚？這不是事實嗎？”
“你！”德拉科氣得說不出話，轉(zhuǎn)身就想往床邊走，卻被哈利一把拉住。
哈利從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窩，呼吸拂過他頸間：“生氣了？”
德拉科的身體僵了僵，聲音悶悶的：“沒有?！?/p>
“那就是害羞了？”哈利低笑，故意用指尖在他腰側(cè)輕輕撓了一下。
“哈利·波特！”德拉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掙開他，轉(zhuǎn)身瞪著他，眼眶卻紅了，“你再這樣，我就不學(xué)了！”
“好啦，不逗你了?！惫粗@副樣子，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去換件衣服，我們?nèi)タ盏?。?/p>
德拉科別過頭，小聲嘟囔：“誰要跟你去……”身體卻很誠實地走向衣柜。
哈利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在衣柜前翻找衣服的背影。鉑金色的發(fā)絲垂在頸后，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后頸那片淡紅還沒完全褪去，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早晨，真好。
沒有戰(zhàn)爭，沒有死亡，沒有仇恨。只有陽光，早餐，和一個會因為他的玩笑而臉紅的德拉科。
德拉科很快換好了衣服，一身黑色的騎裝襯得他身形愈發(fā)挺拔，只是臉上的紅暈還沒褪，眼神也有些閃躲。哈利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伸手牽住他的手：“走吧，馬爾福少爺，你的飛行課要開始了?！?/p>
德拉科的手指顫了顫，卻沒再掙脫，任由他牽著往樓下走。
莊園后面的空地果然很大，青草茵茵，微風(fēng)拂過，帶著淡淡的花香。哈利從儲物間里找出那把古董掃帚——是他從格里莫廣場帶來的，據(jù)說曾經(jīng)屬于一位著名的魁地奇球員。
“這就是……”德拉科看著那把造型優(yōu)雅的掃帚，眼里閃過一絲好奇。
“嗯，”哈利把掃帚遞給她，“試試？”
德拉科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掃帚柄是光滑的黑檀木，上面刻著精致的花紋，握在手里很舒服。他試著用腳尖點了點地，掃帚微微晃動了一下。
“別怕，”哈利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教他調(diào)整姿勢，“身體放松，重心放低，心里想著‘起來’。”
他的掌心很暖，溫度透過騎裝的布料傳過來，熨帖著德拉科有些發(fā)涼的指尖。德拉科深吸一口氣，按照他說的，在心里默念“起來”。
掃帚輕輕晃了晃，緩緩離開了地面。
“很好，”哈利的聲音帶著笑意，“保持平衡，慢慢升高?！?/p>
德拉科的身體有些僵硬，緊緊抓著掃帚柄，指節(jié)泛白。他小心翼翼地升高了一點，離地大約半米，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眼底的光芒比陽光還要耀眼。
哈利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陽光下，少年的側(cè)臉線條柔和，鉑金色的發(fā)絲泛著光澤，嘴角揚起的弧度帶著孩子氣的雀躍，和記憶里那個總是冷著臉的斯萊特林判若兩人。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德拉科·馬爾福。
沒有家族的束縛，沒有戰(zhàn)爭的陰影，只是一個會因為學(xué)會騎掃帚而開心的少年。
德拉科似乎漸漸找到了感覺，開始嘗試著往前飛。他的動作還有些笨拙，時不時會晃一下，但眼里的興奮卻越來越濃。哈利跟在他身邊，時刻注意著他的動向，嘴角的笑意就沒斷過。
“看，我做到了！”德拉科回頭沖他笑，眼底的光芒亮得驚人。
就在這時，他的重心突然一歪，掃帚猛地往旁邊傾斜。德拉科驚呼一聲，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預(yù)想中的墜落沒有到來。他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包裹著他，帶著淡淡的青草香和陽光的味道。
“小心點，”哈利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想摔斷腿嗎？”
德拉科睜開眼，撞進一雙盛滿笑意的綠眸里。陽光透過哈利的發(fā)絲，在他眼底投下細碎的光斑，溫柔得讓人心顫。少年的臉頰瞬間紅了，連忙從他懷里掙出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嘟囔：“誰讓你嚇我的……”
“我可沒嚇你，”哈利挑眉，“是你自己不小心。”他頓了頓，湊近他，聲音壓低了些，“按照約定，剛才那個咒語……”
德拉科猛地抬頭瞪他，臉頰紅得像要滴血：“你……”
哈利卻沒給他反駁的機會，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青草在腳下輕輕搖晃，花香彌漫在空氣中。兩個少年的身影在陽光下交疊，像一幅溫暖而美好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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