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攏了攏衣袖,指尖無意識地蹭過袖中的銀針,語氣帶著幾分篤定:“他們絕不是三國之人。剛才你問起安國、褚國時,我特意留意了另外三人——那個戴銀抹額的少年眼神都沒動一下,那個金環(huán)少年更是在走神,顯然對這些國名毫無概念。”
寧遠(yuǎn)舟靠在海棠樹下,指尖捻著那張寫有客棧地址的紙條,紙角被他捏得微微發(fā)皺?!皻埥隆薄⒁蝗f兩、與自己容貌酷似的南珩、來路不明的功夫……這四人身上的謎團太多,像一團被刻意攪亂的線,理不出頭緒。
“功夫路數(shù)野,行事也野。”他低聲道,目光投向院門外漆黑的夜色,“開口就要一萬兩,卻又對我們贖回陛下的事了如指掌,既像是臨時起意,又像是早有預(yù)謀?!?/p>
元祿蹲在地上畫圈圈,嘴里嘟囔:“長得像也就算了,還敢獅子大開口,說不定真是騙子呢……”
任如意瞥了他一眼:“騙子練不成那樣的功夫。你沒注意那個叫上官鶴的?他轉(zhuǎn)笛子時,指尖在第七個孔上停頓了三次,那是在暗中計算我們的反應(yīng)?!?/p>
寧遠(yuǎn)舟沒說話,只是將紙條折好揣進(jìn)懷里。這四人太過詭異,卻又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還提出要護(hù)送使團……是巧合,還是另有所圖?
夜風(fēng)穿過院子,吹得海棠葉沙沙作響,像在低聲訴說著未解的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