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望著窗外暮色,指尖無意識摩挲手機邊緣。屏幕里馬嘉祺、丁程鑫的聊天框靜靜躺著,他咬咬牙,編輯短信的手指卻不停發(fā)抖。
“?!?手機突兀震動,丁程鑫發(fā)來消息:“耀文,聽賀兒說你要找我們,是亞軒出狀況了?” 劉耀文猛地回神,盯著 “狀況” 二字,喉嚨發(fā)緊。他想起宋亞軒躺在病床上,因粉絲撞破車窗受驚,又遭遇車禍時,那滿是恐懼的眼神;想起宋亞軒失憶后,連自己都認(rèn)不全,卻還會本能抓著他衣角的依賴。
深吸口氣,劉耀文撥通馬嘉祺電話??鐕€路的電流聲里,馬嘉祺焦急的聲音傳來:“到底怎么了?” 劉耀文攥緊手機,把 “粉絲蹲點、車禍、失憶” 這些詞嚼碎了咽下去,只說:“哥,亞軒…… 出了點事,你們能不能回國一趟?”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馬嘉祺嘆氣:“公司并購案卡關(guān)鍵節(jié)點,我和阿程實在抽不開身…… 你先穩(wěn)住,等這陣忙完,我們立馬回?!?/p>
掛了電話,劉耀文望著宋亞軒熟睡的臉,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宋亞軒失憶后,常抓著他問:“耀文,我哥怎么還不來呀?” 他只能哄:“哥哥忙,等忙完就來?!?可他知道,等馬嘉祺丁程鑫回來,面對的會是完全陌生的、像易碎瓷娃娃般的宋亞軒 —— 記憶停在少年時,連曾經(jīng)最依賴的哥哥嫂子,都成了 “見過但記不清” 的陌生人 。
賀峻霖抱著薯片桶晃進(jìn)來:“要不…… 先瞞著?等亞軒好點再坦白?” 劉耀文搖頭,指尖摩挲宋亞軒鬢角:“不行,亞軒總念叨想哥哥嫂子,他要是突然看見他們,卻認(rèn)不出來,會更崩潰。” 正說著,宋亞軒翻了個身,含糊喊:“哥…… 耀文……” 兩人瞬間噤聲,看宋亞軒又陷入沉睡,才輕輕吁氣。
第二天,丁程鑫發(fā)來消息:“耀文,我和嘉祺訂了后天的機票,不管公司了,先回去看亞軒!” 劉耀文盯著屏幕,心尖發(fā)顫 —— 是驚喜他們重視亞軒,又害怕見面時的失控。他給宋亞軒換衣服,整理凌亂的發(fā)絲,默默演練:“亞軒,哥哥嫂子要回來了,別怕,他們…… 還是很愛你?!?可宋亞軒會不會問 “哥怎么變樣了” ?會不會因認(rèn)不出而自責(zé)?無數(shù)擔(dān)憂在劉耀文心里打轉(zhuǎn),卻只能把脊背挺得更直,準(zhǔn)備迎接這場注定酸澀的重逢 。
馬嘉祺和丁程鑫回國的那天,劉耀文提前把宋亞軒哄到花園,借口讓他給新到的向日葵澆水。機場出口,馬嘉祺西裝革履,眼底是掩蓋不住的疲憊與焦急,丁程鑫攥著手機,不斷刷新宋亞軒的社交動態(tài) —— 最后一條,還停留在車禍前一年分享的花店日常。
推開家門,馬嘉祺喊 “亞軒” 的聲音帶著顫,可看見的是宋亞軒抱著水壺,歪頭問:“你是…… 馬哥?” 丁程鑫手里的行李袋 “嘩啦” 落地,馬嘉祺瞳孔猛地收縮,聲音發(fā)澀:“亞軒,你…… 怎么回事?” 劉耀文站在一旁,指甲掐進(jìn)掌心,把 “是我沒保護好他” 咽回肚里,輕聲解釋:“哥,亞軒…… 出了車禍,失憶了。”
宋亞軒眨眨眼,努力回憶:“車禍…… 我好像,記得有玻璃碎掉的聲音?” 丁程鑫紅著眼眶抱住他,宋亞軒身體僵硬,卻還是乖乖任他抱,小聲說:“嫂子,你身上的味道…… 我好像在哪聞過。” 馬嘉祺看著這一幕,攥緊的拳頭松開又握緊,轉(zhuǎn)身盯著劉耀文,聲音低得像淬了冰:“到底怎么回事?”
劉耀文深吸口氣,把粉絲蹲點、車禍的事和盤托出。馬嘉祺聽完,一拳砸在墻上,指節(jié)泛白:“這些人…… 怎么敢!” 丁程鑫抱著宋亞軒,眼淚無聲滑落:“亞軒,你受苦了……” 宋亞軒懵懵懂懂,卻伸手給丁程鑫擦眼淚:“嫂子不哭,我不疼啦,耀文每天都給我買糖吃?!?可他轉(zhuǎn)身問劉耀文:“耀文,我真的…… 和哥哥嫂子很親嗎?為什么我想不起來呀?” 劉耀文蹲下抱住他,聲音哽咽:“親,很親的…… 慢慢想,沒關(guān)系?!?/p>
往后的日子,馬嘉祺丁程鑫留下幫劉耀文照顧宋亞軒。馬嘉祺會翻出舊相冊,一張張給宋亞軒講過去的事,宋亞軒看著照片里笑得燦爛的自己和哥哥嫂子,眼睛亮晶晶的,卻還是會說:“好像…… 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里的你們,我抓不住?!?丁程鑫就抱著他哭,馬嘉祺別過臉抹淚,劉耀文守在一旁,把酸澀往肚子里咽 —— 他知道,宋亞軒記憶歸位的路還很長,而他們,要一起陪著他,重新把破碎的時光,拼回原樣
某晚,宋亞軒半夜驚醒,摸索著抓住劉耀文的手:“耀文,我夢見好多人罵我,說我毀了你的前程…… 這是真的嗎?” 劉耀文心口一揪,忙安撫:“不是真的,是噩夢,別怕?!?可宋亞軒卻哭了:“可我好像,真的讓你變得不好了…… 我是不是,不該和你在一起?” 劉耀文抱著他,眼淚砸在宋亞軒發(fā)頂:“別胡說,是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不會讓他們再靠近你。”
馬嘉祺在門外聽見,攥緊的拳頭微微發(fā)抖。他找到劉耀文,沉聲道:“耀文,要是你覺得壓力大,或者…… 怕拖累亞軒,我可以帶他出國治療?!?劉耀文猛地抬頭,眼神堅定:“哥,我不會放開他,不管多難,我都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馬嘉祺看著他,緩緩點頭:“好,我們一起,陪亞軒找回記憶,也…… 找回曾經(jīng)的他?!?/p>
日子繼續(xù)往前,宋亞軒的記憶碎片偶爾閃爍??吹今R嘉祺舊吉他時,他突然說:“哥哥,我以前是不是給你彈過《剩下的盛夏》?” 馬嘉祺紅著眼眶說好,宋亞軒卻又迷茫:“可我現(xiàn)在,彈不好了……” 丁程鑫忙說:“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重新學(xué)?!?劉耀文在一旁,悄悄把宋亞軒彈錯的音符,記在小本子上 —— 他想,等宋亞軒好起來,要把這些,都唱給他聽。
而那些傷害宋亞軒的未成年粉絲,馬嘉祺動用資源追責(zé),讓她們?yōu)樽约旱男袨楦冻龃鷥r。劉耀文也不再躲避,在社交平臺發(fā)長文:“他是宋亞軒,是我想用一生守護的人,不管過去、現(xiàn)在、未來,我都愛他。那些傷害他的人,別想再躲在黑暗里作惡?!?配圖是他和宋亞軒在花園的背影,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宋亞軒看著這條動態(tài),問劉耀文:“耀文,他們會接受我們嗎?” 劉耀文揉揉他的頭:“會的,因為我們的愛,本來就該被看見。” 而馬嘉祺丁程鑫,看著努力重建記憶的宋亞軒,看著不離不棄的劉耀文,知道這場關(guān)于愛與救贖的旅程,雖滿是荊棘,卻終會走向花開