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住在這的幾天笑容一天比一天多,胃口的一天比一天好,傅恒每日都來,畢竟是為了看容音,更是“另有所圖”(圖的是誰呢,好難猜?。?。
????“阿音!你快過來!這里有魚!”“不許去,現(xiàn)在你身體還沒養(yǎng)好,那水涼,瓔珞自己玩就行了,你可不許去?!薄扒匦?!你怎么這么討厭????”容音被逗笑,只是心中卻還是想去玩玩,略帶撒嬌語氣地對秦修說道:“我身子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那水也沒多涼,我就去玩一會兒嘛~”秦修看著她閃爍的雙眼,心一軟,便答應(yīng)下來。只是到了晚上,容音便發(fā)起了燒。
????秦修開始后悔自己答應(yīng)了她,幸虧他自己就是大夫,不然真不知道這么晚了上哪兒再去找醫(yī)生。秦修煎好藥端到床邊,容音卻耍起了小性子:“我不喝!這藥苦……”秦修無奈道:“生病了就要喝藥,聽話,把藥喝了。”“不要!”容音將頭埋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說道。秦修擔(dān)心她不喝藥會更嚴重,語氣略帶強硬道:“阿音,聽話,出來把藥喝了?!薄翱墒俏以趯m中喝的藥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想在滿身都是藥味了…”聽著容音帶著鼻音的聲音,秦修心中莫名抽痛,耐著性子哄到:“我們就喝這一次好不好好?這藥沒那么苦,喝完我們就吃蜜餞。現(xiàn)在把身體養(yǎng)好了,之后我們就不喝了好不好?”聞言,容音重新坐了起來,紅著眼接過藥喝下,秦修輕笑一聲,調(diào)侃道:“還說明玉呢,我看你也是個哭包……”
????往后的日子,在秦修的調(diào)理下,容音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在這小院里安穩(wěn)的過了一年。而宮中的弘歷卻與從前大不相同。
????迫于壓力,弘歷不得不立嫻貴妃為后。自經(jīng)容音一事,弘歷處事日益果斷,,宮中更是不許提容音半個字,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年。他在無數(shù)個黑夜想起容音,卻只能坐在她的畫像前用酒精麻痹自己,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可遲來的后悔只會令人作嘔,不起任何作用。今年的除夕夜,他倒提出想去宮外走走……
????容音和瓔珞明玉二人求著秦修和傅恒帶她們?nèi)ソ衲甑幕艄?jié),,二人在這三個家伙的軟磨硬泡答應(yīng)下來,卻不曾想竟在這偶遇了弘歷。
????傅恒看見弘歷心下一驚,趁著容音還未曾注意,忙將她帶到一個賣面具的小攤上,慌忙間抓起一個狐貍樣式的面具就付了錢:“姐姐!這花燈節(jié)都是要戴面具的!你看這個!好適合你?。 比菀魧⑿艑⒁傻拇魃希骸罢娴膯?。怎么小時候都不是這樣的?”傅恒不停的觀察著弘歷的動向,對于容音的疑問,搪塞道:“真的真的,這是近幾年的規(guī)矩,自是與小時候不同…”“你在看什么呢?”容音見傅恒慌張的模樣,正想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卻聽見瓔珞在自己身后喊到:“阿音!這里有糖葫蘆你要不要?”“要!我來了!”容音也不管傅恒看見了誰,扭頭便跟著瓔珞去了另一邊。
????傅恒暗自松了口氣,弘歷卻在一旁注意到了他:“傅恒,你怎么在這?”聽到弘歷的聲音,傅恒心中的那根線再次繃緊:“皇…皇上…”見傅恒緊張的模樣,弘歷輕笑一聲:“這么緊張做甚?在宮外就別叫我皇上了,聽著怪別扭的?!薄笆恰备岛阄⒌土说皖^輕聲回應(yīng)。
????傅恒和李玉跟在弘歷身后,傅恒的心卻一刻也沒平靜過,生怕那個轉(zhuǎn)角便于容音幾人撞上?!敖衲甑幕艄?jié)倒比往常的熱鬧,宮里卻愈發(fā)的冷清了…”弘歷突然自嘲的開口,傅恒回過神來,他當然知道弘歷這番話是何意,自從容音“去世”后,宮里又何時熱鬧過,宮中無時無刻都隱于他的怒火中。傅恒接過話茬道:“許是今年下了雪,瑞雪豐年,所以這集市熱鬧,這是歡慶于陛下的仁愛…”
????弘歷扯扯嘴角,不再言語。傅恒剛準備松口氣,卻見容音幾人往這邊跑來,“阿音阿音,那邊有猜燈謎!我們?nèi)タ纯?!”“來了來了,你慢些跑,地上滑!”見幾人跑過來,傅恒的心率直升一百八,容音卻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直直的跑了過去。
????容音戴著面具,弘歷未曾注意,可他的心跳卻比他的雙眼更先認出她。容音跑過去的一瞬間,弘歷的心臟突然一陣抽痛,隨后便是激烈的跳動,感受到一陣熟悉的感覺,弘歷猛的轉(zhuǎn)過身,,卻只看見茫茫的人海,弘歷捂著心口,喘著氣,李玉立刻上前攙扶著他,傅恒劫后余生般的吐出一口氣,隨后關(guān)心道:“皇上,你怎么了?…”弘歷定定地望著嘈雜的人群,莫名顫著聲音道:“剛才我好像遇見了一位故人,可我沒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