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珩收回目光,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就是來看看?!?/p>
“看看?”元祿立刻炸了毛,往前蹦了半步,“哪有人大半夜闖別人家院子‘看看’的?你們是不是六道堂派來的奸細?”
任如意沒說話,指尖卻在袖中捻緊了那枚淬了藥的銀針,眸光微冷。這四人來歷不明,功夫又深不可測,留著始終是隱患。
上官鶴突然嗤笑一聲,額間火紋在月光下泛出點冷意,他抬眼看向任如意,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姑娘,最好把針收起來。這玩意兒扎錯了人,可不是鬧著玩的?!?/p>
任如意指尖一頓,猛地抬頭看向他。這人怎么知道自己藏了針?她明明連指尖都沒露出來!
寧遠舟也瞥了眼上官鶴,眸色沉了沉。這個靠在廊柱上、玩著玉笛的男人,看似散漫,眼神卻毒得驚人,連任如意這點小動作都瞞不過他。再加上他身邊那兩個少年——一個沉穩(wěn)如磐石,一個跳脫卻暗藏機警——這四人,絕非尋常之輩。
“閣下既不是來尋仇,也不是奸細,”寧遠舟重新看向南珩,語氣緩了些,“深夜到訪,總該有個名目。”
南珩沒答,只是看了眼上官鶴。后者會意,收起玉笛,站直了身:“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聽說這梧國快完了,過來瞧瞧熱鬧。沒想到剛進都城,就聽說了六道堂,又聽說了寧將軍……”他拖長了調子,目光在寧遠舟和南珩之間轉了圈,“更沒想到,能見到個和我們老大長得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