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當天，陽光格外刺眼。

劉耀文在后臺不停地踱步，吉他背帶被他緊張的手指擰成了一團。"還有三組就到我們了，"他第三次對宋亞軒說，"你確定不需要再排練一次？"

宋亞軒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雙手平放在膝蓋上，指尖微微發(fā)抖。他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襯得膚色更加蒼白。"再彈我會把手指磨破的。"他輕聲回答，聲音有些干澀。

"喝點水。"劉耀文遞過一瓶礦泉水，注意到宋亞軒接水時手腕的顫抖，"嘿，看著我。"

宋亞軒抬起頭，他的眼睛在后臺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大，里面盛滿了不安。

"我們練習(xí)了上百遍，"劉耀文按住他的肩膀，"《星河軌跡》就像我們的呼吸一樣自然了。臺下觀眾不過是白菜土豆，評委也就是幾棵大點的白菜，沒什么好怕的。"

宋亞軒嘴角抽動了一下，勉強算是個微笑。"白菜土豆，"他重復(fù)道，"記住了。"

"第27號參賽選手，劉耀文、宋亞軒，請準備！"工作人員在門口喊道。

劉耀文深吸一口氣，抓起吉他："準備好了嗎，搭檔？"

宋亞軒沒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整了整衣領(lǐng)。當他們并肩走向舞臺時，劉耀文感覺到宋亞軒的手臂貼著他的，冰涼而僵硬。

刺眼的聚光燈。模糊的觀眾席。評委桌后幾張嚴肅的面孔。劉耀文熟悉這一切，但對宋亞軒來說，這場景顯然觸發(fā)了不好的回憶。他站在鋼琴前，手指懸在琴鍵上方，遲遲沒有落下。

劉耀文悄悄彈了一個和弦——是他們約定的暗號。宋亞軒的肩膀微微放松，深吸一口氣，按下了第一個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